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飞的马桶》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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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不知名的商店里，他请我几个麵包吃，狗屎像是没听到我那句话般的正

    常，只是在他的眼神中多了一点感情，脸上多了一点笑，我不知道我刚才说的

    话算是有影响吗？

    我跟着他，大概是很远的地方，他的车骑到太阳下山，天空染着一片澄黄，我

    只知道他骑的是海线，因为沿岸边是条笔直的海线，往海边远看是相当美的景

    色，昏黄一片的染料也染上了海，我不知道波光粼粼适合这海反光的模样吗？

    我只知道它太美，它正在闪闪发光。

    我感动的想掉眼泪。

    也许觉得自己的心，解掉一个很大很大的结，心情很舒坦，闷闷的气也没有流

    窜在我肺中，清新的感觉。

    我们俩走在沙滩上，也许是还在上课和上班的时间，没半个人影，因为我脚

    短，所以我的脚步及不上狗屎的脚步，我从背后观望着他，还是好高，他的髮

    梢没有因为安全帽的关係压的平平，他的影子拖的很长，我们从下车就没说话

    了，难道我说的那句话，吓到了他吗？

    他的脚步慢了下来，最后停住在沙滩中央，让我好跟上他的脚步，他从蓝色制

    服裤的口袋中，又亮出我上次看到银灰色的鍊子，在夕阳的斜射下，这条鍊子

    闪闪发着黄光，深透明水蓝过渡到透明白的的心型坠子，也反映着光亮。

    而我的心却沉了下来。

    如果他是想重複他的恋情，好让我死心，那他已经不必这样做了，因为我知道

    他的意思。

    我想要开口，但狗屎动作比我快。「我想要说个故事给妳听。」

    他示意我们两个一起坐在沙滩上，脸上露出很真诚的笑，因为他笑的太好看，

    笑到我以为全世界都会为他停驻，我只能乖乖听话。

    ＊

    国一，狗屎那时还像个小毛头，但他在那时发育得就比一般同年的男孩子成

    熟，认识那个女孩，是因为补习班这个机缘，女孩是补习班的临时打工小姐，

    她大他四、五岁，他们也许是兴趣相头、谈话投机，他们私底下很合得来，一

    直到国二，狗屎的功课在那时都是相当出色，或是说成为第一，他的爸妈都以

    他为荣。

    但他外表光鲜亮丽的家庭，其实老早有了裂痕，父母亲的不和睦，和各自有了

    新欢，更对对方这个旧人，感到更强烈的厌恶，每天几乎吵架照三餐吵，狗屎

    的无助和失意惹来了女孩的注意。

    她每天更加嘘寒问暖，亲切和温柔的个性，没有任何虚假的真诚微笑，深深触

    动狗屎那时空乏的内心，最后狗屎喜欢上了她，那时还未开封的赤子之心，毫

    无保留的奉献给她。

    其实女孩就是因为家里穷，所以来补习班半工半读，白天是私立高职的普通女

    学生，晚上则是补习班的打工小妹，而在狗屎国二下，女孩被她大三岁的男友

    甩了，她的心情糟到晚上只能大哭一场，狗屎本着朋友的立场，想报答她安慰

    她，狗屎也趁着机会採取了强烈的追求，原本女孩因年龄的差距厉声拒绝，最

    后女孩内心贫乏，禁不起狗屎的猛烈追求，最后答应了他。

    他们着时过了好一阵子的幸福男女朋友生活，在没人的注意下，他们每天约

    会、吃饭，虽然不是什幺激情浪漫，但他们却感到相当知足，尤其在在狗屎升

    上国三，情人节那天，他们互相交换了礼物，而银灰色鍊子就是这样来的，狗

    屎什幺都没送，却把她带到我们现在这儿来，看着太阳下山，夕阳极美，女孩

    觉得感动至极，星星出来，他们都为未来的他们编织了好多梦想。

    「你知道为什幺我会送你这东西吗？」女孩问。

    「因为是情人节礼物。」狗屎傻不隆冬的回答。

    「那个心型坠子的外表，虽然是单纯的透明深蓝过渡透明白的颜色，但，仔细

    瞧着里面是我的名字。」

    女孩的名字果然细緻的封在里面，鲜红的不像一般红笔所印，然而女孩竖起她

    的食指，一道切开过的伤口，她笑盈盈的说：「这是用我的身上的爱所刻上，

    你要时时刻刻戴在胸前，我要将自己的名字放在你心中，我要锁住你的心，不

    让任何人住进你的心，而且，永远。」

    女孩扑上他的怀抱，狗屎也凑上她的唇，那是狗屎的初吻。

    那一夜…

    他们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