《退役宫女 完结+番外》退役宫女 完结+番外分节阅读130

    到了晚上,鸡蛋和蔬菜等物在厨房堆了一堆,后院里鸡和兔子跑了一地,再加上多了几只羊,简直热闹无比,周王氏苦笑着说:“这下好了,咱们天天有肉吃了,明天宰只兔,后天炖只羊,天天再炒一大盘鸡蛋!”真心话她没说出来,虽然乡里乡亲热情难却,可是却实在太累人了,而且这份人情还起来太麻烦。

    长生的脸都笑僵了,更不想张嘴再说一句话,她猜明净不停的躬手行礼大概胳膊都酸了,算了算了,晚上睡下替他揉揉,谁让自家的乡里乡亲这么热情?等简单吃过晚饭洗把脸两人累得没有一丝力气,连一句话也不想说,这一天竟比打仗还累。

    迷迷糊糊中,听明净说:“娘子,为夫今夜又要冷落你了,来到你家里反而让你受委屈,岳母大人若是知道你这两夜的光景,可千万不要怪我不尽为夫之道,而是乡里乡亲的热情难却,嗯,等这几天过去,为夫一定把落下的全补上,绝不叫你受委屈……”

    长生羞恼中伸出手去拧他的嘴,明净却已沉沉睡去,终于还是不忍心下手,片刻也睡熟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319章、难以招架

    今天是周家为贺女儿女婿归宁正式大宴宾客的日子,从昨天大清早就开始就忙碌。

    灶房太小了,就请人在院里垒了临时性的土灶,自家人不够用,又从邻里和族中叫了能干的大哥大嫂们来帮忙,光是采买的人就往镇上跑了三趟,还特意请了几个乡间小有名气厨子做菜。屋里肯定坐不下,就在当院的树下摆放了满村借来的桌凳碗盏杯盘等物,后院里更是杀鸡宰猪无比热闹。

    归宁是个很重要的日子,长生一大早就被娘逼着换上了回来带的大红色透着喜鹊登枝的吉服,正经地梳头盘髻插戴了满头金玉,又擦了胭脂水粉,除了没盖盖头,简直和成亲那天一样讲究,明净也穿上了吉服,娘非说是这样才能百年好合子孙满堂,长生只好依她。

    只是想到这又是无比纷乱劳累的一天,她只觉头都要大了,明净却从头到尾兴趣极浓热情高涨,出身高贵如他,虽是庶子,但以郡伯府百年的荣华富贵,何曾见过这种乡土气息极浓极具地方特色的场面?虽然他只做活招牌,什么活也不需干。

    但他还是极为敬业地从前到后陪着众人忙碌,不时夸乡人热情淳朴,浑酒醇香醉人。虽然大家热得满头大汗,他只管到处转悠,后面还跟着不时打扇端茶侍候的墨儿,但来的人无一不对这个新姑爷印象好极了。

    因为这个本应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姑爷半点架子也无,相反还对来人皆笑脸相迎热情有加,再加上人物俊美举止儒雅,大嫂大婶们没有一个不夸他,夸够了他又夸长生有福气,有做诰命夫人的好命,在乡人眼里,一个女人能做诰命夫人,锦衣玉食使奴唤婢,那可是几辈子烧了高香。

    男人们对明净本就存了巴结之意,又见他对乡村这些物什和吃食不但半点嫌弃也没有,还极为感兴趣,不停地请教这请教那,又比那些里正衙役县老爷平易近人多了,极大地满足了他们的虚荣心,所以也是赞不绝口,周厚纯脸上极有光彩,恨不得敲着锣儿到处喊大家来看他周家的好姑爷。

    今天天公也做美,是多云天气,并没有烈日当头,再有院里的树荫遮挡,虽然有些闷热还可以忍受。

    到了半晌午,满院都是煎炸烹煮的各种香味,周家的亲朋好友都来了,有情份一般的远亲,还有诸如姑母和舅舅这样的至亲,外婆年迈嫌人多劳累,所以在家等着,约好长生和明净后天去看她。

    长生今个算尊贵人,只和每一位来客见了面寒暄过后,就被周王氏打发去陪女客说话。

    好在别的女客长生不熟悉,姑母的两个女儿早嫁,回娘家又是满目熟人,早就带着儿媳到处寻人说话去了,舅舅家两位表嫂一个要照顾幼子,一个留下来照顾长生的外婆,她只需陪舅母王曹氏、表妹王金花说话就成。

    这份工作按说并不累,娘亲已经很照顾她了,家里除了她,就连明净也忙得应酬不停,但是长生和生性精明的舅母并不熟识,表妹王金花丰艳而不安份,都不太好相予,所以这份工作也不轻松。

    特别今天舅母和表妹对她分外的亲热和殷勤,长生开始也没有多想,以为是她们误认为明净有什么利用价值,反正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她们这么想也很正常,再加上她很尊敬舅舅和外婆,就待她们比以往更好,从京城回来还带了一份不菲的礼物,今天人多不方便,改天送去。

    舅母虽然连声致谢还能沉得住气,表妹早已按耐不住眼中的贪婪和喜悦,和长生寒暄了一会后,就一个劲地追问长生在长安都吃什么穿什么,房里都摆着什么,都见过什么贵人,长安的千金小姐们流行穿什么,长生虽然不耐,可也觉得一个生长在山村的闺阁女子对这些感兴趣也很正常,就很有耐心地大致说了一下,全当解闷好了。

    谁知她都说的口干舌燥了表妹还不满意,又问起安阳郡主的排场有多大,头上都戴了多少首饰,一天要换多少套衣服,共有多少人服侍,每顿饭都摆多少菜,简直事无巨细八卦无比,长生头疼地揉揉鬓角,安阳郡主仿佛是她天生的仇人,从第一次见面就不停地给她找茬,两人一直冲突不断,别说提这个人,简直想都不愿想。

    见表妹尤自追问不停,一旁的舅母却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长生郁闷之下想起表妹的亲事,立即转移话题:“我上次回来听舅舅说表妹订下了一门好亲事,过一年就要成亲,这都已经一年半了,表妹也满十七了,为何还没成亲?可别误了青春。”

    话说完舅母王曹氏和表妹王金花脸色都略变了变,嘴里吱唔着什么也没说,长生还以为亲事出了问题,这是别人的私事,人家不说她自然不好追问。只是时人很忌讳亲事出波折,订了亲就和成亲一样,轻易不会有毁婚之事,长生有些担心舅舅和外婆会不会因为此事生气,只是这却不是她能决定的事情,只好撂过不提。

    为了缓和气氛,长生也不再提安阳郡主,只从公主、郡主和县主的份例说起,一年多少布帛、多少禄米、多少首饰、多少银两,出入正式场合都穿戴什么衣服和首饰,出嫁时又有什么陪嫁等,果然舅母和表妹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住了,两个听得兴趣盎然,不时地问这问那,长生直说得口干舌燥,她们好象还没听够。

    无奈之下只好暂停喝杯凉茶喘口气,只盼着赶紧开饭,这时外面忽然噪杂起来,很快人声又静下来,长生奇怪之下正待出去看,娘亲周王氏神色奇怪地进来了。

    不等长生发问,她似喜似忧地说:“县令大人来了!还带了厚礼!”

    不仅长生吃惊,舅母和表妹更是又惊又羡,长生略一思量,很快明白了县令的用意,也就松了一口气。接过礼单一看,虽在农家很稀罕,也用了一番心思,但在官场来说只是普通的表礼,并不是太过贵重的东西,退了反而失了礼仪,收下就是,周王氏一看女儿同意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去外面吩咐快点整治一桌好席面款待县令大人。

    谢家目前虽看着不起眼,但大家都明白,当初夺嫡正炽时,淮安王可是不顾了全家人的性命全力支持李世民,甚至在李渊想夺李世民权力的时候,数次拼命保全他的势力,又在前太子建成设计毒死李世民时几次救过他,这份恩情已不是一般的叔侄情了,现在明净的大哥做了淮安王的爱婿,谢家富贵指日可待,此时不巴结更待何时?

    对于县令这种在地方很威风在京中什么也不是的小官,能巴上谢家也算是多了一条门路,虽然很可能明净什么忙也帮不上,但是多认识一个在他眼中大有前途的人,绝没有坏处。且又不用花费太大,只需备份表礼来喝杯水酒,就已是极大的面子,周家几辈几代有过县令登门,还不是冲着谢明净,目前,县令大人只需要明净记住他的好处就行。

    县令简乘而来,只带了一个师爷和长随,没带家眷,所以长生不必出面应酬,就交给谢明净去应付好了,反正人家是冲着他去的,长生相信明净一定也看清了县令的用意,肯定会应付的滴水不漏。

    只是这次归宁本想远离京城和谢家的事事非非,好好地躲在老家这一块净土歇息,却事与愿违,走到哪里都摆脱不了错综复杂的人情世故,如今舅母与表妹分明另有心事,也不知想要她做什么让人为难的事,还有这来来往往各有所求的人,看来想在家乡悠闲随意生活一段时日的愿望要落空了。

    酒席总算开了,男女宾客分别入座,乡间并不太讲究什么男女大防,除了给县令在正屋里摆了一桌外,其余男男女女就坐在院里的树荫下,因为县令的到来,来客们羡慕妒忌之余更加兴奋,一时院里喝酒吃肉划拳哄小孩,热闹非凡。

    好在农人大都淳朴,又极敬畏做官的,酒足饭饱之后就纷纷告辞了,帮忙的人齐心协力,很快把家里清理的干干净净,东西也归还了,然后在领了周王氏准备的谢仪后各自散去。

    可怜周王氏送走来客依然带着两个儿媳在灶房忙碌着,因为明净和县令依然还在里面喝酒,长生想到他自从回来就没消停过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消,不由得心疼起来,可是明天还要去舅舅家看望年迈的外婆,又得一天忙碌。

    直到太阳偏西,县令方才醉熏熏地告辞走了,长生喂明净喝了醒酒汤,和墨儿把他扶回房,担心地问:“县令大人对你说什么了?”

    明净迷迷糊糊地说:“没说什么,就只喝酒,只是说我们住这里太窄小了,生活太不方便,非要让我们住到县衙附近他赁下的清雅宅子里去,再拨几个奴才服侍,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离这里又不太远,随时可回来,我拒绝了,没事了!”

    说完沉沉睡去,长生苦笑一声,真是山中没老虎,猴子称大王,一个在京中落魄无处安置妻室的谢明净,在这偏远山区倒成了炽手可热的人物。(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319章、表妹心思

    因为担心去晚了路上晒,大清早周王氏就带着长生、明净、玉生和几个大一些的孙子,坐了两辆马车,风风光光地回娘家去了,良生担心舅舅家都是庄户人,见了明净不知说什么好,就向先生告了假,特意陪着一起去。

    对于去舅舅家,长生还是很期待,外婆是真的很疼她,以前一直为她的亲事操心,这回亲眼看到心爱的外孙女嫁得良人,一定会放下心来。舅舅从她出宫那一天,就对她诸多照顾,真心真意地疼着她,和娘亲一样是值得她信任的亲人,不但亲眼看着她出嫁的,还把她寄放的首饰和送给他养老的银票全给她添了妆,对她比亲爹周厚纯还要好,这一次回来无论如何都应该去看望他们。

    至于心思深沉的舅母表妹和各位表哥表嫂侄子侄女,看在舅舅的面上见见也无妨,他们毕竟是舅舅最亲的人,权当不看僧面看佛面吧,长生还给他们从大到小全部准备了不薄的礼品。

    马车刚进村,就有人跑去舅舅家报告说来客了,等来到门口,年迈的外婆拄着拐杖领着一大家人在等她们,虽然没有外婆以前如何疼爱真正的周长生的记忆,但上次回来见面之后,长生深信,外婆和母亲舅舅一样是这个世界上最疼她的亲人。

    晨风吹乱了外婆的白发,慈祥的脸上满是欣喜和期盼,长生眼里一酸,想起前世那首《外婆的澎湖湾》,这个时代的人寿命并不高,外婆已经六十多岁了,下一次回来可还能看到她?

    她也不管失不失礼,也不顾介绍明净给外婆认识,大步走过去,一把抱住外婆,半是撒娇半是心疼地说:“外婆!想死我了!”

    周王氏宠溺地轻斥到:“傻丫头,都出嫁的人了还象小孩子一样!”

    外婆王崔氏不依了:“有多大呀?再大在我面前也是孩子!”

    舅母是个极有眼色的人,笑着劝道:“娘,快让大家进屋吧,你可别光顾着外孙女,却把外孙女婿晾在外面,省得人家说你偏心眼!”

    大家闻言都笑了,王崔氏这才想起今天的正事,当下放开长生朝明净细看,打量一番后问:“你就是长生的女婿?”

    明净对这位慈祥而直爽的老人顿生好感,上前恭敬地弯腰行大礼:“是,孙婿谢明净见过外祖母!”

    见明净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又极谦恭有礼,围观的村邻也窃窃私语起来,谁知王崔氏却依然不动声色:“你可能保证一辈子待长生好?”

    如此发问倒象前世的婚礼主持人,长生有想哭的感觉,明净也愣了一下,没想到她疼长生到这种地步,心生感激之下更加恭敬地说:“外祖母放心,明净堂堂男儿,自当一心一意善待妻室,定会全心全意护着长生!”

    良生也笑着说:“外祖母放心,姐夫待姐姐好着呢!”

    王崔氏这才满意地笑了:“是个好孩子,长生嫁给你我也就是放心了,快进屋歇息吧!”

    王春发责怪地说:“娘老糊涂了,我不是说了明净对长生是极好的,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赶了半天路也不让人进屋!快让大家进来吧,两个孩子还要给你磕头呢!”

    长生笑着说:“没事,舅舅,外婆是心疼我,怕我所托非人,咱们快进屋吧,中午好好尝尝舅母的手艺!”

    众人这才笑着进门,表妹王金花嗔怪道:“你们只顾表姐,倒把表姐夫这个贵客晾到一边了,哪有这么待客的?”然后不管不顾地说:“表姐夫,快进屋吧,大清早我就和娘亲手做了蜜糖凉茶,放在陶罐里用井水浸着,快进屋喝一杯吧!”

    长生只做不知搀着外婆进门,却有些不解,虽然农家不讲究,但表妹一个未嫁女子,也该稍稍避讳才是,她怎么这么大不啦啦的?果然外婆滞了一下,不满地瞪了王金花一眼,却语气平静地说:“金花呀,今天客多,你娘要和你两个嫂子做饭,你去后面照看几个侄子侄女,仔细点别让他们磕着碰着了!”

    王金花却不依地说:“奶奶,你就别操这个心了,两个大的都那么大了,自会照看小的,我走了你们这里谁端茶倒水?表姐夫可是贵客,又是第一次来咱们家,以后说不这什么时候才来呢,总不能让人自己动手!”

    玉生是个实心眼,忙说:“表姐你去忙吧,我又不是外人,在这里端茶倒水就行!”

    王金花脸色一沉却反驳不得,看象玉生的目光竟带上了几分怒意,玉生吓了一跳,这才明白自己好心说错了话,慌忙说:“没事外婆,我在家常帮嫂嫂照顾孩子,我去照看几个小侄子,就让表姐在这倒茶吧!”

    说完赶紧出去了,看样子对舅舅家很熟悉,大概经常来吧,舅母表情讪讪的,舅舅则不满地瞪着女儿。

    周王氏赶紧打圆场:“玉生笨手笨脚的,还是让金花在这里倒茶吧,玉生一向喜欢小孩子,让她去看孩子刚好!娘快坐下,受你外孙女和女婿的大礼!”

    众人这才记起今天的正事,就簇拥着王崔氏在主位座下,有人铺上草垫,长生和明净双双跪倒行大礼,王崔氏又高兴又心疼,赶紧让扶他们起来,一手一个携明净和长生准备落坐,金花表妹却快速拿过抹布去擦明净要坐的凳子,简直殷勤备至。

    长生一愣,表妹和舅母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人,她还没见过她对谁这么好过,今天殷勤的也太过头了,连世人最看重的男女大防都不顾了,心里不由得玩味起来,不动声色的扫了一圈,大家的神色都有些怪怪的,舅舅则是明显的面有怒色,嘴张了张却没有说什么。

    舅母也有些看不过去了,轻声地责备道:“这屋里早上收拾得干干净净,哪里就有灰尘了?还不快去灶下端茶!”

    舅舅也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金花表妹满面委屈不忿,不甘地看看明净,又看看长生,这下慢腾腾地转身下去了。大家故作不知纷纷坐下,舅舅神色不宁地让两个儿子陪明净说话,自己也出去了,长生猜他大概去教训表妹了,很快舅母也如坐针毡地找了个借口走了。

    长生玩味地看了明净一眼,他却一付无辜的样子,若无其事地与大家拉起了家常,周王氏神色也有些不安,大概担心他们吵起来,就找借口说:“难怪人说隔辈亲呢,平时还觉得娘疼我们,谁知见了外孙女和女婿,就把我们撂一边呢!得了,我干脆不碍眼去,就去灶房帮忙去!”

    说完转身要走,长生心知她一是担心舅舅和舅母为表妹的事吵起来,二是也看出表妹表现的有些不正常,想去探听她到底是什么心思,三是担心舅母做的饭菜不合明净口味,所以才想去亲自下厨,心里更加感动,虽不忍心娘做客还是这么辛苦,却也怕舅舅和舅母吵得太厉害,就轻声说:“娘去去就回,难得来一回,好好陪外婆说说话吧!”

    周王氏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好好陪外婆说话,然后就径自下去了。两个表兄都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庄户人,平时还觉得挺伶俐的,见了明净却难免束手束脚言语木讷,还好外婆不时问一些明净家里和京城的情景,良生也不时的找话说,倒还没有冷场。期间,来送茶并不是表妹金花,而是大表嫂,大家不约而同地没有问什么。

    过了一会,周王氏进来了,神情中有不忿之色,却什么也没说,良生猜她有话不好当着明净的面说,就借口要带明净到处转转看看风土人情,几个男的一起离去了。

    长生赶紧给娘倒了一杯凉茶:“先喝口茶坐下歇歇!”

    王崔氏眼看女儿喝了茶坐下,这才气愤地问:“她们是不是说什么了?春发是不是与她们吵起来了?真没脸没皮的,居然真能说出口!我就是不为长生考虑,也要为我王家的脸面考虑,王家虽穷,何曾有过无故悔婚之事?更别说与人为妾呢!她们不要脸,我还要这张老脸呢!”

    长生暗暗冷笑,果然是她猜的那样。她成亲前早就和明净说过,将来他们两人之前再没有别的女人,她先前最担心豆黄死活要粘上明净,还担心谢老夫人以这样那样的理由给明净塞女人,却万万没有想到第一个生了心思的居然是她的表妹。

    做妾真有那么好吗?听娘说表妹的亲事是外婆和舅母精挑细选的殷实淳朴之家,未婚夫也是个与表妹年貌相当且有出息的人,对她来说这门亲事真的不错,她非要自甘下贱去做人小妾?果真富贵有那么好吗?

    简直觉得好笑至极,表妹王金花身材匀称肤白眼大,再衬上一头黑鸦鸦的头发,在这乡间确实颇有吸引力。但是一个大字不识琴棋书画全不懂、既不安份又不懂得大宅门生存规矩,还不是打小贴身服侍主子的乡野女子,真走到富贵之家,可能连一个大丫环都不够格,还想登堂入室做姨娘,真真好笑之极。

    当然她可能想着凡是大家公子都要纳妾,她是自己的亲表妹,肯定要给丈夫纳枕边人,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让自家人得了那个好处,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只是,她真的打错了主意。(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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