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战神成长计划[星际]》帝国战神成长计划[星际]分节阅读95

    “费雷德科尔曼你这个小人,妄我父亲我们贺家这么器重你,你居然背叛我父亲,背叛我们贺家,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贺伟一见刀疤脸就气不打一出来,挣扎着被制服的间隙,就一口唾沫吐到了刀疤脸脸上。

    刀疤脸不以为意的揩去了自己脸上的唾沫,连正眼都未曾瞧上贺伟一眼:“我忠于的从来都是这个国家,而非任何一个个人,又何来背叛之说?”

    贺伟恶狠狠的瞪着他。

    “真正卑鄙无耻,背叛国家和反动势力联合起来企图在这样危难的时刻颠覆政权的,合该是你们才是。”刀疤脸看也不看他,逐字逐句缓声说道。

    贺伟辩无可辩被押上了囚车。

    贺达定定看着刀疤脸却来了一句:“你不要得意得太早,你不要忘了,就算我们整个贺家都败了,我们家还有皇后,皇后是我的亲生子,你今日对我不利,皇后他是不会放过你,放过你们这些人的!”

    这种时候他只能把所有希望都托付到贺阳身上。

    就算是不成,他也要拖贺阳下水让他再当不成皇后,他们整个贺家都要没了,又岂有能容得了贺阳置身事外,继续享受荣华富贵的道理呢?

    “这种话贺先生还是留着到当面和皇后陛下说去吧,实话告诉您吧,皇帝陛下还在养病疗伤,你们贺家的这道‘逮捕令’便是皇后陛下亲自下的,很快你们就能当面见到陛下了……”刀疤脸见他把贺阳当成挡箭牌,不由讥讽的笑出了声。

    这个贺达和贺家从未养育过贺阳,除却生他,根本就没为贺阳做过什么。

    难不成还指着自小在皇室在皇帝身边长大的贺阳来帮他,视他为父亲为了他为了贺家和一手养育他长大的皇帝作对吗?

    这未免也太过好笑了吧。

    “贺阳……贺阳……”贺达听了刀疤脸这话,当即咬牙切齿了起来,对贺阳这个亲生子的恨意甚至在一时之间竟超过了奥卡斯,恨不得将贺阳碎尸万段而后快。

    他是给予了贺阳生命的人。

    贺阳有什么资格和他作对,不听从他的安排呢,贺阳这么做是要遭天谴的。

    贺达这股子怨气直到憋着见到了贺阳也不曾消减,见了贺阳这个不孝子,他丝毫不顾自己阶下囚的身份,对着贺阳便破口大骂了起来:“杂种,早知你如此忤逆不孝,我早该在你生下来的那一日就亲生掐死了你!贺家一手将你捧到这个高位上来,你却为了谄媚那个皇帝,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亲手毁了贺家,忘恩负义,你不得好死,贺阳!”

    在他看来,贺阳若不是出身贺家,若不是他的儿子根本就当不成皇后。

    而今——

    贺阳却为了皇室为了皇后的位子毁了贺家,简直是天理不容。

    “贺家已经不是从前的贺家了,您和大伯父现下已是都做了乱贼,联合反动势力刺杀陛下,天理不容,人神共愤!当年便是祖父功高盖世之时,也不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而今你和大伯父却是平白堕了祖父,堕了我们贺家的一世英名,让祖父在天之灵都要魂魄不安……”贺阳面对他的破口大骂,却是显得平静得很:“你们应该庆幸,祖父已经不在,否则,他还活着岂不是要活活被你们气死?”

    贺达深深的为贺阳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所震惊了:“贺阳,你——你——”

    “父亲胆敢做下这等事,现如今就休要怪我六亲不认了,要对您对贺家依法处置了,祖父忠君爱国了一世,现下贺家叛国谋逆,我要铲除贺家,相信祖父在天之灵也是会原谅我的……”贺阳按照奥卡斯的意思,将贺鲲的形象彻底塑造成了忠良。

    与此同时,皇家侍卫队队长也飞速带军团包围了贺家老宅及各地老巢,以及所有和贺家关系匪浅的相关党羽宅邸,数罪齐发,将所有贺家势力的核心人物都请到了皇宫做客。

    而他们在迪亚斯各个星球的其他宅邸也很快被查封——

    贺阳当面对贺达说过的话,也疯狂的被皇室官方媒体宣扬传播了出去。

    贺家横行霸道屹立迪亚斯近四百余年,但倾覆却只是一瞬间的事。贺家举家倾覆,但贺阳这个从未在公众面前露过面的贺家皇后的名声却意外的好了起来,所有人都赞他明辨是非,忠君爱国,出淤泥而不染……

    皇帝恢复过来过后,对其相关的势力该严查的严查,该从宽处理的从宽处理……很快就让贺家在迪亚斯的势力连根拔起,全部收归皇室……

    剩下曾和贺家有过勾结交往的家族——

    也都人人自危,不敢再生事端了。

    第106章

    就在同时,位于盖亚星某处的九头鸟组织密室。九头鸟副负责人走到一个坐在会议桌前的omega跟前,恭敬行礼:“见过会长。”

    任谁也想象不到这个迪亚斯最大反动组织现任的组织者居然是个omega。

    “皇帝对贺家动手了吗?”会议室的灯光又黑又暗,照不真切那个omega长得什么模样,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出他身材纤瘦,嗓音清冷。

    副负责人恭敬的回答:“已经动手了。”

    “贺家连挣扎也没挣扎一下,就这样彻底覆灭了?”他说得虽是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

    副负责人不再开腔,俨然是默认了他的话。

    对方轻轻叹了口气,无悲无喜:“真是没用啊,我早该想到没有贺鲲的贺家,根本一无是处,不过没有关系,对于皇帝对于迪亚斯皇室,我还有的是耐心慢慢来……我们的人马都安然撤退了吗?这场刺杀过后,皇帝必然会大规模整顿迪亚斯,我们必须得先隐匿踪迹,蛰伏起来,将来才能够找到一个最后的时机,绝地反击……”

    “大部分都撤退了,但……还是有不少人牺牲了。”这么巨大的一场恐怖袭击,就算他们是九头鸟,想要全身而退也是不可能的。

    omega心平气和道:“牺牲没有关系,只要精英势力能够保留下来便足够我们东山再起了……”

    副负责人不敢接话,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omega,俨然是对对方畏惧极了。

    “可惜啊,可惜,真是可惜平白浪费了这次机会,奥卡斯卡米希尔居然没有死……”对方语气疏淡道:“要是当初,当初顾湛他们搜罗到的顾家罪证能落在我们手里,今日的情形便不会是如此了,整个迪亚斯早就由我主宰了……只可惜,那个顾湛太过愚忠,油盐不进了,宁可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到一个小毛孩子的手里,也不肯给我……”

    “……白费我在他身上浪费了那样多的时间。”对方说到此处,语气甚是愤愤不平。

    副负责人想到什么,突然道:“对了,会长……”

    “怎么?”

    副负责人迟疑了下,道:“说到顾湛……他似乎还没有死……”

    “哦?”

    对方平静的语调里总算是带出了几许不再平静的波澜。

    ******

    贺阳不知道自己该怎样把事情和奥卡斯说清楚,毕竟那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也太过叫人不敢置信了。于是,他便将自己前世和奥卡斯之间所发生的所有的事,都写成了一个故事,点点滴滴,丝毫不落的跃然纸上。

    而后,便将这个故事找人排成了一出话剧,亲自请奥卡斯过来观看。

    奥卡斯欣然赴约,但随着话剧一点一点的演出后,他的脸色却逐渐开始铁青了起来,到了中间那一段剧中的叔叔决定给傀儡皇后灌药,让他失去作为一个omega的权利,彻底毁了他之后。

    奥卡斯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看向了身侧从始至终都很平静的贺阳,问出了声:“你是知道了什么吗?当年,亚沙曼家的人的确是建议过我这么做没错,但我从来都没有妥协过……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那么多年的相依为命,在你眼里……”

    “嘘!”贺阳将食指竖在嘴巴中间,却示意他噤声。

    这件事是埋在他心底的一道疤一个结,若得不到化解,它们会不断的化作脓化作血让他痛苦,让他重生的这一辈子都无法解脱,得到真正的快乐……

    他不知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胆敢去触碰这道旧伤。

    所以,他也希望奥卡斯不要打扰他,能够静静的和他一起旧梦重温。

    奥卡斯的眉心静静皱起,遂是如贺阳所愿的不再出声,但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在看这场话剧开头的时候,他还以为贺阳这是想和他一起回顾过往的温情,心中还很甜蜜,但等故事一开播……他才知道,故事除却开头和人物的性格,一切的一切都和他和贺阳的故事是那么那么的不一样……

    故事当中没有一星半点的属于他和贺阳之间的足以让他刻骨铭心,永远不忘的温情与相依为命,有的只有一个无比信奈着他叔叔的熊孩子每天都在胡闹,而他的叔叔,表面是在惯着他,实际上却是虚情假意的在那个熊孩子面前装出了一副温和的模样,暗地里却对那孩子厌烦甚至憎恶至极,甚至还在暗地里不断的和颜悦色的引导着……引导着这个仇人家的被他亲手带大的孩子一步,一步走上错路,越错越多,而懵懂的孩子却一无所知……

    最后被他叔叔坑害得失去了作为一个omega的权力,那个熊孩子也一无所知,还傻傻的以为他叔叔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

    直到他叔叔要废了他,另立他人为后。

    那个熊孩子才绝地反击的挣扎了起来,只可惜,却怎么也不奏效……是了,声名狼藉,生活糜烂的又没有头脑的皇后又怎么斗得心思阴沉隐忍蛰伏多年的皇帝呢?

    更何况,那皇帝还足足比他大了二十岁。

    奥卡斯越看这场话剧便越是压抑,看到后来,就连他自己也不禁开始怀疑,若贺阳的性情真如话剧中所饰演的那般,而非现在这般懂事乖巧……自己是否会真的去毁灭了他……

    奥卡斯久久回不过神来。

    直到故事结束,熊孩子一般的皇后死去,宫殿里的灯光亮起。

    许久,奥卡斯才回过了神来,几乎喘不上一口气的看着贺阳,目光阴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贺阳,你到底想跟我说些什么,你把我们的故事换了个中间又换了个悲剧的结尾,究竟是在想告诉我些什么呢?”

    他和贺阳的故事不该是那样的,也不能是那样。

    他绝不承认,故事当中的那两个人是他和贺阳,即便故事当中皇帝的性情和成长经历心路历程和他是那么的相似,又那么的吻合。

    但奥卡斯仍固执的认为,他和贺阳之间绝对不会存在那样的不堪——

    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噩梦罢了。

    “难道在你心里就只能看到这些不好的方面,并将他它不断的扩大化,就半点也不记得我们之间曾经存在过的温情吗?只记得,你自己臆想出来的丑恶吗?”奥卡斯摘下自己的手表,扔到贺阳面前,试图不断的洗脑他,也不断的洗脑自己:“你还记得这只手表吗?这是你第一次打工挣钱,买来送我的礼物,我当时很高兴,一直带着它,直到今天都不曾摘下过……还有你上小学时,第一次为我洗脚,说你将来会做我的腿,你还曾经冲到我面前保护我,为我和你的祖父对抗,你当时明明只有那么一丁点儿大,你还曾经说过,只要我需要,你就会永远陪在我身边,你还为我骗过顾先生,当时明明是我还你撞破了头,但你却说是你自己弄破的,你还说过,终有一日你会为我夺回迪亚斯所有失去的领土……这些我都记得很清楚,为什么你却忘了呢?”

    奥卡斯说着说着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若没有贺阳,他真的是不知道自己今时今日会成为一个怎样的人了,他脑海里头至今能回忆起的都只有贺阳怎样怎样的对他好,而他曾对贺阳有多好,他能回忆起的却少得可怜……

    那么,是不是在贺阳眼里这些也是一样的呢?

    奥卡斯想到这里,突然一下子不敢再往下去想了,迄今为止,就连他自己都有些想不明白,他爱的究竟是贺阳,还是贺阳对他的好了。

    他现在唯一知道的便是——

    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贺阳离开他的身边,贺阳必须得是属于他的。

    “我请叔叔看这场话剧,不是想告诉叔叔些什么,也不是想暗示叔叔些什么……”贺阳有些沉痛的轻声说:“而是,因为打从我十几岁那年偶然的听到了亚沙曼女爵对叔叔的建议以后,便开始做了一场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今天午夜梦回还会时常梦见的噩梦……这是我心里的一个结,一道疤,一直不断的在捂出脓血,我治不好它,所以,想请叔叔来帮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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