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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堂堂一介神器剑灵,居然沦落到如此地步!
我坐在晔城第一的酒楼里,吃掉最后一口佛跳墙,忍不住唏嘘了一声。
“有人在放纸鸢!”我的目光突然被窗外天空中五彩斑斓的风筝吸引,尤其是那条金色的长龙,竟有八尺之长(请按唐朝换算),不仅做得栩栩如生,最重要的是,它比其他纸鸢飞得高得多。
主角翻了翻几乎装满我的东西的乾坤袋,见怪不怪地回了我一句:“快没钱了。”
“没事,明天演个大变活人好了。”我拉着他急匆匆地冲出了酒楼。
于是,我们走了半个多月终于看到那块写着“临风城”的石碑,不过从这里进城还有一段路程,就先在旁边的茶寮歇了歇脚。
他本来话就不多,今天却愈发沉默,我又是个高贵冷艳的剑灵,所以一路上安静地让我浑身不舒服。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茶寮的时候,一个御剑飞行的修真者遍体鳞伤地从半空摔了下来,吐了一地的血。后面紧跟着一个白衫女子,手握长鞭,杀气腾腾。
那女子厉喝道:“陆振乾,交出破天三十五式,本姑娘饶你不死!”
说罢,紫鞭一甩,一排大树被割成了灌木丛。
茶寮的老头吓得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了。我本想去搭把手,把老头挪远点,一回头看到身旁的少年在颤抖。
我以为他是害怕,正要张口安慰几句,却发现他正用一种愤恨到甚至有点阴鸷的眼神死死盯着那个女人,睚眦俱裂。
我心下一凛,立刻从背后带着安抚意味地抱住他,用手遮住了少年的眼睛。修真者五感敏于常人,那女人现在心思都在那人身上,所以对少年的目光一时不察,但是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被她发现。
我现在要低调,绝对不能出手,那就只能委屈主角了。
女人好像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恼羞成怒地用对方的剑捅进了那人的心窝,轻蔑地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扬长而去。
修真之人最是忌讳沾惹凡人性命因果,因为对渡劫飞升有着极大的影响。不过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不杀我们最大的可能就是后台硬,完全不顾忌杀人夺宝的事情败露。
我将老人扶到他简陋的床榻上,回身打算将那倒没孩子安葬了,也算是功德一件,结果刚走到那人旁边,一只满是血污的手拽住了我的衣服。
“救命。”
“……诈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咳,听说世上有一种人,心脏长在右边。
8
我翻了翻主角的乾坤袋,遗憾地告诉陆振乾:“九转回春丹用完了。”
“我……有……”
“你乾坤袋不是被抢走了吗?”我疑惑道。
“我……还……有……袖……袋……啊……”
他说的好有道理,谁规定修真的东西非要放在乾坤袋里。
就好像你有凯迪拉克难道就不能骑自行车了么╮(╯▽╰)╭他的袖袋里并没有放多少东西,只有几颗常用的丹药用油纸包裹着,毕竟如果东西过重过杂打架的时候就太不方便了。
我寻了颗上品的回春丹塞进了陆振乾的嘴里,他缓过来后一脸凄然地看着我:“浪费啊!我就这么一颗上品丹药啊!”
哦,看来不仅是那女人后台很牛掰,而且这货别说背景了可能连个背影都没有。
我将他扶到茶寮,递了杯水。
“她为什么杀你?”
这话不是我问的。
陆振乾看了一眼少年,幽怨地叹了口气:“唉,这事说来话长。”
话说陆振乾是天一宗门下弟子。这个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门派实际上只有不到十个人,修为最高的掌门也只有金丹期,平时就躲在哪个山旮旯里圈地自萌。
十天前他们新收的小师弟终于学会御剑飞行,于是他们就乐呵呵地按照往年的规矩庆祝一下。
这规矩就是师门全体出动,跟在小徒弟后面,看着他御剑飞过苍雪山。
嗯,那个苍雪山就是我原来呆的地方,方圆百里法器法术失效的地方。虽然这事在修真界很有名,他们也习惯了到了边界就下剑直立行走,但是普通人却压根不关心,对他们来说这雪山有没有我没啥区别。
简单说来,所谓规矩就是天一宗例行看新徒弟半空坠落雪山翻滚的恶作剧,当然考虑到人身安全他们会规定飞行的高度。
然后,在他们等着看好戏的时候,小徒弟居然没有掉下来,于是他们讨论了一下,一群人兴冲冲飞到我家去了。
陆振乾说,看到那扇美轮美奂地冰造大门时,他们是非常震撼的,以为里面一定是一座恢弘大气宫殿,结果却磕碜的跟个野人山洞似的。
神器已经不见了,阵法也被破坏了,他们只发现了三十五座持剑的雕像。
“根据我多年的经验,这定是顶级的剑修剑法!”陆振乾的师父摸了摸胡须一脸郑重道。
于是他们赶紧照着雕像把招式绘制了下来。作为没啥野心的小门小派,他们并没有打算毁掉雕像,决定一切随缘。谁知道这时忽然有只金毛老鹰飞了进来,翅膀一拍,一阵飓风把雕像全部摧毁,搞完破坏老鹰就淡定地飞走了。
后来,不知道消息怎么泄露了出去,还变成了他们想要独吞剑法,引得正派门人群情共愤,四处声讨,他们只能化整为零,到处躲藏。
“呸!”听到这里,少年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都怪那只老鹰!”陆振乾也跟着恨声道。
呃,我抬头望了望蔚蓝的天空,也许它只是不想让更多人自以为是的胡思乱想。
虽然是无心之失,身为莫名其妙变成始作俑者的我决定还是提点一下他们。
“你们有人参透剑法吗?”那玩意根本参透不出什么啊亲!
“能和神器并肩的剑法招式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参透!”
“你不觉得那些剑招特别帅气飘逸吗?”那东西大爷就是怎么帅气怎么来的啊亲!
“能和神器并肩的剑法招式怎么可能丑陋,那不是有损仙人之姿嘛!”
他说的太有道理,我该如何反驳_(:_」∠)_
陆振乾伤势恢复了一些后,就和我们道别了。他完全没有注意自己把门派卖了(他们手上真的有唯一的那啥三十五式),也没有察觉我为什么会知道剑招是什么样子。
“这么心大的门派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我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感叹了一句。
主角难得赞同地点了点头。
9
在城里歇了一晚上,我跟着主角开始向着郊区的凤迎山前进。
一路上我都在猜想主角的家世。好像现在比较流行废柴逆袭,名不见经传的野小子一路开挂,打boss收妹子,然后破碎虚空,一步登天。
因着一直分心脑补,少年停下来的时候我差一点就撞了上去。
“到了。”
哎?我一脸懵逼地看了看四周。
这是一片荒废的山地,四周古树参天,却只有这里杂草葳蕤,焦木横地,偶尔一阵风吹过,扬起半层浮土灰烬,更显凄凉。
“你……家?”我惊讶地看着他。
少年没有回答,只是撩起衣摆跪了下去,叩了整整一百三十七头。
他没有那么夸张的用脑门对着地面砸得“砰砰”响,只是慢慢的弯下身,额头触地,直腰,双手合十,再弯下。每一叩都认真仔细,一丝不苟,像个虔诚的信徒。
我这才注意到,废墟里堆着许许多多的土包,最高也不过脚踝的距离,它们隐匿在草丛中,没有墓碑,没有祭品,哪算得上什么坟茔。
我静静地站在一旁,却觉得此刻的气氛肃穆庄重,仿佛这里有一场举国哀痛的葬礼。
少年叩完头,站起身后,微微踉跄了一下,就头也不回的下了山。没有烧祭品,没有除杂草,他甚至选了块坚硬的岩石,连叩首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一场似是而非的祭拜。
我觉得有些压抑,想要安慰他,却不知如何开口,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一反常态的不敢打扰他。
一路安静地回到了客栈,为了节约盘缠,我们只开了一间房,我看着侧躺在床上的少年,又看了看桌上店家赠送的糕点,鼓起勇气拿了一块,递到了他的嘴边。
他坐起身,一动不动地盯着我,那如夜空般深邃的瞳眸甚至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那,什么,呃,人死不能复生,嗯,那个,节哀。”
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再遇到他之前,我只有自己,所以不懂得失去,不明白伤心,也就更加不会宽慰。
意外的是,他竟接过了糕点,一点点吃干净,顿了顿,开口说话了:“我姓肖,炼丹世家肖家的那个肖。”
等等,好像哪里不太对。
我记得那位大人和我说过,主角的名字必须要狂霸酷炫拽,所以搞了一个特别罕见的姓——昆吾。
如果说这里特别出名又姓肖的,好像只有一个人,就是那个最后应该被主(wo)角捅死的**oss肖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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