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君策,隐身贵女》倾君策,隐身贵女分节阅读120

    二姨娘道:“沈宝,我可告诉你,我苏氏姨娘的姑娘,可不是任谁欺凌的,我虽是姨娘,可我男人是二品大员,比你、比你爹都要高贵!十姑娘可不是任谁都可以欺负的,宝石是五姑娘给十姑娘的,那就是她的。真没想到,二房的姑娘居然是个强盗,见别人有宝石,自己个没有就挑唆了老太太来抢别人的,有本事,你去大姑娘、五姑娘那儿抢呀!”

    这势头,老太太沉了一下,她进府时,就听说潘氏不敢拿捏二姨娘,现在才明白,这就是个厉害的,与性儿软的大姨娘一比,真是不敢招惹的祸。

    沈宝打了沈家莉,二姨娘就敢当着老太太的面打沈宝,还骂得振振有词。

    沈宝此刻脸颊火辣辣地刺痛,扑了过来,“你打我!我祖母、我爹都不曾打我,你就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要打架吗?来啊!我虽是姨娘却是大房的,也是你半个长辈,你来打啊,我倒要瞧瞧,你担不担得大逆不孝的罪名,往后还要不要嫁人?”

    沈宝想打,可又被二姨娘的气势吓住了。

    二姨娘算是瞧明白了,老太太也好,沈宝也罢,都是欺软怕硬,这种人,就怕狠的,只要你比她狠,她就再不敢惹事。

    她还真不敢动手!

    实在是二姨娘是大老爷的宠妾。

    二姨娘双手叉腰,挺了挺肚子,“来啊,专打我肚子,我可告诉你,我已怀上大老爷的孩子,刚满三月,我还没告诉大老爷呢,要是这沈家的骨血有什么好歹,你可落不得好?”

    老太太这才明白,原来二姨娘是仗着自己肚子里多了块肉。

    沈宝还真不敢动手。

    她不是怕二姨娘,是怕沈俊臣,这可是她大伯,万一一恼,将她赶回老家,她可没现下的好日子过。

    二姨娘拉起沈家莉,“十姑娘,走吧!”她福了福身,“老太太,你偏二房府中上下都知道,可你是长辈,夺了大房姑娘的宝石给二房姑娘,这偏心偏得也太厉害了些。”她一垂首,问沈家莉道:“你的宝石呢?”

    “用帕子包在我怀里。”沈家莉掏了帕子出来。

    二姨娘瞧了一下,“红色的,姨娘给你打了首饰戴。”

    “蓝色的,家莉孝敬给姨娘。”

    沈家莉这会子对自家这个厉害的姨娘敬佩不已,谁说庶女就受气,她有这样厉害的姨娘,就不会受气,这会子姨娘有身子了,若是再添个弟弟就更好。

    “真乖!”二姨娘夸了一声,唤了沈家薇起来。

    沈家薇垂着头。

    老太太见沈家莉那儿是两块,不由沉声道:“八丫头,你那儿是不是还有块红色的?”

    沈家薇胆怯地掏出帕子,启开道:“我这儿都是蓝色的。”

    老太太失望地轻叹一声。

    沈家薇懦懦地道:“祖母若不喜蓝色的,家薇就拿回去了。”她壮着胆子,跑到那桌前,抓了早前给了那块宝石,调头就走,一股风似地跑出佛堂。

    身后,传来沈宝的惊呼声:“沈家薇,你给我回来,拿出来的东西再拿回去,有你这样的么?”

    沈家薇只不作声,一溜烟就往捧星院大姨娘屋子去。

    侍线追在后头。

    大姨娘道:“八姑娘,你这是怎了?”

    “姨娘,吓死我了,我今儿才明白,姨娘一回回说二姨娘与你不同,三姨娘又和二姨娘不同,二姨娘今儿在佛堂搧了四姑娘几耳光,吓死我了……”

    二姨娘打沈宝?还是在佛堂,老太太可不是吃素的。

    “怎么回事?”

    沈家薇便将二姨娘在佛堂说的话、做的事细细地给说了。

    大姨娘听罢,沉默了良久,为母则强,二姨娘这是为了护十姑娘,素日不多言语的人,惹急了也会保护自己的孩子。

    沈家薇沉吟道:“这一回,我算是瞧明白,老太太也好,沈宝也罢,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儿,遇上那厉害的,大气都不敢出。我壮着胆子,把交出去的宝石就给夺回来了,沈宝想要大红的,我的可是蓝色。”

    大姨娘担忧地道:“老太太不会到大老爷跟前告状吧?”

    “姨娘担心这作甚?刚才二姨娘说她怀上了,怕是爹听说后,指不定如何宠她。”她看了看大姨娘的肚子,“姨娘,长姐寻了太医给你诊脉,你身子也该调养好了?”

    大姨娘捧住胸口,她亦有一月没来癸水,也不知是不是怀上,再等些日子,如果还不来,许就真的怀上。“你一个姑娘家,这种事也好意思问出口。”

    当天夜里,沈俊臣就听说二姨娘怀上的事,立时到了捧星院看望。

    二姨娘拉着沈俊臣就哭,说老太太偏心,听说八姑娘、十姑娘得了两块宝石,竟要夺了大房姑娘的宝石给沈宝打首饰,还纵容沈宝打十姑娘的耳光,一张小脸都打红肿了……

    沈俊臣心头一软,“她偏心,我是知道的,没想偏心成这样,连姑娘们的东西也要抢。”

    “我是心疼十姑娘,那张脸不能瞧了……”

    沈俊臣又好言宽慰了一番,又叮嘱二姨娘安心养胎,这才去了福瑞院。

    潘氏想再生个儿子,可三姨娘的儿子才出生月余,二姨娘又怀上了,心里堵得慌。若她知道,连多年不孕的大姨娘也都怀上了,这心情定然更是沉闷。

    *

    沈容坐在榻上,手里拿了一本《大周志》翻看了几页,就听到一阵声响,寻声望去,却是赵熹立在屋里。

    她瞧了一眼,收回视线,继续看着手里的书。

    赵熹道:“明晚子时再不能下注了,沐风今儿来取,你直说没有。”

    “还真没有!除了大周才子佳人们的,旁人我一概不熟,你以为只是你那一页简介就可以知晓,你也别给我看简介,这次我估算不出来。”

    “你不是都答应了?”

    “我若不答应,注能被你烦死,你一定要我估算,那好,你将我要的消息收集齐,各国参赛者不少于五首的诗词代表作,各国参赛者的简介、性情如何;另外,我要所有评师的介绍,所有评师的简介、不少于五首的诗词代表作,如果以前给过的评师,可以不用再给……”

    “那你以前……”

    “以前你给的资料就不全,是我从书房诗集里查来的,可书房只有本国才子佳人的诗词,别国的没有,你让我如何评估测算。在明日午时以前,你若能收集齐全,我就能把名单给你,你若不能,那么就放弃。”

    赵熹没想如何复杂。

    “不要以为我是神人,所有的评估都是要付出辛苦的,世间没有天才,当人们看到你方面的才干时,却不会想你的付出。就说我长姐,世人只知她很厉害,却不知道她小时有多用心,为了做得更好,悬梁刺股也不为过……”

    赵熹还是想下注,能不能二皇子、九皇子替他说话,让大周皇帝同意换质子,就全在此一举,“此次皇后会是女子诗词大会的评师,男子组则有皇上。”

    沈容勾唇笑道:“这就不是能评估测算的了,这得看圣意,如果我没猜错,在开始前,皇帝会示意皇后,女子组由谁胜出?而男子组呢,也会有所示意,这第一名、第二名是谁,早有定论,既不能看出是他的意思,也不能太失公允。”

    赵熹也有此顾虑,“你不会一早就猜到评师里会有皇上、皇后?”

    “熹皇子,我不是神仙,我之所以不下注此局,是因为这次参赛的是各国的才子佳人,我不可能再猜中的。”

    “如果我把其他人的简介、诗词佳作送来,你可愿试着评估?”

    沈容不以为然地苦笑。

    “容儿,请你帮我,只这一次,二皇子、九皇子追得很急,若再让他们获胜,我就有机会离开大周。”

    沈容摊出手来。

    赵熹从怀震掏出布包,里面是厚厚一摞纸。

    沈容扱上绣鞋,移到案前,从小抽里拿出两张纸,“大皇子李豪,他的诗词流传度如何?”

    “别说大周,便是西凉也没几个知晓。”

    赵熹看着沈容在每个名字后面写上不同的数字,然后又取了第二页再次进行评估,看了他们诗词,或赞叹,或摇头,时间流逝,过了一个多时辰,沈容才完成了一半的评做。

    最后,她除去最差的,留下了各国中十人最有才华的人。

    “最有才华的是他们,男子五人、女子五人,剩下的就是皇帝的意思,而圣意难测,他不可能真因才华来评定,但最有可能是出现平列第一。”

    “你是说两个第一?”

    沈容若有所思,“你觉得哪个组出现两个第一的可能性大?”

    “女子诗词会?”

    沈容点头,“这要看皇帝想让哪国与八郡主并列第一。”

    “代国的玳瑁公主、北齐的百花长公主、西凉的靖阳公主……”

    “这个并列第一,代表的是国家,可不是一定是皇家公主,这三位公主的才华并不算优秀,在大周京城也只能算中上之姿,评这样的人,以皇上的性子可能吗?”

    赵熹接过她写的各国男女五强名单,“你是说,是这名单里的女子?”

    “那会是谁?”

    沈容正色道:“这只是我猜测的一种可能,并不一定是真的。而男子组,北齐少傅萧策,其诗词负格磅礴大气,意气风发,与梁宗卿有得一拼,几乎难分伯仲,在某些时候,读他的诗词,更令人热血澎湃。”

    她坐到案前,接了赵熹手里的名单,“此次只有前三?”

    “只有前三,这是我从九皇子那儿打听到的消息。”

    沈容道:“我将有可能的几种因素考量进去,编几组名单,大周这边,男女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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