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之宿主太变态!》系统之宿主太变态!分节阅读53

    “白子画,你我相识那么多年,虽不算深交,却也一起喝过酒下过棋,一直想与你一战却始终没有机会,如今杀阡陌再无力相争,我们俩就好好比一场,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六界第一!”

    白子画没有说话,微微点头算是默许。未免波及众人,径直飞天而上,斗阑干也化作一道金光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cp想要谁?

    ☆、妖神花千骨8

    白子画与斗阑干的这场大战惊天动地,因为威力太大,即使是元神出窍,也没人敢靠得太近。

    此战虽势均力敌,却不像众人所想的那么漫长。首先缓缓落下地来的是白子画,然后是斗阑干。

    人生最难得棋逢对手,琴逢知己,只是二人到底谁胜谁负,却始终没有人知道。

    “白子画,经此一战,我心愿已了。接下来,就不要怪我不守君子之道。我欠这丫头太多,不管用什么方法,定要达成她心愿,护她周全。”

    白子画毫不客气,冷言道:“我们师徒之间的事,不用一个外人来插手。”

    众人听他此话皆是一怔。

    白子画则负手转身,严厉的看着花千骨:“交出南无月,跟我回去受罚。”

    “凭什么?”花千骨轻轻的声音响起,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漠。

    白子画漠然的神情出现一道裂缝,这是有生以来,花千骨第一次顶撞他。以前他说的话,她从来未曾有过忤逆。

    看着她和东方彧卿一起出生入死,看着她和杀阡陌亲吻缠绵于众人之前,她的心已经离他越来越远。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更不明白那股一直隐忍未发的怒火,还有那胸口处淡淡的酸涩,和那若有似无的隐隐作痛,是从何而来。他只是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他所做的,都是对的。

    “我之所以封印你体内的妖神之力,是因为相信你本性纯良不会做出为害苍生之事。你却执迷不悟,自诩神尊,率领妖魔和蛮荒众人挑起仙魔大战,致使死伤无数。你以为仗着是我的弟子,我就不会杀你了么?”

    “是吗?”花千骨嘲讽的看着白子画,那微弱的话语在众仙魔耳中清晰可闻。

    白子画在她灼灼的眼神下,有些不自然的漂移了一瞬,但转瞬便恢复正常,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只有正对着他的花千骨看到了。

    天上光亮从极盛已经开始慢慢转为黯淡,白子画知道再不处死南无月,就得再等一个甲子才有机会了。

    “让开。”微皱起的眉,冰冷的眼,是他下狠心时的表情。

    花千骨无动于衷,抵着剑又往前迈了一步,白子画望着她步履的决绝,想起当初用断念废她时溅的满身鲜血,心狠狠抽搐了一下竟不由自主微微后退。看不见她的脸,心头怒火燃起,她是想在众仙面前测试他对她能有多放纵么?

    “让开!”白子画再次咬牙冷喝,声音提高,眼中有着愤怒和不信,也有着挣扎和不忍,可是面上依旧冰冷无情,她真的以为他不舍得杀她么?

    花千骨扬起手,握住他的剑身,低垂着眼睑神色不明,缥缈的声音在瑶池响起“你……还要再伤我一次?”

    “尊上不要!”幽若轻水他们齐齐惊呼。

    却只见横霜剑从花千骨肩上直贯而入,然后再没有丝毫犹豫的再次抽出。快而狠绝,连血都没有溅出一滴,只是顺着她的白衣流下。

    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白子画退了两步,眼中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惶恐。又不是头一次对她拔剑,又不是头一次伤她。他的手为何要颤抖?他的心为何会这样痛?

    花千骨一动不动,任凭鲜血流下,轻轻笑了一下,然后寂然无声。

    “再说一次,让开!”白子画面色苍白,横霜剑再度上前,抵在她的身上。她以为,自己一剑又一剑刺下去,刺到再下不了手之时,就会放过她和小月么?

    “白子画!你是不是人?你有没有心?你明知道她……”斗阑干再看不下去,手中长剑挥舞,威极长劈。

    白子画正无处发泄,两剑相击,地动山摇。

    斗阑干怒气冲天,剑气横扫。白子画此时却心有旁骛,破绽百出。眼看斗阑干一剑刺来,他再躲不过去,眼前却白影一闪,花千骨已挡在他身前。

    长剑没柄而入,直直穿通花千骨的腹部。斗阑干愣住了,没想到花千骨会使用妖神之力以那样快的速度替他挡下这一剑。她虽是神之身,虽然伤口会慢慢愈合不会死,可是,这就有了可以随意伤害自己的理由了么?

    “丫头……”斗阑干手放开剑,想要去扶住她。

    花千骨看着斗阑干轻轻摇头。

    斗阑干心头一酸,已湿了眼眶,白子画如此对她,她这又是何苦。

    白子画望着眼前熟悉的背影,小小的,单薄的,他曾对自己说,要尽自己最大努力的去保护她,照顾她。却为何,一直是她在拼着命的救自己,保护自己?

    没等反应过来,他看见自己的手再次举起了横霜剑,狠狠的从花千骨的背后插了进去。

    空气中传来一阵轻轻的破碎声。

    所有人都惊呆了,不明白眼前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花千骨不肯相信的缓缓低下头,看着胸前贯穿自己的横霜剑。手颤抖着慢慢伸入怀中,掏出了她无时无刻不贴身收藏好的宫铃。可是如今,五彩犹如水晶一般的透明铃铛已经碎做好几块。

    横霜剑从后背直插入她的心脏,她的心碎了,宫铃也碎了。大脑混沌起来,力量一点点从体内流失,可是她知道自己死不了,就算心碎了,她还是死不了,她早就成了一个怪物,一个被天下唾弃的怪物,而如今,是一个犹如行尸走肉的怪物。

    可是,原来怪物也是会疼的,原来,心碎是这样疼的……

    花千骨没有回头,只是慢慢弯下腰去,身上插着一前一后贯入的两把剑。她身子颤抖着,不知是哭还是笑。她从不知道,他是这样希望她死希望抹杀她的存在。她从不知道,原来心碎的感觉,是胜过消魂钉千百倍的疼痛。

    白子画惊呆了,想要拔出剑又下不了手,只能缓缓退后,看着自己的双手不可置信的摇头。

    不可能!他不可能的!

    头一偏,双目如炬,灼灼怒视着不远处的摩严。果然看见他不屑一顾的冷笑着,还有蒙面心虚躲在他身后的幻夕颜。

    瞬间颓然无力,仿佛自己一向坚固的心也破了道口子,疼得他快不能呼吸。他想上前抱她在怀里,却竟内疚到再没胆量。

    花千骨紧紧握住宫铃的碎片,头昏眼花踉踉跄跄的往前走了两步,然后重重的摔倒在地,斗笠掉落,露出一张面目全非的脸来。

    空气瞬间凝固,在场的人都不由吓得倒抽一口凉气。

    绝情池水!

    白子画此时大脑已是一片空白,耳边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那年瑶池初见,她穿得破破烂烂,仰着脏兮兮的一张小脸,乞求的眼神望着他。

    ……

    可是如今,那张曾永远定格,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上,再也看不到她甜美的微笑,只有满目疮痍的疤和凹凸不平。

    白子画身子微微摇晃着扶住一旁的桃花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花千骨别开脸,不愿让人看见。

    东方彧卿再顾不得自身安危的冲出结界,所有人都呆呆的站在原地,再没有人阻拦他。

    小心翼翼的扶起花千骨,像捧着一件千疮百孔,不断被摔碎又拼贴起来的瓷器。他已经无力再去愤怒了,他只是心疼,只是怜惜。他此生拼了命去呵护去守护的东西,却就这样一次次被别人摔个粉碎,扔在泥里。

    “骨头!没事的,没事的……”东方彧卿先从花千骨腹部将斗阑干的剑拔了出来,然后咬着牙继续拔白子画的。

    花千骨身子一阵抽搐,喉咙里发出一声沙哑的带着奇怪破音的低吼,完全不似她平常干净清越的声线。

    白子画的心再次狠狠的揪成一团,几乎快不能呼吸。

    怪不得她刚刚一直蒙着面用内力说话,原来连嗓子都已经毁了。不用算不用猜他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从师兄那日拿着绝情池水来试探他时他就应该知道……

    心头又惊又怒又痛,到最后,只剩下悲凉和内疚了,□□一般大片大片的腐蚀开来。

    消魂钉,断念剑,绝情水,她竟是那样,被无情的逐到蛮荒去的。

    而他,却不知道?

    而他,却不闻不问,坐视不理……

    事到如今,他问自己,还能对她狠得下心下得了手么?

    东方彧卿扯下斗笠上的面纱,想重新将她的脸蒙上。花千骨虚弱的笑着摇头,如今已经用不上了。反正所有人都已经看见了,遮不遮已经无所谓了。

    东方彧卿看着她面色苍白近似透明,仿佛随时会在他手中消失一样。

    “骨头不痛,有我在……”声音微微有些哽咽了。至从白子画出现,他就知道一切已经结束。明知道是必败无疑,他命数已尽,无力回天。却终是自欺欺人的非要陪她走这一遭,却终于发现,自己就算有能力保护她不受别人的伤害,又怎么有能力保护她不被白子画伤害?他没有输,输就输在,白子画对她太重要。

    花千骨伤口上的血慢慢开始止住,肩上和腹上都没有伤及要害,只是最后一剑,穿心而过,怕是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愈合。

    一连受了三剑,每剑都是因为白子画,她体内的真气和妖力迅速流失,强撑着不让自己晕过去。

    却看见摩严手中凝结巨大光晕,用尽全力向他们俩打了过来。分明是半点活路都不肯给她留。

    速度太快,斗阑干一反应过来立马飞身过去,仓促迎上,却被光波震开老远,刹那间摩严再次出手,惊天动地一击眨眼间已到东方彧卿和花千骨二人面前。幽若、轻水等人都吓得惊呼大叫。

    “师兄!”白子画怒吼,他背着他对小骨做了那么多事,就是当着他面也不肯放过么?

    想要动手阻拦,却发现依旧被幻夕颜控制住,虽勉强能行动,却隐隐带了一种阻塞感,只是慢了半步,那几乎可以移山倒海的力量已到了花千骨面前。

    东方彧卿用尽全力将她抱在怀里,周身布满结界,同时飞快的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骨头,不要看!”

    一声巨大的爆破轰鸣声,仿佛整个天都塌了下来。花千骨被东方彧卿捂住眼,只看到一片黑暗,然后就是一片血红,温暖的液体飞溅得她满脸,犹如画上的油彩,浓腻得快要滴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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