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在下谢无渊,承惠四万两》[系统]在下谢无渊,承惠四万两分节阅读93

    “那丫鬟气不过,又不能反抗,在身上猝了毒。”谢家大夫人嗤笑,“可惜,娘娘的哥哥,没死成。”

    “那后来——?”谢无渊问。

    谢家大夫人:“我孤身一人,他们都带着军队,皇子和公主开撕,机会虽好,可我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只能任人宰割。好在娘娘把我带回去,只是想给她哥哥添堵,倒是没再出什么岔子。”

    “段国皇子就没想法儿把场子找回来?”谢无渊问。

    “想,怎么不想,可惜啊,”谢家大夫人轻笑,“找了几次,没找成,”谢家大夫人瞧着谢无渊不可置信的样子,轻轻摆了摆手,“无渊啊,无论如何,你可千万别小瞧了咱们这位这段国的公主,大梁朝的皇后。”

    “我知道她挺厉害的,”谢无渊点头,“她来大梁朝后,也笼络了不少人。”

    谢无渊跳过这个话题,继续追问,“后来那位皇子就这么放过了公主?”

    “我们一开始也这么以为,皇子在公主手中,吃了几次苦头,我们还以为他是彻底放弃了,没想到——”谢夫人叹了口气。

    “没想到什么?”谢无渊追问。

    “有一天,芪国的国君派使臣前来段国,使臣向段国皇上进贡了一种药丸,名字叫生死相随,听着倒是挺文艺的名字,实际上,就是一种替死的药物,分为主药和辅药两种,主药是金色的,辅药是灰色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我想写感情戏!!!嗷嗷嗷嗷!!!!好烦!!!

    ☆、线索

    “段国皇上贪生怕死,找这种药找了很久,这会儿好不容易得到了,想找人试药,三皇子站出来,说公主前几天从试药坊找了一个侍女,之前就是在试药的人,正好儿,这会儿一起把这个药给试了,公主和我当时都在场,那种情况,也只能替皇上试药。”

    “后来呢?”谢无渊攒紧了拳头,试那种药,无非就是服下药后,命人给公主一剑,锥心的一剑,看看最后死的,是公主,还是侍女。

    段国皇帝,呵,这笔账,我记下了。

    “哪有什么后来啊,”谢夫人叹息,“这原本就是个连环计,芪国的国君进贡这药丸,为的就是让段国皇上召唤带兵器的人上殿。我们甚至都不知道剑客什么时候被掉的包,被叫上来的剑客,就在大殿上拔剑的时候,刺中了坐在主位的皇上。”

    “后来,段国皇子就即位了?”谢无渊阴涔涔的猜测,干掉皇上,得利的,只有段国皇子。

    “嗯,”谢夫人点头,表情说不上是惆怅还是庆幸。

    “我之前还一度以为自己这辈子回不来大梁朝了,结果公主的哥哥即位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他这个碍事的妹妹,送到大梁朝和亲。”

    “呃,我一直以为,公主是战败和亲的。”谢无渊讪讪的问,“原来不是吗?”

    “战败和亲,呵,”谢夫人笑道,“倒也不错,段国皇子上位,老皇上的尸骨还放在大殿呐,就又故技重施,在咱大梁朝演了这么一出。”

    “借献药的机会,趁机行刺?”谢无渊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内心已经有了答案。

    “嗯,”谢大夫人说的平淡,仿佛一国之主被在自家大殿上被行刺,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大事儿,“没成,倒是给大梁朝一个现成的把柄。”

    “嗯,这个借口起兵,的确是不错,”谢无渊点头,“不过,我怎么没瞧见这段战争的记载?”

    “呵,”又是一声冷笑,谢大夫人语气十分不屑,“根本就没打起来,大梁朝的兵马刚集合,段国皇子就趁机求和,早早的递了求和书,还送了陪嫁公主。”

    “原来如此。”谢无渊恍然大悟,怪不得所有的资料上都没记载过那件事情,但却说公主是战败和亲的,早些谢无渊还以为是碍着皇后娘娘的面子,谁想到,原来,找不着资料的原因,是因为压根没打起来。

    半晌,谢大夫人才叹气,露出侥幸的神色。

    “公主知道我原本就是大梁朝的人,又想着若她死了,我必定也会死,势必不会对她有二心,因此,清点嫁妆的时候,把我也一起算进去,顶了一个陪嫁宫女的名额,我索性趁机跟在和亲的队伍里,回到了大梁。”

    “你回了大梁朝之后,又阴差阳错的,嫁给了原本的婚约者我爹?”谢无渊追问。

    谢大夫人又是一声叹息:“哪里是什么阴差阳错啊!你爹他等我等了整整八年。”

    谢无渊露出惊愕的表情。

    这,这——

    怎么可能?!

    谢大夫人没有在意,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

    “本来以为谢承文他早就成亲了,毕竟当初是我逃婚在先,就算早年两家有些交情,也不可能仗着祖辈的交情,让他一直等着我,没想到回府以后,得到的,竟然是他一直等我等到三十多岁,至今未娶的消息。”

    你一感动就嫁了他,可他娶你,又当真只是为了娶你吗?

    话到了嘴边,谢无渊咽了下去。

    “在来大梁朝的路上,公主遇到过几次危险,所以我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有问题,”谢夫人瞧着谢无渊,眼神自责难过,“本来没想着要孩子,这才让你爹纳了你二娘,结果没想到,后来还是有了你。”

    谢夫人又叹了口气:“生下你之后,我再也没有过那种危机感,还天真的以为那个‘生死相随’已经失效了,没想到,竟然传到了你的身体里。”

    “照这么说,”谢无渊的思绪很快被转移,“三皇子体内应该是有主药?”谢无渊问。

    “嗯,”谢夫人点头,“应该是这样,毕竟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生一个,刚出生就能看见鬼的孩子。”

    “那,”谢无渊虽然问了,但其实并不抱什么希望,“有解药吗?”

    谢夫人摇头:“我找过很多资料,最后也只是找到了一张残方。”

    “里面的药材,虽然难寻,但也都存在,最难的,是没有具体的熬煮方法,回头我让人拿给你。”谢夫人忧心忡忡的望向谢无渊,“你爹一直不知道这件事情,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你就跟他实话实说了吧,用不着顾虑我。”

    “他肯定有办法的。”谢大夫人长叹,“总归,他也是姓谢。”

    谢无渊一愣:“娘,你知道谢家其实是——”

    谢大夫人强笑着揉了揉谢无渊的头:“孩子,谢家的门,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能进谢家门的,又能无知到哪里去?”

    谢大夫人摇头,神色怅然:“难不成真的夫妻两个从黑发到白头,过一辈子,却对彼此的事情一无所知吗?这种日子,哪里会过的舒服了。”

    “谢家是大梁抵御外族的中坚力量,这个我总还是知道的。”

    “那,娘,你——你还让我去跟爹说?”谢无渊追问。

    谢夫人望着窗外的阳光,表情祥和,“这么多年,也够本了,何况,最差不过不见天日罢了,哪里又有什么呢。他,毕竟,还是爱我的。”

    不见天日,说的是水牢吗?

    谢无渊在心里叹气。

    “爹他其实知道你是皇后的人——”话到嘴边,谢无渊还是把它又咽下去了。

    先探探他爹的口风再说吧。

    如果他爹只是想放长线钓大鱼,那他今天说了这句话,就相当于变相害了他娘。

    谢无渊又和谢夫人聊了会儿天,这才把人送了出去。

    晚些的时候,谢无渊出了自己的院子,去书房里找他爹。

    除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惊诧意外,谢无渊需要向他爹求证,此外,谢家的一些权力还需要交割,再加上,今天茶钟汇报的,二皇子终于有了行动,以及——

    孔博远为何会出现在“有家包子铺”里。

    谢无渊出京前,之所以会特意去那家包子铺溜一圈,不是因为那里的包子好吃,而是因为,那家店,是芪国私下里的联络场所!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谢无渊也是阴差阳错之下,从顺风赌坊听来的消息。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爹,你在里面吗?”谢无渊站在门口问。

    谢父咳了一声,略带苍老的声音喊谢无渊“进来。”

    谢无渊推门而入,找了个位置,随便坐下,随口拈来一块糕点,“爹,你知道‘有家包子铺’吗?”

    “嗯,知道,”谢父写折子的手一顿,“芪国的私下联络场所,我注意它好几年了,一直风平浪静,怎么,咳,怎么了?”

    谢无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放下糕点,没有立刻说事情,倒是岔开了话题,“哎,爹,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张记核桃酥和春风得意楼是不是都有问题?”

    “嗯?”谢父放下手中的毛笔,双手交叉成塔,“春风得意楼是追查皇后的时候,查到的;张记核桃酥,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给他家供货的面粉商,是鲁国的人。”

    谢无渊放松的笑了:“我就说嘛,爹您不能那么闲,派人跟着我,整天介儿的瞅着我都干了啥,吃了啥,和谁在一起。”

    “你说核桃酥那事儿啊,”谢父也笑:“碰巧瞧见罢了,那天何贺去找你,我在你们屋外。”

    “咳,”谢无渊尴尬的咳了一声,迅速的转移话题,“爹,我怀疑孔博远和芪国有染,茶钟今天瞧见二皇子的侍卫,扮作小厮模样,茶钟心里起疑,就一路尾随那名侍卫,没想到远远的望见了孔博远,茶钟跟在二皇子的侍卫和孔博远后面,到了‘有家包子铺’。”

    “哦?”谢父若有所思,“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什么说得通了?”谢无渊问,“爹,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嗯,”谢父点头,“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前,你去泉州那会儿。”

    “当然记得,”谢无渊笑道,“朝中大乱,二皇子强抢民男的事情曝光,茅贵妃以死谢罪,二皇子自此青灯古佛,不问世事。”

    谢父点头:“就是这回事。我们先不讨论二皇子的性子,到底是否能够做出因为娘亲自杀,而做出从此以后,长伴青灯古佛的选择,只说说这当时的朝中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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