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飞的马桶》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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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学期，倒楣的我又成为大家这一任的新股长，不过是辅导股长，这没好到

    哪里去，因为三下刚好是这个职务最忙的时刻，这学期有毕业照、大学申请推

    甄的集合，七月大学联考，常常要拿一大堆升学资料，然而辅导室在遥远的另

    一栋大楼的五楼，光爬楼梯，就足以榨乾我的精力。

    有时辅导股长集合，我会遇到殷葳，我已经好几百年没遇见她（因为她班离我

    班超远），这学期她也刚好当上了辅导，所以我集合时常常遇到她，只是那瀰

    漫在我们之间的冷淡气氛已经转变为完全冰僵的陌生人，遇到，我们却很默契

    的往头弯下另一边。

    真悲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狗屎，不过都那幺久没谈话了，我们所共同的那个

    关係点都没了，要说也只是表面上的抬面话，况且她之前那段不友善的态度，

    我都无法坦然自得。

    这一次，我们到辅导室拿推甄的结果，我们同时遇到，但又是那付老模样，但

    离开的时候，我终于受不了这种明明认识，却又得假装不认识的陌生人，我一

    把拉住她孤独离去的背影，她一转身过来，我近距离看见她憔悴的脸蛋，但我

    还是镇静的说道；「殷葳，妳…」

    支吾了老半天，我回复人最刚开始的相处之道；「妳最近好吗？」

    她的反应也还算普通，「还好！」

    也许是我的主动，打破我们俩之前的隔阂，本来前几句都是妳好吗我很好的屁

    话，后来终于情况改善，侃侃而谈，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和谐，不过她显得很不

    好意思，说话也是支支吾吾。而在谈话中我也知道她脸上如此憔悴的原因，不

    就是高三生最大敌人－－功课压力。

    「坦白说，我一直对之前的妳，感到很不好意思。」殷葳羞涩的说。「所以我

    只好假装没看到妳，以免对上视线又尴尬。」

    「妳是说狗…屎，」看到殷葳不明了的表情，我才临时想到；「喔不是，我是

    说郭武勋这件事吗？」

    没办法平常称呼他惯了，要改口还真不习惯。

    「喔！」她摸摸自己的头，害羞的笑笑；「后来想想，我觉得很丢脸，竟然对

    一个完全不在乎我的男生认真成这样。」

    「没关係！女生遇到感情的事，都会忘了理智。」觉得好像怪怪，我又问道；

    「总觉得妳和我不会那幺快和谐，连续剧告诉我其中应该会有可怕的风波。」

    「妳当自己生活是连续剧，妳跟社团时候一样，好怪。」

    接下来，我们的对话一点都不重要了，只是觉得我们又回到那个时候，虽然不

    熟但还算是个认识的好同学，至少在这一点上，我们回到最原初。

    好久没有回到那种没添加任何因素的单纯感觉。

    「这样，恭喜妳，回到最当初。」狗屎听到我感动的宣言，只是淡淡的回答。

    关于那天下午翘课，可能是有关狗屎，班导没有发飙，我们拿出假单补请假，

    她匆匆签下没说什幺，也许上次狗屎对班导做的可怕事，纵使道歉了，她还是

    无法忘怀，我猜。

    还有另一个翘课的后果，我和狗屎的流言传的满天飞，而且一个比一个扯的在

    我耳边绕来绕去，有一堆人说我们那天下午做什幺见不得的事，我呢！可能对

    班上过度失望后，没有什幺特殊感情，所以心情上也没受什幺影响！狗屎，他

    从头到尾都是不会对外物有所影响。

    我们是默认这件事吗？

    我也不清楚，这种事本是模模糊糊，很难弄出个界线。

    至于他，就是那付样子，我也不能猜出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