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後把短裤就放脸盆里了,然後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仰著头,让水流冲过他的脸庞,身子抖抖的,也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
齐鸣突然一下子心疼坏了,把布拖鞋一扔,袜子衣服一股脑地脱了,冲到浴室里,先把脸盆里的水倒掉,把脸盆搁洗脸台上,关上浴室门,拖起黄佩华。
两具**的身体一下子贴在了一起。
黄佩华的手立马圈住了齐鸣的脖子,身子靠过来,紧紧地贴在了齐鸣的身上。
齐鸣的手,环住了黄佩华的腰。很怪异的感觉。这麽紧紧地抱著一个人,胸前没有柔软的挤压,胯下,碰到了同为雄性的部分。热水这麽流淌著,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黄佩华突然呵呵地笑了起来,往後退了一步,任水流在两人的身体之间淌下。黄佩华揉了揉眼睛,然後一只手扒拉著眼皮,从左眼中取出了什麽扔到坑里,又扒拉著右眼的眼皮,取出什麽,扔掉。
齐鸣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一把抓住黄佩华的双手:“你做什麽?”
黄佩华歪了歪头,憨笑:“把隐形眼镜取出来啊。”
“我操!”齐鸣狠狠地捏了一下,骂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在抠自己的眼珠子呢!这啥,取下来就不要了?”
黄佩华咯咯地笑著:“嗯哪,日抛型的,用了就扔的,可不就不要了吗?”
“真浪费。”齐鸣一把又将黄佩华拉入怀中:“个男人干嘛那麽爱漂亮,戴眼镜不是挺好的?”
“戴眼镜的人,狗都不会多看一眼。”黄佩华撒娇说。
“胡说。我就看,还天天看。”齐鸣轻轻地拍了一下黄佩华的屁股。
黄佩华笑成一副傻样:“鸣哥说话要算数。不洗了吧?上床去好不?我都站不稳了。”
齐鸣有点想哭的感觉。这人是没有站稳,可是下面那话儿倒是站起来了,硬邦邦地顶著自己,要命。自己的,低头一看,还算正常,没有勃起。
可是他妈的什麽是正常什麽是不正常,他现在根本就搞不清楚,只知道自己的脑子晕沈沈的,没有办法思考。就像黄佩华说的那样,脑子坏掉了。
关了水,黄佩华拿了条毛巾给齐鸣擦,自己却打开门出去了。
齐鸣死命地擦著头发,擦著身子,擦著屁股擦著那话儿,擦完了腿擦脚,擦完了脚,又接著擦头,擦得一身紫红,终於不擦了,光著脚出了浴室,关了浴室灯到厨房关了煤气再关客厅的灯,再到卧室一看,顶灯已经关了,只有个小小的夜灯亮著,黄佩华已经到了床上了,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
齐鸣心跳如雷。他又不是个傻子,这会儿有些事,就算是不明朗,他妈的他也能猜出个五六七八了。在歌舞厅,如果黄佩华不想跟那个李老板跳舞,李老板是肯定勉强不了他的。黄佩华穿得那麽精致,其实并不是想要钓女人的。跟李老板跳舞的时候,黄佩华虽然并不是很欢喜,可是也没有很厌恶的。李老板是个玻璃,这歌舞厅里男人多的是,他谁不缠,就缠著黄佩华。包括初次见面的那次也一样。当然黄佩华很好看,年轻又好看,可是年轻好看的男人如果总是吸引玻璃而玻璃又那麽**熏心的话而他又没有厌恶得想吐的话……
还有刚才两人抱著的时候,黄佩华那儿硬邦邦的。二十三四岁的男人……
齐鸣一哆嗦。冷。不能多想,也想不了那麽多了。他没有跟男人乱搞过,压根都没有想过。他可以穿上衣服出去,回家。黄佩华肯定不会来追他,自然也不会到处哭诉。不过以後华华恐怕也不会给翔宇做家教了。
最重要的是,自己一走,华华该多麽伤心。此时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华华是在害怕还是在期望,或者,他……已经睡著了?
华华不会哭的吧?很少看到他哭的。记忆中只有那一次,自己新婚,跟慧妹子正在搞路,听到床底下悉悉索索的,结果是华华,哭得那麽伤心。害怕吧?那时候都以为华华是吓坏了。有没有可能,不是害怕,而是伤心,真的伤心呢?
後来也没有听他抱怨过。第二天遇见,他还是笑著,羞涩的笑,难为情的笑。
齐鸣终於动了,坐在床沿,看著旁边有一条毛巾,拿起来把脚擦了擦,掀开被子,睡了下去。
黄佩华轻轻地哼了一声,转过身,腿架在了齐鸣的身上,手摸上了齐鸣的胸。
齐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吐了出来。感觉黄佩华的身体越贴越近,越贴越紧。然後肩膀有点濡湿,软软热热的似乎是舌头的东西滑过。
“鸣哥……”黄佩华轻轻地唤著。
“嗯?”齐鸣轻轻地回答。
“我喜欢男人的。”黄佩华说:“鸣哥知道什麽意思吗?”
齐鸣吞了下口水,侧过脸,看到夜灯下,黄佩华的眼睛闪闪亮。
“知道。华华不要怕。”齐鸣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这样说。只是,这样说了。
“不怕。”黄佩华轻轻地说:“怕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他的手摸到了齐鸣的脖颈:“早就不怕了。现在,我……”
“啊。”齐鸣愣了一下。黄佩华没有说下去,可是齐鸣想到了别的。“你说那时候脑子坏了的时候,因为这个事儿吗?发现自己喜欢男人?”
“嗯?”黄佩华半个身子已经爬到齐鸣的身上。“嗯。”低下头咬住了齐鸣的肩膀。轻轻的,逐渐加大了力量,还撕磨著。然後是脖子,接下来把齐鸣的喉结含在了口中。
齐鸣不再说话了。黄佩华的动作很轻柔,却带著毋庸置疑的侵略性。齐鸣睡过的女人不少,就算是最热情的女人,也没有这样的举动。黄佩华好像在啃牛肉一样,在他的上身慢慢地啃噬著,咬一个地方,撕磨一会儿,再换一个地方。
最要命的是,黄佩华坚挺滚烫的那话儿一直在他的身上戳著,腰腹,大腿,小腿。那种触感,怪异到没有办法形容。
齐鸣不敢动。他的全身绷得很紧。只是慢慢的,黄佩华的啃噬虽然让他有点痛,却奇异地让他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黄佩华不知道该怎麽下手。只能这样慢慢的试探。齐鸣的肌肉绷紧著,然後松弛。他的腰也没有挺著了,塌了下去。黄佩华头仍然有些晕,酒劲还在,而这个酒劲,让他变得没脸没皮,让他变得胆大妄为,让他敢於去面对很可能会让他羞愧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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