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八婆了。”
陈乔耸耸肩,“那也是难得看你带女人回来嘛,还是只小兔子。”
齐小曲在旁边听他们调侃,有些似懂非懂,才刚醒两天,头脑里始终是混沌的,难免有些错乱。
在机场附近找家本地菜馆吃完一顿,车子从市区出来,开上一段并不平坦的公路,停在湄河畔码头,对面开过来一艘船,船夫是一个看起来上了年纪的老头,对池幕沣热情恭敬,“池爷您好像有些时日没回来了吧?”
池幕沣轻浅地吸一口这湄河上的气息,“是有那么久了,这里依然没怎么变过。”
“我那老伴可是时常惦记您,您这次回来要是有空,千万记得过来吃顿饭。”
“一定的,挺想念梅姨的手艺,很多年没吃过她做的饭菜了。”
“池爷,这位是您的……?”
指的正是齐小曲,池幕沣扬眉笑道,“你以为呢?”
“这姑娘该是你喜欢的人吧,眼光真不错。”
池幕沣笑而不答,视线落到在船头赤着脚丫在河里玩水的齐小曲身上,舒眉一笑走了过去。
看到他在身边坐下,齐小曲问道,“这边是哪?”
“这里是湄河,我小时候经常在这河边玩。”
“那我的故乡呢?又在哪呢?”她迷糊地眨眨长睫,视线落到对面的金顶寺庙,“我的家乡在哪?我为什么会在医院里,难道我没有亲人么?”
他怔着看着她迷惑的小脸,思想在挣扎,以前不能,现在又让他燃了希望,他是否能就此自私一回?
“陈伯,拿一枚硬币给我。”
陈伯搜搜口袋,当真掏出一枚银币,池幕沣将这枚银币放在齐小曲手心,“喜欢哪一面?”
齐小曲将银币正反面都看了眼,“我喜欢头像这面。”
“听说在湄河这边许愿会很灵验,转动它,等它停下来的时候抛进河里去。”
“真的吗?我要试试看。”
她兴致勃勃地捏起银币转动,盯着硬币在甲板上迅速转圈,池幕沣决定若是待会这枚硬币是在头像这面,就将全部实情告诉她,要是风景这边,他决定给自己争取一个机会,哪怕她将来有天会怨恨她,他也无所谓了,没有什么比得不到她更加痛苦。
硬币停下的刹那,他盯着硬币上的风景画,心跳骤然停一秒,随后扬起了嘴角,齐小曲将硬币抛进河里面,亮着眼睛看他:“幕沣,我叫什么名字?”
他的视线落到不远处的宝莱寺,笑了笑,“你叫宝莱。”
宝莱?
对这个名字一点熟悉感都没有,她撅着眉,“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出了场车祸,头部受到创伤,记忆力减弱,有些事情忘记了。”
“哦,那我的家人呢?”
“你是孤儿。”
“这么说我始终是一个人吗?”
“以后我会是你的亲人,你不会孤单的。”他笑着捏捏她的脸,“宝莱,你喜欢这里吗?”
她舒眉望着面前美丽的东南亚风光,“喜欢啊,这里风景真好。”
“那我们在这里住下来吧。”
陈乔在船尾喊道,“快看,夜枭过来接我们了。”池幕沣眯眼往岸边上看去,已经停下一辆军绿色吉普车,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近才看清楚容貌,肤色黝黑,典型的当地长相,看起来狂野不羁。
“老大,一路辛苦了。”
池幕沣拍拍他的肩膀,“走吧,车上说。”
夜枭的注意力在齐小曲身上,痞笑道:“该怎么称呼。”
“宝莱。”
宝莱寺!夜枭瞪大眼,看到池幕沣扔来的一记眼神,清咳了下,伸出手去,“你好,我叫夜枭。”
“我叫宝莱。”
池幕沣意外地挑眉看她,没想到她倒适应得快,这样相信他,让他有些感动。
吉普车从一条小镇经过,街道两边林立,到处是玲琅满目的玉器店,齐小曲四下张望,对这样的地方好奇又陌生。
吉普车上了一条山道,近处是延绵起伏的罂粟地,远处山峦起伏,望着那些风姿摇曳的美丽花朵,齐小曲问道,“那些是什么花?”
“罂粟花。”
“哦。”其实现在的齐小曲也不懂罂粟花究竟是什么,只是觉得生得姹紫嫣红,尤为美丽。
池幕沣眯眼看着她纯真的样子,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块土地的邪恶,隐隐有些担心,“宝莱,在这边一个人尽量不要到处乱跑,想去哪告诉我,我带你去玩。”
“这边很危险吗?有坏人?”她疑惑道
“有点危险,不过在我的领地范围是很安全的,出了寨子别走远了。”
“嗯,我都听你的。”
池幕沣有些恍惚,这丫头现在对自己可是相当信赖,不知道以后会怎样,只希望她别太恨他。
面前出现一个寨门,两侧站立身穿迷彩服的持枪守卫,车子开进去,齐小曲才发现里面大得惊人,参差不齐地布着当地建筑风格的木房子,坪地上有许多小孩在嘻戏玩闹,手里端的居然是真枪,小孩们嘴里念叨拍拍怕……不过射击出来却没有子弹。
进入一间精致的木屋,一个中年妇女迎了上来,恭敬地对池幕沣鞠躬,“先生,您终于回来啦。”
“阿落,这是宝莱小姐。”
闻言,阿落赶紧对齐小曲行礼,“宝莱小姐辛苦了,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要先洗个澡吗?”
齐小曲疑惑的眼神投去看池幕沣,他好心情地笑道,“洗澡是这里的习俗,表示欢迎远到而来的客人。”
“还有这样的习俗哦。”齐小曲挑挑秀眉。
池幕沣道,“宝莱小姐不是客人,可以随便点,生活起居方面多照顾就好了。”
阿落点头道,“阿落明白了。”
阿落主动过来提包,“宝莱小姐里面请,已经为您准备好房间了。“”
“去吧,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坐这么久的车应该很累了。”
齐小曲冲他挥挥手,“那我进去了。”
池幕沣着看着齐小曲走远,在原地站了会,随后出了木屋。
齐小曲跟着阿落的脚步到了房间,格调带着当地浓浓的特色,空间宽敞明亮,到处干净整洁,从窗口眺望出去,美丽的罂粟花海延伸到了尽头,看起来赏心悦目。
“宝莱小姐,有什么需要叫我,我就在隔壁房间。”
“谢谢你。”
阿落是个温和的妇女,黝黑的肌肤,五官柔和,笑起来牙齿雪白,齐小曲对她身上穿的纱笼裙倒是很感兴趣,阿落指着折叠在枕头边的湖蓝色纱笼长裙,“这是替宝莱小姐准备的,要是不喜欢,我再吩咐人去采买。”
“不用了,我很喜欢。”
阿落关上房门,“那我先出去了。”
房间安静下来,齐小曲站在床边看着外面的田地里许多当地妇女戴着斗笠在割罂粟果子,打算待会去看看。
这一路过来都没有停歇,身上确实有些粘稠,她捞起那套纱笼裙进了浴室,在浴室将身上的裙装褪去,站在浴镜面前,她注意到自己胸口上的烙印,不禁用指腹摩挲着它,嘴角轻念着“l”,她皱皱眉,不知道这个烙印是什么时候刻上去的,又代表什么?
良久地盯着这个烙印看着,她的脑子里始终空白一片,便也不再想了,打开喷头洗了个舒服的淋浴,澡后穿上阿落给她的湖蓝色纱笼裙,将发梳到头顶挽成优雅的发髻,听见阿落在外面叫自己。
“宝莱小姐你弄好了吗?先生让我过来叫你去餐厅吃饭。”
打开房门,一身清爽的齐小曲出现在视线里,阿落惊呆了,“宝莱小姐你穿上纱笼裙可真漂亮。”
齐小曲略微羞涩,“谢谢。”
阿落跟在齐小曲后面,觉得她就像个仙女,他们这块土地上的男女由于长期风吹日晒,皮肤又黑又粗糙,哪有像齐小曲这样白嫩的,并且长得这样美貌,她能够想象,若是寨子里其它男人看见她,肯定会起躁动的。
“阿落,餐厅怎么走?”
齐小曲回头,看见阿落在发呆,好笑地在她眼前晃晃手,“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先生好福气,能够遇上宝莱小姐这样的好女孩。”
齐小曲摆手道,“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又是怎样的关系,先生可是头一回带女人回寨子,不是喜欢是什么?”
“你说池幕沣喜欢我?”齐小曲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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