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本以为你们有些武艺有心抬举,可你这厮们却接二连三叫本官失望,也配做本官帐前牙将?殿帅府内,高俅端坐上,阴测测地对跪在面前的党世英党世雄兄弟二人说道。『
本来党世英党世雄暗害徐宁不成,返回殿帅府时已挨过高俅劈头盖脸的一番臭骂,他们兄弟作声不得,只得连连称罪。这才不过数日,没想到高俅竟又传唤他们两个前来当面羞辱,虽然党氏兄弟心中恚怒,可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党世英向面露忿意的党世雄忙使了个眼色,他连连躬身,向高俅说道:末将惭愧,有负恩相重托,还望恩相给我们兄弟次机会,必不再使太尉失望。
说的轻巧!党世雄党世英,本官也知你们两个先后两次撞见那萧唐便知难而退高俅不屑地面露嘲讽之色,他斜眼打量着党氏兄弟,又说道:本官还有意参你们在军中做个统制,可量你们这般武艺与胆识,又如何能随本官征讨?怎生能做得正请受的军中要职?
党世英咬了咬牙,他忽然向高俅磕头道:末将办事不力,还请太尉责罚!党世雄见状,他心中一酸,却也只能随着他的兄弟向高俅磕头请罪。
本官正是用人之际,可不是看谁头磕得响亮。高俅对党世英党世雄含垢忍辱的模样熟视无睹,他轻飘飘一抬手,又说道:休说本官不给你二人机会,本官欲再考究番你们的身手,如果能赢得,便仍留你们在帐前听用。
高俅说罢,就见他麾下幕僚孙静与有个四旬以外道士打扮的汉子飘然走进厅堂,那人生得眉似青峰眼如秋水,八尺以上身材,丹珠口唇,飘着五绺长须,戴一顶束枣木七星冠,穿一领鹅黄鹤氅,系一条九股丝绦,踏一双挽云轻履,飘飘有神仙之概。
就听高俅又说道:此位陈先生也颇有几分武艺,本官便看你们两个,能否赢得他。
党世英党世雄兄弟两个听罢一怔,而那姓陈的道人方被请来不久,就听高俅竟然要他与两个牙将较量手段,他眉头一皱,眼中不悦之色一闪而逝。
怎么?你们畏那萧唐小儿,便是连这位陈先生也要惧怕么?高俅细眼一眯,他玩味地打量着党氏兄弟,悠悠说道。
党世雄党世英被高俅激得心中忿意难平,不得已下他们只得站起身来,齐齐向那姓陈的道人抱拳道:太尉有旨,不敢不从,咱们兄弟得罪了!
姓陈的道人横了眼党氏兄弟,他脸上不屑之情溢于言表,只微微颔示意党氏兄弟攻来。党世英党世雄见那道人神色倨傲,似也极瞧不上他们两个,当下手底也不留情面,两人齐齐蹿上各自挥拳倏地直奔那道人胸膛小腹打去!
那道人嘴角一翘,在党氏兄弟要击到他身子的一刹那错步一避,迈开步法便与那兄弟二人周旋起来。三人缠斗了约莫三十余合,那道人心中暗付道:虽然高俅泼皮出身,成不了甚么大事,可若要得圣上恩宠,这厮还当得大用。圣上崇道,那沙弥出身的林灵素都能因精修道法,而被圣上册封为通真达灵先生,我一身玄门本事,如何不能受圣上喜爱?可要通过高俅这厮谒见圣上,说不得还须要这高俅晓得我的手段!
那道人一念方罢,他运足浑身气劲,当党世雄一拳打来时,却只听得喀啪的一声,他的手腕已被那道人使巧劲弄得脱臼!党世雄只感手上剧痛,他慌忙跃开,一只手耷拉着已举不起来。疼痛下党世雄心中更是惊异无比,他只觉得那道人出手无影无踪,神不知鬼不觉间便让自己着了道。
那道人得势不饶人,趁着逼世雄时,他变掌为抓,直奔着党世英抓将下去!党世英慌忙抵挡,冷不防那道人一脚踢出,直直踹在他侧膝上!一声令人心悸的脆响乍起,党世英出一声惨嚎,他捂着膝盖倒地不起。党世雄自己兄弟的右腿被那道人出狠招踢折,他虎吼一声,单臂抡起又朝那道人打去。而那道人伸手一探,扣住党世雄手腕力一拧,党世雄偌大的身体翻了个筋斗重重摔在地上,他的另只手手腕也在那道人一拧之下被腕骨折裂,再也无力与那道人放对!
好!不愧是陈希真陈道子!果然好本事!
高俅长身而起,抚掌笑罢,他又冷眼打量着卧地惨嚎的党氏兄弟,挥手说罢:来人!将这两个不成器的废物乱棍打出殿帅府,剥除他二人的军籍官身,永不录用!
厅堂内的亲军得高俅号令,他们挥舞军棍雨点般朝党世英党世雄二人身上落去,党氏兄弟忍受着剧痛,相互搀扶着一步步向厅堂外蹭去,追赶撵打的军汉不依不饶,嗵嗵嗵嗵!的闷响声接连不断,直到党世雄党世英二人被活生生打出堂外
高俅转过身来,瞧向陈希真时又换了一副模样,他笑吟吟地对陈希真说道:往日本官帐下都似这等懦弱匹夫,畏刀避剑贪生怕死,直误了国家大事!今日得贤弟相助,本官再无忧虑!
陈希真心下冷笑,他暗念道:只怕我若依然潜心修道,对你这厮的召唤置若罔闻,只怕我这个贤弟就要被你诬蔑成逆贼了。
太尉过誉,既为食国家俸禄的朝廷官将,都是为圣上分忧,小可自当尽心竭力。虽然心中不屑,陈希真仍然向高俅恭谦说道。
不止是贤弟身手了得,本官还曾听闻令弟与令爱亦都有身本事,而贤弟呼朋引类,也识得许多豪杰之士高俅打量着陈希真的神情,继而又说道:只可惜本官也曾听闻令弟陈希义,当年与那林冲曾比武竞争八十万禁军教头时,竟被那林冲用重手害死。国家少了个栋梁之才,实令人扼腕唏嘘。
陈希真只神色微微一动,又淡淡地向高俅回道:拳脚无眼刀枪无情,我那兄弟确实是被林冲出手点坏,一个多月后不治而亡。只能说生死由命,小可也早看得淡了。
话却不是如此说。高俅摇摇头,说道:林冲那厮不识国家法度,当日竟然意图行刺本官,如今汴京军中亦有不少不遵王法的狂傲之徒,若多谢贤弟这般能臣志士,本官又何必如此忧虑?
说一千道一万,你高俅不就是想要利用我,去对付在东京汴梁中与你处处作对的那个萧唐?陈希真心中冷笑道:我与林冲是私仇,可他因为遭你构陷我又岂会不知?说来那高衙内自作孽不可活,否则被那浮浪恶少撞见我那女儿,只怕我也要与那林冲落得个一般下场!
陈希真虽然对高俅,以及早被吓死的高衙内的诸般行径都十分不耻,可他也深知也可以通过这个机缘受高俅重用,进而与宋徽宗赵佶亲近。他心中又暗想道:圣上崇道,我也曾听闻圣上意欲册封自己为教主道君皇帝,如今道宗正蒙圣宠,只凭我的修为也定能得圣上重用。你高俅欲利用我,我陈希真何尝也不是想利用你?
一切都是为了向皇上尽忠啊
念及至此,陈希真又向高俅作揖说道:小可既然身为汴京禁军南营提辖,自当受太尉调遣,只是不知有何差遣须小可效命?
也并不急于这一时。高俅摆了摆手,又说道:似林冲那般冥顽不灵之徒杀官逃逸,十有七八是去落草做了强人匪盗,明明身为朝廷命官,食禄于国却反背朝廷,去做那山林狂寇的悖忠贼厮仍有许多。本官欲重用贤弟,正是要荡平那些祸乱天下的贼子。还有些在汴京暗施手段,对本官不敬的乱臣贼子也倒要贤弟为我分忧解难。
高俅在拿言语试探陈希真时,却并不知道他这个心机极重的南营提辖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此时陈希真又想到:比起你三衙太尉高俅,那个任侠萧唐的名声却好。只是我也听说他与许多绿林草莽夹杂不清,人生在世但要闯出番名头,定要去卖于帝王家,江湖中人却多藐视国家法度与其助那萧唐,倒不及通过这一心效忠于圣上,而且更容易为我所用的高俅更能一偿我心中夙愿。
毕竟任侠者,虽崇尚意气,以侠义自任。可侠者以武犯禁,无父无君咱们做臣子的,自当深明盗贼忠义之辨,如果你萧唐真的暗中出手,使得林冲杨志那干人落草做贼,说不得我陈希真也容不得你这甚么任侠。
既是忠义必不做强盗,既是强盗必不算忠义。陈希真面色平淡,向高俅悠悠回道:天下绿林狂士,尽鼓吹甚么义气豪侠,不但坏人心术,贻害无穷,更是些杀人放火,扰乱苍生的不法之徒。若是那林冲杨志等人真落草为寇,似他们这种国家叛将,还有那干冥顽不灵的凶徒自当尽早除之。太尉但有差遣,小可自当衔环背鞍,以报太尉提举赏识的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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