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到达。”
江一辰正准备下班,手机弹出白束发来的消息,脸上的疲惫瞬间烟消云散。
“好。”他万般斟酌下,回了这个字过去,心情好地走出办公室。
“江总,再见!”艾达本来在打字,看到他出来,笔直地站起来,机械地打招呼道。
“你也早点下班。”江一辰随口就说了出来。
艾达瞬间目瞪口呆,在惊讶和纳闷里目送老板上了电梯。
老板似乎心情很好,很明显的那种。
老板不是一直喜形不于色吗
黑色宾利停在江家别墅门口。
院子大门缓缓打开,江一辰把车子往里开,熟练地停到车库,拿上钥匙和公文包走出来。
不经意抬头,远远看见林妈从房子里出来,客气地送走一个女人。
没有看见脸,但是性感的身材,走路一扭一扭的姿势,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是之前那个保姆。
眼底闪过一丝顾虑和疑惑。
那女人走的很快,不出一会就消失在视线中。
林妈匆匆送走她,回来的时候看到江一辰停在原地朝她的方向看过来,脸上一喜。
“回来了太太在书房等您。”林妈恭敬地接过他手上的公文包。
“好。”他点点头,边走边问,“刚才你送的是谁”
“哦。”林妈不慌不忙地回道,“太太请来的客人,坐一会就走了。”
他注意林妈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显然是什么也不知道,他点头示意,走了进去。
到卫生间简单洗了个手,换了个衣服,赶去书房。
赵景容正坐在书桌旁边,桌上的咖啡还冒着热气,她失神地盯着手上的纸看,眼角怎么也藏不住的震惊和忧虑。
听到敲门声,她抬头,刻意地隐藏自己的情绪,故作镇定地把纸放到抽屉里,上了锁,把钥匙放到衣服里面的口袋。
“来了。”她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隐藏自己还残留的一丝紧张。
“嗯。”他的视线落在那个上锁的抽屉上。
“这段时间出什么事了吗很多天没去公司,也没怎么回来。”她站起来,背对他,假装看窗外。
“你不用明知顾问,你安排在我身边的保姆应该把我这几天的行踪都一五一十汇报给你了。”他不留情面地揭穿赵景容,“以后如果要我回来,完全没有必要找简淑媛传话,给我打个电话就行。”
“你这个臭小子!”赵景容没想到自己儿子这么直接地拆自己台,转身看向他,恨不得像小时候一样,过去一把拎起他的耳朵。
“我回来的巧,正好撞见那个保姆了,她又来给你汇报什么”
赵景容的火气一下子从心底冒出来,一副吃瘪的样子,气急败坏道:“臭小子翅膀硬了!”
“妈,你什么时候停止干涉我。”他认真地看着她。
赵景容心虚地走到桌边,又喝了一口咖啡,平复心情,道:“我不是干涉,是关心。我也没打算能瞒过你,你老实交待吧。”
“我暂时不想说,时机到了我会说,况且她已经走了。”
话里的另一重意思是你管不着了,赵景容算是听出来了,气不打一处来。
“你最近身体怎么样以前的事记起来没有”她越想越气,竟然没忍住,直接把想问的问了出来。
他先是一愣,然后满是揣测地盯着她,说道:“没有。”
赵景容眼睛微微一眯,忽然笑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头,说道:“今天叫你回来,主要不是跟你说这个,你觉得工作累休息几天没什么不好。
主要是你爸,前几天去法国见他朋友了,你在d市的舅舅家,你那个表妹做生意被人骗,抓到局子里去了,你舅舅打电话来找我,我一听就头痛,你替我去一趟,帮忙解决解决,听着还有点棘手的。”
“黄律师一直解决公司里的法律官司,我让他去一趟。”江一辰没想到赵女士这次竟然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没追问下去,反而转移了话题。
要暂时离开a市
他不愿意,他手头还有点事要解决。
“你表妹关了两天了,你知道你舅舅就这一个女儿,一直催我,最好越快赶过去越好,黄律师不知道能不能抽身。”
“我让他今晚就买机票飞过去。”
赵景容轻叹一口气,无奈道:“毕竟家里的事,完全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你妈现在不光不能干涉你,还使唤不动你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对于耍起无赖的赵女士,江一辰略有无奈,说道:“行,我今晚和黄律师飞去一趟。”
“谢谢儿子。”赵景容得意地拍拍他的肩头。
江一辰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视线再次划过那个上了锁的抽屉,他看看正在眼前的赵女士,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七上八下的。
从书房出来,回到房间,林妈已经在给他准备行李了。
一定是赵女士的吩咐。
他用手撑着头,疲惫地走到窗边,打开手机,打了个电话。
“明天上午我过不来了,另外找时间过来,你把我用的药寄一份给我,钱算在诊疗费里。”
“有什么不对劲或者想起什么可以随时打给我,最好找个机会来一趟,你之前对我说的那些,我可能要给你调整一下治疗方案。”
“我知道了。”
他把手机随手丢到床上,手放在窗沿边,看向外面红色绿色的城市灯光,任由凉风扑到脸上。
他本来预约了明天上午心晴诊所神经内科的严谨医生,现在只好取消了。
严谨是这方面的专家,主治失忆症,他四年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看一趟,接受他提出的治疗方案,药也一直在吃。
他问过他失忆的原因。
在做过各项检查以后,严谨花了一天时间特地研究了一下他的病历和报告,然后给他答案。
当时他说“车祸或许有一点影响,头部遭受了撞击,但是并没有血块形成,而且只是丧失了某一部分某个特定时间的记忆,主要可能源自心理原因,在某个时刻无法承受一些巨大刺激,导致这部分记忆丧失”。
心理原因……
他还说“心理方面造成的失忆找到针结是关键,比较复杂,暂时以药物治疗为主,可以多听别人了解那段时间发生的事,试图让自己记起来”。
然而四年,身边的人对他说的事,都让他觉得十分陌生,好像他根本没有经历过一样。
他以为忘记的东西本来就没有熟悉感可言。
他像是大海捞针一样,努力寻找缺失的记忆,填补心里空白的那份感受。
四年,没人提起过白束这个名字,也没人告诉他白束是谁。
直到在b市,他碰到白束,从苏离口中听到一些关于他们的事,他才知道,即使忘记了,也还是会对自己经历过的事留有熟悉感。
遇到白束以后经常会做梦,听到很多声音,头有时候会很痛很痛,划过一些熟悉又模糊的片段。
他把每一次的感受都报给了严谨。
严谨说“是个好的开始”。
但是上一次白束出事,他说他可以不去记起来什么,那次以后他隔了很长时间没去找严谨,也没吃药。
但他还是会经常做梦。
最近,他开始重新吃药治疗。
他有一个强烈的感受,他必须得记起什么。
他会知道房间相册里缺掉的那几页相册是什么,他会知道西装口袋里发现的那把钥匙是哪里的钥匙。
他会知道,苏离说的“你很爱很爱她”,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比现在还要深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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