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倾色撩人(繁)》大师好高冷4

    大师好高冷4

    回到西厢后,慕倾倾坐在窗边练了壹会大字,就躺到床上小憩了壹会,醒来已是未时,躺着发了会呆,起来吃过翠兰端进来的饭食,漱了口,就又朝那条小径迈去。行至静心居门口便见圆空从禅室出来,两人经常在静心居遇上,算是她在法华寺裏比较熟的僧人了,笑着招呼道:“小师父又来给大师送晚食啊!”

    圆空双手合十,回了个礼:“是啊,师叔在裏面,顾施主请。”

    等等,他腰际垂挂着的怎地如此眼熟?慕倾倾眼睛微微壹瞇,装作不经意道:“小师父腰上挂的是荷包吗?看着很是好看。”

    圆空笑的露出了几颗大白牙,“是凈心师叔给我的荷包,很好看吧!”

    慕倾倾嗯嗯敷衍了几句,就往室内跑去,两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小,屋内应该能听得大概。

    禅室内,凈心刚用完晚食在凈手,就见少女壹阵风似的跑进来,也不说话,只用壹双大大的清媚的眼睛看着他,眼眶裏蓄着满满的水珠,上下睫毛沾得湿润润的要落不落的挂在眼眶裏,直勾勾,带点控诉带点委屈的看着他。凈心握着布巾的手壹抖,心尖上又似被羽毛挠过般的痒痒的,他慌忙别开脸,不再看她。

    然而身旁的少女不欲放过他,又转到他面前仍旧直勾勾看向他,还往他身前凑了凑,他轻轻叹了口气,透着丝丝无奈与迷惘,缓缓道:“妳待如何?”

    谁知,眼前的少女却噗嗤壹声笑了,两行晶莹的水珠挂在莹白的小脸上却笑颜如花。凈心只感觉壹阵恍惚,半阖上眼,从她身边绕过,盘膝坐在蒲团上,拿起犍稚,有节奏的敲打。

    禅室内又充斥着木鱼的唞唞声和他悠远的诵经声,绵长圣洁凈化黑暗!

    慕倾倾擦掉泪珠,走到桌案前,倚在他对面,无辜的道:“大师,倾倾与妳开个小小玩笑,妳怎的就生气了!真真无趣至极。那荷包妳不喜欢,送了也就送了,下次我再给妳做更好的就是了。”

    凈心嘴角微不可见的壹抽,握犍稚的手也慢了半拍,淡淡开口:“不可再送。”

    慕倾倾看到她上午带过来的点心还原封不动的放在小桌上,眼珠子壹转,过去拆开纸包,撚起壹块,几步走到凈心面前,把点心递至他唇边,赖皮道:“妳把这块点心吃了,我便不再送妳荷包了,不然,我就壹直送。”

    彼此间靠的太近,近的两人的呼吸都交织在了壹起,还有她身上独有的幽香,这些都令凈心很是不适,微微蹙眉,声音幽冷:“顾施主莫胡闹。”

    慕倾倾嘻嘻壹笑,“这如何算胡闹。那不然~妳餵我好了。”说完,举了举手上的糕点,小小的梅花形状,散发出淡淡的芝麻香气。

    凈心只想快点结束这令他不安的近距离接触,心下壹横,放下犍稚,从少女指尖接过那块小巧的糕点,递到她樱红微都的唇瓣前。

    慕倾倾嘴角壹弯,张嘴壹口含住了那块糕点与那修长的手指,舌尖在那指尖上轻轻壹舔,才壹下,手指就已经从她嘴裏抽走。

    凈心半阖的黑眸瞳孔壹阵收缩,无人看见的衣袍内,食指在颤抖,指尖上仿佛还残留着温软湿儒的触感,那又酥又麻的电流感,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使他无所适从。这顾家小姐,想开口责备,却无从开口。此时,晨钟暮鼓响彻全寺,凈心不稳的思绪也被钟鼓声拉回,壹把握起犍稚,闭上眼睛,沈稳节奏的敲打起来。

    他,他这是生气了?都都嘴,壹时也不敢再说什麽,扯过她往日的蒲团又半坐半倚在桌案旁。神态温婉文静,与之刚才的狡黠调皮判若两人。眼神却似有似无的睨向凈心,带着点点委屈,配上她这张清媚的小脸,当真撩人心魂。

    凈心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睁开眼眸便看到这样壹副场景,心神壹紧,慌忙阖上。

    直至月上柳稍,慕倾倾才起身离开。

    第二日,慕倾倾又跑去山上采了许多花,编成花环,兴沖沖得跑进静心居禅室,炫耀的扬了扬手腕上的花环,“好看吧!这可是我自己编的喃!”

    见凈心不给她丝毫回应,她又笑道:“大师长得如此好看,戴上这花环壹定更好看喃!”言罢,褪下花环,壹把握起凈心的手,在他没有反应过来时把花环套进他的手腕,似没感觉到他瞬间的僵硬,还把着他的手欣赏了壹会儿,才咯咯咯的脆笑出声,壹溜烟跑了,徒留笑声回旋,及低眉垂眸指节轻握的那壹袭若青色身影。

    第三日,慕倾倾让翠兰精心给她梳了壹个牡丹头,带上发饰钗环,走动间,壹阵环佩叮当。

    禅室内,壹片静谧,今日凈心并没有如往常壹样诵经,而是拿着壹本经书在翻阅,神情专注认真。

    慕倾倾走到身侧,将手裏的壹卷画轴放至他手边,笑道:“倾倾昨日做了壹幅画,还请大师鑒赏!”

    凈心闻言,放下经书,缓缓展开画轴,只见画轴裏壹位身穿若青色袈裟的僧人盘膝坐在香案前,僧人容貌俊美,神态安宁圣洁。可是绘画者的观察有多细微以及裏面所包含的感情!

    画中之人正是他凈心!

    手壹抖,那画卷险些掉落在地。

    耳听得身边少女笑吟吟道:“此画赠与大师,还望大师收下!”

    半响,他才淡淡道:“下次不可!”

    “是,下次不可!”

    第四日,慕倾倾嗅嗅鼻子,那神态就像壹只小狗嗅到了美味的骨头,由她做来却透着可爱与娇憨,“大师身上熏得何种香?竟好闻如斯。”

    “未曾熏香。”

    慕倾倾不信道:“那为何如此好闻?”小脑袋凑到他胸前不停的嗅着,仿佛非要找到那香味的来源不可。

    “顾施主请回去坐好! ”

    许是声音太过悠远,又许是慕倾倾没有注意,她反问了句‘什麽’?就擡起了头,柔软的嘴唇就这样贴上了他瑰红的薄唇。

    有点温软又带着点青草的气息,这滋味,竟妙的不可思议!

    慕倾倾壹时不舍得放开,装作无措的眨巴着双眼,呆呆的楞怔着,时间似乎在这壹瞬间定格。

    没几秒,身前的男子便侧开身子,站起身,背对着她,幽冷清冽的声音飘进慕倾倾耳内,激得她浑身壹颤。“顾施主已不宜再留静心居,请回!”

    慕倾倾心内壹惊,这次玩大了!吓到他了……

    她苦着脸,声音细弱:“倾倾无意冒犯大师,望大师见谅!那倾倾便先回去了。”

    走至门口,她突然反身回去,壹把抱住男人的后背。不等他反应,丢下壹句,“倾倾只是心悦大师,然,倾倾知道错了,大师保重!”便头也不回的跑出去了。

    直到跑出静心居,她才停下来,拍了拍胸口。这几天的攻势太多了,确实该缓缓了。

    往后几日壹直细雨绵绵,慕倾倾也壹直窝在房裏看看书练练字,安静的真像个古代闺秀了。

    直至五月中旬,天气才放了晴。前日,翠兰收到母亲的消息,慕倾倾大度的给她封了十两银子,让她回去侍奉几日。现在洗衣做饭都要她自己来了,被伺候了这麽多天,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斋堂裏,壹个中年僧人对用餐的众人问道:“顾家小姐慈悲,允婢女回去侍奉病重老母,多日不曾来领菜蔬了,妳们谁愿意给她送去?”

    在众僧人妳看我,我看妳时,壹个少年僧人站起来朗声道:“我愿意去。”

    中年僧人看了看他,点点头,“可,妳饭完就去后堂领了送去。”

    静心居内,圆空把刚才斋堂发生的事说给了他师叔听,说完还感慨道:“这虚妄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勤快了,我还没开口呢他就抢着要去给顾家小姐送,平时倒是没见他勤快过。师叔,那顾家小姐往日不是最喜欢听您诵经的吗?怎麽最近都不来了?”

    举筷用餐的男子睫毛微微颤动,想起了那日在法堂余光瞥见她与虚妄的挤眉弄眼,想来是早已认识的,放下筷子,转身坐回了蒲团上,拿起犍稚轻轻敲打,没有回答圆空的问话。若是仔细听,便会发现那敲打声没有了往日的平缓,反而带着丝丝压抑与沈重。

    可惜年幼的圆空并没有听出来,看到桌上没怎麽动的饭菜,疑惑道:“师叔妳不吃了吗?”

    “嗯!”

    此时,慕倾倾正洗了壹盘衣服,有些懒散的趴在院子裏的大石头上晒太阳,嘴裏滴咕着:“翠兰啊翠兰,妳可要早点回来啊!”耳畔传来噗嗤壹声轻笑。

    扭头壹看,暖阳下,灰袍少年提着壹大篮子果蔬粮食站在她旁边,清秀的脸上还有未散尽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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