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勤咂摸了咂摸,笑了笑,“怎么你这么一说,有种卖身报恩的感觉呢?”
说完,楚扬一愣,程勤见他脸色微变,也觉得有些尴尬起来,低头往嘴里灌汤。
楚扬说:“你要是这么觉得,也行。”
程勤乐了,嘴上不是把门的人,又扔出去一句话,“没别的表示啊?”
楚扬抿抿嘴,没再说话。
程勤抽了张面纸擦擦嘴,说:“你会开车吗?”
楚扬摇摇头,“会,没证。”
“哦,考个去呗,有证了,车子你用,不然上学下学多麻烦。”
“还有一门,”楚扬将碗一个一个摞起来,“不麻烦,有地铁呢。”
程勤掏出面纸,帮忙擦桌子,“嗨,冬天不是黑的早啊,你长那么可口,万一被劫色了呢。”
楚扬将剩菜倒进塑料袋,回去的时候可以喂流浪狗,“我一大小伙子,怕什么啊。”
“真没幽默细胞,不是怕你出危险吗,”程勤摆摆手,“你们要考试了吧,每天来我这做饭,挺辛苦的。”
“没事,我不会挂科的,我艺术分是我们班第三呢,就是英语不太好。”楚扬猛的抬头,“程叔叔,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没有啊,我又没什么事,”程勤窝到沙发里,继续翻杂志,“要不你住我家得了,省得晚上回去着急忙慌的,正好我英语好,教教你。”
程勤说完等了半天也没见楚扬答话,撂下杂志疑惑地抬头,正好看见小孩儿抿着嘴一脸娇羞。
程勤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抓抓略长的头发,咳嗽了一声,“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你要是觉得不方便,那你就来回跑吧。”
楚扬说:“嗯。”
“嗯?”
“那我今晚不走了。”
☆、马甲
楚扬就这样在程勤家住了下来,路途上节省出来的时候,正好用在复习上。
在楚扬的精心照料下,程勤头上的伤,手上的伤逐渐好起来,吃惯小孩儿做的饭后,程勤的嘴巴也越来越挑食了。
周末这天,程勤的回笼觉被张建国的电话吵醒了。
张建国新书上架了,销量很好,昨晚庆功宴,程勤因为手受伤不能沾酒就没有去,今天中午非要请程勤吃份大的。
说了半天,张建国见程勤也不松口,还以吃着消炎药不能喝酒为原因婉拒了他,便直接吐口道:“是不是你家小朋友不让你出来啊,怎么这样啊,程勤是大家的,凭什么他自己沾着啊?”
“滚,你才大家的,”程勤按了免提,费劲套上t恤,“你看给你省了,你还不乐意呢?”
“那你别给我省呗,少喝点,叫上你家小朋友,我偷我爸的陈酒,味道可好了。”
“不去,他要考试了,”程勤拍拍肚皮,发现大有腹肌变肥肉的趋势,心里盘算着健身计划,“下回我请你。”
电话那头沉默挺长时间,程勤以为对方挂了,他正好按结束的时候,张建国语气略酸道:“你对小朋友怎么这么好呢?当初对我怎么没这么精心呵护呢?”
“您还需要精心呵护呢?您十八岁就阅人无数了,您呵护我还差不多。”
程勤拿着手机去厨房,楚扬正在切土豆丝,那刀工让程勤啧啧称叹,决定还是在家吃饭,“给我找个塑料袋。”
“什么?找什么?”张建国问。
“没跟你说,行了,好意领了,书卖的好,改天给你一大红包做奖励,”程勤伸出左手,指着塑料袋说:“给我套上。”
“什么套上?”张建国问,随后加大嗓门儿,“卧槽,程勤你不要脸,你直说我耽误你正事不就完了么,丫的跟我打太极有意思吗?死去吧你!”
说完,那边挂了电话。
程勤看着手机眉峰直抽抽。
楚扬拿着塑料袋的手僵硬地伸在半空,“你朋友,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什么?”程勤将手机撂到冰箱上,冲楚扬眨眨眼,“误会给我套上干/你么?”
楚扬抿抿嘴,一抹红晕慢慢爬上双颊,“是容易这样误会。”
“行了,甭想了,”程勤揉揉他的头,伸出手指着塑料袋,“帮我套上,我洗澡。”
楚扬乖乖给他的手套上塑料袋,“这行吗?你头还有伤呢,沾水不好吧。”
程勤打开热水器,“没事,受伤的地方我注意点,不沾水不就完了吗。”
楚扬叹气,“我帮你洗头发吧,洗完头,你再冲澡。”
“也行。”
楚扬试试水温,“好了,来吧,你坐凳子上。”
程勤将叠好的毛巾捂住头上有伤的地方,弯腰将头送到喷头下面。
楚扬握住程勤的手腕,“再往上来点儿,没捂好,露着伤口了。”
程勤顺着楚扬的力道把毛巾向上浮动了一点,“没事,快好了。”
楚扬没说话,程勤的手白皙修长,指甲圆润饱满,他有点晃神,松开了程勤的手腕,整只手附到了他的手上,手指有些凉,跟他自己的手心是两个温度。
“按,按好。”
程勤对于楚扬覆盖自己的手没有在意,说:“知道了。”
程勤顶着一头泡沫,坐在小马扎上闭着眼睛享受楚扬地按摩。
楚扬则站在程勤的前面,下半身正对着程勤的脸,发现这种姿势后,虽然离得很远,但是毫不意外的想入非非了,脑袋里蹦出眼镜哥那句“你□□儿肯定很好”。
这句话在楚扬脑内无限循环,慢慢地就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最后那不对劲汇聚到某处,楚扬往程勤跟前挪动了半脚的距离,若是此时程勤睁开眼,正好能看到他某个部位的异样。
楚扬心里慌乱起来,赶紧打开喷头给程勤冲泡沫,谁知手滑弄巧成拙没握紧喷头,失控地喷了自己和程勤一脸水。
“我靠,干什么呢?”程勤一个激灵起身,刚睁开眼就被头上的泡沫迷住了眼,“眯眼了!”
“你别松手,伤口会进水。”楚扬喝道。
一阵兵荒马乱,程勤上衣都湿透了,白色布料贴到他的胸肌上面,里面的肌肤若隐若现,劲瘦的腰肢,凸出的两点让人血脉喷张。
楚扬绒衫前襟也湿了一片,衣服质地吸水下坠,他的呼吸也跟着越发沉重起来。
“程叔叔,对不起,”楚扬小心翼翼帮程勤擦头发,“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手里都是泡沫。”
程勤扥了扥自己的上衣,随着上面水的温度下降,湿衣服贴在身上非常不舒服,“没事,把衣服帮我脱了,我冲冲。”
“哦。”楚扬把程勤的衣服撩上去,上身慢慢露出了,跟楚扬比,程勤并不怎么结实,没有赘肉,也没有多少肌肉,但是那性感的腰,特别勾起别人抱起他的冲动,只剩头在衣服里的时候,楚扬竟生出将对方翻身摁到墙上的邪念。
“行了,你出去吧,”程勤将湿衣服扔到地上,“裤子我自己脱。”
程勤见楚扬呆若木鸡的样子,着实一愣,“怎么了?”
楚扬回神,连忙蹲下。
“我靠,你这是行大礼是怎么的?”程勤弯腰再次询问,“到底怎么了?”
楚扬没敢抬头,吞吞吐吐道:“没事,就是,就是贫血,晕。”
“贫血?看你挺壮实的啊,你那腹肌是不是画上的?来,做凳子上,不然一会更晕了,”程勤把马扎踢过去,“要去医院吗?”
“没事,”楚扬起身,胳膊拄着膝盖,“一会,就,就好了。”
说完,楚扬快速出了浴室,一点也不像要晕的样子。
程勤拉上门,隔着门说:“去看看,贫血不是闹着玩的。”
“嗯。”
楚扬靠在旁边的墙上,听着浴室里面哗哗的水声,手不敢伸到裤子里,最后别扭地走回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杯牛奶咕咚咕咚喝下去,看着水盆里的土豆丝发呆。
程勤洗完澡擦着头发去书房处理工作,中途接了程妈嘘寒问暖的电话,旁敲侧击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了,程勤太极打的相当熟练,最后程妈不上套,艰难地问了一句,“那你有男朋友了吗?”
程勤矢口否认,回答:“妈,您说什么呢?”
然后又说几句让程勤多回来吃饭什么的,就挂了。
程勤仰到老板椅里面,怀里抱着海豚毛绒公仔,心不在焉捏着它的肚子,脑子里都是程妈跟他说过,知道程天是个同性恋的时候不想活了,他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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