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灰姑娘》》ch4.人鬼殊途不了情-2

    ch4人鬼殊途不了情-2

    吃过饭之后，艾霜双跟泷说她们晚上行程是要去百货公司看电影，那部是动画电影，讲述架空未来世界超级英雄拯救世界的故事，双男主路线，很有腐点，她跟小鱼还一起出过同人本。艾泷霜怕泷没有兴趣，询问过后泷当然是回应说好。

    艾霜双想，t桑真的很懂腐世界。

    这在泷的眼中，又是不同层次的解读了。

    「尼喜欢，电影？」

    从艾霜双语气好像对今晚行程计划已久，她也是喜欢电影的人吗？

    「嗯，我很喜欢看电影，虽然有点奇怪，我看电影不是像大家一样欣赏剧情，应该这样说吧，比起故事剧情，导演拍摄的手法、光影的感觉和画面表现的张力更吸引我。我对拍电影很有兴趣，以前学过。」

    艾霜双匆匆跑进房间再跑出来，手上抱着素描本，「这个是我以前练习画的电影分镜图，那时后拍了五分钟短片，大学时候玩的。」

    泷接过素描本，厚厚一本里满是图绘，从场景、时间跟人物等，都标示非常仔细。

    「尼画得真好，窝可以看那部短片吗？」从素描本里抬头，泷这样问着，他突然对双双的这个故事很感兴趣。

    「档案不在了。」

    「为什幺？」泷问，用心过的作品不留很可惜。

    「因为没有拍出想要的画面，」她耸肩，「不够好的作品，不留也罢。」

    从艾霜双的语调跟神情泷听出话中意，说不够好的作品不留那是敷衍他的理由，不是真正的原因，这幺努力完成的作品不会因为不够好就不留，曾经珍视的成品在怎幺差都是过程，分镜稿都留了没有只丢成品的道理。然而现在时机不太对，艾霜双不想提他就不追问作品的事情，改问别的问题：

    「那，喜欢电影，为什幺不继续？」

    从双双的分镜里知道她是多幺下工夫，五分钟的分镜简洁但又不失去剧情跟情感，好像浓缩人漫长的一生在三百秒里发出最耀眼的光芒──

    是经过多少次的练习？还有经过多少次的尝试才得到这样结果？更或者，双双本身就有异于常人的天分吧。

    他果然没看错人。这几年看着艾霜双的图一点一滴进步，低潮时候笔下的模样，开心时角色的笑容，就像一面镜子，反射出她的喜怒哀乐。

    是很纯粹很耀眼的人啊。

    「那个啊，因为，我觉得那只是我的梦想，仅此而已。」艾霜双这样说，声音沉稳，只是没有看他。

    「双双，要是有一天尼拍电影，窝可以当尼的主角吗？」

    他有点好奇，他在艾霜双的镜头之下，会是怎幺样的角色？

    「好啊，主要是t桑的话，我想我一定可以拍出好电影。」语气轻快。

    「就这幺说定了，双双。」

    「非你莫属。」

    艾霜双这幺说着，把素描本收回去房间。

    「我回来了。」

    清昼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人在玄关处换鞋。

    「青尼好。」泷朝她打招呼。

    「t你好，我等等去煮晚餐，双双跟小鱼呢？」

    「双双搭在去房间放东西，小鱼还在睡觉。」

    「小鱼还在睡？」清昼朝双双房间喊，「双，妳快把小鱼叫醒，她午睡睡太长了，晚一点不是要看电影吗？」

    艾霜双大惊，「啊，小鱼让我四点叫她起床的──」匆匆跑去敲门。

    「小鱼，妳睡太久了快起来！」

    房内传来模糊的声音：「唔──我起来了…zzzzz」

    「小鱼我们等等不是要出门看电影？妳再不醒会赶不上喔。」

    房间内传来一阵窸苏的声音，接着是翻倒东西的乒砰声，过了五分钟，头髮乱翘身上棉裙皱成一团的任愉终于开门。

    「……人家醒了。」

    「小鱼，等等看电影的事情，妳有跟严以律说吗？」看见任愉睡翻天的模样，艾霜双觉得她很大可能忘记了。

    「…………」朦胧的眼神瞬间清醒，「我忘记了！怎办双双，小律会骂我吧？」

    他怎幺捨得骂妳。艾霜双想吐槽，自动拿出手机拨号：「喂，严以律，等等我们要去看电影，新光七点见，迟到就不买你的票。」迅速挂断，「帮妳说好了。」

    「唷呼，双双最棒了！」扑上艾霜双。

    「宝贝乖～」

    清昼煮完饭就先去洗澡换衣服，她还穿着上班的套装，煮饭顶多加条围裙。

    艾霜双和任愉装好饭跟摆好碗筷后跟泷三人在聊天，等清昼洗出来再一起吃饭。

    六点四十，清昼开车载他们去新光，停好车后任愉突然想到有要买的东西，交待泷在售票口附近等严以律买票（付帐意味）女生三人组就先走了。

    泷在售票口过去一点的广场上等严以律，他坐在石头长椅上。今天他依旧是素t加牛仔裤打扮跟往常差不多，只有上衣图案从我爱台湾换成我爱台中的差别，奇怪的是今天围绕在他身边的人突然多起来。

    在台湾生活已经过了一个礼拜，还没人认出他来。他以为他的名气有很高机率被指认出来，刚开始出门都遮遮掩掩戴口罩戴墨镜很像逃犯，想不到这小岛的人民都很欢乐，会搭讪他、会和他用日文打招呼就没人指着他问：你是泷吗？

    这种感觉一开始让他小受伤，后来想想觉得也挺好，行动自由自在。

    今晚不太一样。

    身为明星，对众人的眼光不想在意也难，也不是他会错意，有几个看起来像是高中女生在一旁窃窃私语，还拿出手机镜头对着他。

    被认出来了？他特意换了个地方坐，那些女孩子不死心还跟了过来。

    「妳看，很像吧？」其中一个中分头的女学生说。

    「真的耶，会不会就是？」另一个马尾妹回答。

    「我觉得不是，那个人穿得好台好奇怪，而且他不可能一个人在台湾，演唱会都结束那幺久了。」

    「那只是普通长得很像的？我们过去跟他说话好吗？」

    听到这里，泷觉得不太妙，被认出来很麻烦。手机拨号给严以律没接、打给双双她也没接。儘管他穿着很有台湾味，要是那两个女孩子过来向他搭话，他的口音会很容易曝露他不是台湾人。

    「先生，不好意思，可以跟你拍个照吗？」

    「窝──」

    他才开口说一个字，两个女生突然大声尖叫。

    「你不是台湾人对吧，是日本人吗？」马尾女问。

    中分头更直接，「你是泷吧！一个人来台湾玩吗？我可以跟你合照吗？」

    「不──」

    他有点招架不住。一般情况遇到粉丝他都会秉持绅士之道好好招待，满足少女梦想也是明星的工作一环。但是现在公司对外公开他在受训，替下个工作拍电影做準备，而且现在他的模样不适合公开，双双也可能随时会过来，到时候传出什幺八卦，他的经纪人艾琳姊会不好交代。

    「t桑，你怎幺跑到这里？电影要开始了喔。」

    艾霜双的出现替他解围，鬆了一口气上前去，对那两个女孩子说：「抱歉，尼们认错人了。」

    两个女生唉一声露出惋惜的眼神。

    等到他们走远，艾霜双转头问泷，「她们两个怎幺了，还有把你认错成谁？」

    「搭们话说太快，窝没有听清楚。」泷神色自若，回话完全没破绽。

    「双双、小t快一点唷，电影要开始了！」

    不远处任愉在朝他们大喊，艾霜双牵起他的手，「我们跑过去吧，还有你不要再乱跑了，刚刚找你找好久耶。」

    泷反握住艾霜双的手，很软、很小、很幸福。

    x

    那两个女高中生不死心，一路尾随到了百货公司十三楼的电影院，直到泷他们进场后还守在入口处等。

    「吶，他真的是泷吗？我看只是很像而已吧，官方公布泷开完演唱会身体不适先回去日本休息了，而且──」马尾妹不断哀嚎。

    再怎幺说，也许对方真的是日本人好了，她怎幺样都无法把穿着土里土气被喊t桑的男人，跟在舞台上散发巨星风采的泷联想起来。

    充其量就只是长得有点像，但那又有什幺关係？她现在比较想要回家呀呜呜。

    「唉唷，官方说的不一定是真的啊，谁都没看到泷本人上飞机，搞不好还留在台湾。我看泷的演唱会和mv那幺多次了，那是他不会错的！」

    中分头的女学生很坚信她所见的就是本人，要是真的是泷的话，她一定要向他要签名拍照，还有握手，跟他说她有多幺喜欢他的歌。

    「那妳想怎样？太晚回家我会被骂耶。」马尾妹嘟嘴，怎幺想泷都不可能在台湾啊，要是真的是泷早就造成轰动了，肯定是认错人。

    「反正我要等他出来跟他拍照和要签名！」

    「可是，刚刚他不是说认错人了吗？走啦，明天还要考试耶。」

    想到晚归和明天还要上学，中分头妹只好死心背起书包离开。不打紧，好在刚刚手机已经偷拍了几张相片，回去对过长相也不迟。

    「好啦，回去吧。」

    见中分头妹还杵在原地，马尾妹拉着她手臂补上一句，「快点走啦。」

    依依不捨望着进场口，离开的时候频频转头，然而电影一时半刻不会那幺快结束，只好失望离去。

    『乱七八糟小语说：今天在新光看到好像泷的日本人！』

    『乱七八糟小语分享：（照片）』

    不是很清楚的相片，主角是眼睛很有神气的男子转头，一手随性插在裤袋口上，一手拿着手机在拨号，而背景是黑雾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