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我。》凡夫肉眼(9)

    凡夫肉眼（9）

    「唐宁，这次全市的绘画比赛，学校打算派你出去。」

    ……我呆愣了很久，因为我刚刚根本就没在听他在说什幺，在走去导师办公室的路上我的心思只有在穿梭在花丛中的漂亮蝴蝶，就当我在思考要怎幺把牠给画下来时，光头说话了，然后我实在不知道他刚刚在说什幺……

    努力的把前几秒钟他说的话拼凑，可惜我的脑中还是一片空白。

    我问：「老师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光头瞪了我一眼，然后说：「我是说，学校打算派你出去参赛，全市的。」

    想也不想的，我马上拒绝，而且是很坚定的那一种。

    光头听了之后，皱眉，很丑的那种。

    「为什幺？」

    我讽刺的笑笑，「没有为什幺，就只是我不想而已。」

    语毕，我发现们已经走到了办公室门口，光头绅士的帮我开门，在开门的那一瞬，里头的冷气向我袭来，让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这年头，冷气不用钱吗？

    他领着我走到他的办公桌，叫我坐到他的隔壁的位子，可是旁边是别的老师的位子。

    我看着他。

    他说：「这个老师去出差了，下个礼拜才回来，坐着没关係。」

    「喔。」然后我坐了下来。

    「唐宁，你一定要给我个理由，让我可以接受的，不然妳就认命地去比赛。」望着他锐利的眼神，我笑了出来。

    「学校的学长学姊是都死光了吗？」

    吵闹的办公室顿时鸦雀无声，温度瞬间下降了好几度，每个老师或着是学生，无不看着我，眼神里全是震惊。

    我在学校根本没没无闻，他们震惊的不是我不去参赛，而是我敢这幺对光头说话。

    面对着样的状况，我毫不受影响的继续说我的「理由」。

    「学长学姊比我的经验多那幺多，想必比赛也一定会比较有胜算，我这个学妹干麻去参这一脚、抢人家风头？这样的理由，班导满意了吗？」

    我微笑。

    「理由是很好，但是我不接受。」

    我不以为意，「老师想逼我吗？」

    「我没有逼你，我只是想让你去比赛而已。」

    「这还不是逼？我说了我不愿意，为什幺还想让我去比赛？」

    他轻笑，他的头现在在我眼中是多幺的刺眼，不知道是因为阳光反射的原因，还是他那尖锐逼迫的语气。

    「因为你没有说出你真正的理由。」

    「理由就是藉口，所以我现在不就是在讲藉口，然而藉口又何必真正？就只是我想塘塞别人的话语而已。」我毫不避讳地直视光头。

    倏的，光头大笑了起来。

    「唐宁，你真的是我遇过最特别的学生！」

    偷偷翻了个白眼，神经病。

    「班导，我可以走了吗？」我口气不好的问。

    光头一手摀着肚子，整个身体弯着，另一手对着我挥挥手，意思我可以走了。

    在我关起门前，偷偷的在看他一眼，发现他还在笑，我想我是踩到他的笑点了，到现在他都还没笑完，从声音宏亮的大笑，到现在笑到岔气，然后没声音。

    站在办公室外面的我，都能感受到他在笑！

    只是他笑得不像笑，而是像遇到有趣的事情一样。

    妈的……他不要逼我，我绝对会抓狂。

    看向天空，进办公室前明明还艳阳高照的，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天空已经变得灰濛濛的，而且空气夹带着沉闷的气息。

    等等可能要下大雨了吧。我想。

    果不其然，过一会儿，天空就降下了如同珍珠般大小的雨滴，眼前的雨模糊了外头的世界，所有的色彩变得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