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鸭》分卷阅读20

    他迟疑的空档,何季潜丢下外衣,闪过他们走了。

    赤脚踩在花鸟楼的地板,木头感觉是柔软的,纹路磨得光滑,下脚时地板互相挤压,震波一路传上肩膀,真的是很奇妙的感受,少了引路的人,走廊感觉起来长多,也复杂多了,反正也不知往哪里好,何季潜索性哪里顺眼就往哪乱钻。

    不经意的一转,他站在通往后院的小栈道上,户外雨景尽收眼底,雨水冲刷青草的气味新鲜,何季潜不由得更朝户外走去,脚下地板湿润冰凉,加上淋了一阵子雨,还真有些觉得冷,孔雀那样怕冷的人,现在应该正躲屋子烤火吧。

    不接客的时间他都在做什么。这个问题浮上何季潜的意识,如果是一般女子应该是刺绣,穷人家可能是做家务,那男子呢?写字看书他一下就厌烦了,要是天气允许,通常不是在树林玩就是上街晃,雨天就睡,实际都还干了哪些他记不起。

    “天空多了道墙就差那么多啊。”

    花鸟楼的园院美得让人惊讶,各式花卉,受束缚的花依旧狂放,就是样子低了些,似乎也知道不可太过张扬。

    要是一直在外头,孔雀或许会更傲气吧。

    “他那样子再傲还得了,会嫁……”

    想到上次孔雀的哭诉,何季潜心情一下到了谷底,不由得叹气,抚摸怀中的纸包。

    ☆、35

    远远的,一抹蓝色的身影抓住了他的注意力,孔雀望着另一个方向,身上只披着花瓣似的纱,长可置地的黑发绑成中等长度,发尾披散肩膀,头上插着彩色玻璃制成的发饰,俨然是个清纯少女。

    又费了番时间,何季潜才偷偷摸摸的绕到孔雀身后,几乎忍不住心里的笑意,心脏急且强的跳动,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怎么不到里头去,这冷。”

    何季潜细细的开口,怕打破他的平静,放上肩膀的动作停在半空。

    “我不冷。”

    孔雀显然还是吓到了,垂下睁大的眼,他不在乎的说,边甩了一下衣服弄开风打的结。

    “别逞强了,怕冷就怕冷。”

    他笑着摇头,直接拉住孔雀的手臂,掌心传来的高温让他惊讶不已,笑容一下变成担心,连忙上上下下的把孔雀摸了一遍,好像在检查他是不是多长一只手或脚。

    “你在发烧。”

    “没生病,才不是发烧。”

    心情特差的孔雀很不客气,站起来闪过,脚却拐了下。

    “看大夫了没有?我去请,不用担心钱。”

    看他那么反抗,何季潜只稍微接住就又放开手,一脸担心的看着连眼睛也红肿的他。

    “就说不是病,请大夫没用。”

    “总不能继续烧啊?”

    “常有的事,死不了。”

    是有些昏沈,孔雀脑袋倒是清楚的,没有高烧反应出来的那么严重。

    “别说那个字。”

    慌了下,何季潜严肃的说。

    “你还忌讳那个啊?要是有用我早进棺材去了。”

    这辈子听过的死搞不好还比自己名字多,他早无所谓,越被说他越要好好活着,气死那帮人。

    “海芋呢?”

    何季潜不迷信,自然也懂说说不会少块肉,就是本能的厌恶孔雀把它挂嘴边,好像发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似的,让人莫名的急躁有气。

    “她有她的去处,我不该限着她。”

    “不去看大夫也罢,最少别再吹风了。”

    穿成这样想必是原本有客人,却被大雨毁了吧,也难怪他心情差了,海芋又正好不在。

    “这样舒服。”

    “等下有客人吗?”

    “这种烂天,鬼和疯子才来。”

    下雨是孔雀第二讨厌的气候,下小雨时客人特别臭,老有股鱼烂掉的气味,而再大些楼里又静得烦人。

    “我不是人啊?”

    “礼物送了?”

    孔雀看了他一眼,在原地坐下,何季潜发觉他今天没用香,身体周遭漂荡着几不可闻的残香,还有几分药味。

    “最近她心情不好,还没。”

    “那才是好机会,真傻。”

    庭院不小,可终究没目光能见的大,视线被硬生生的挡在墙上,落下的花瓣也吸引不了孔雀的注意,只能戚在他的衣裳上。

    “反正她也不喜欢聪明人。”

    “少来,谁喜欢傻子。”

    “傻人有傻福嘛,伯父就没我这福气,能与你赏花呢。”

    “老爷可好?”

    上周是期限最后,老爷并无照当时允诺的出现,这是合了孔雀的意了,却也让他更担心。

    “走了有一周了,寄了信说一切安好。”

    他不喜欢孔雀勉强自己去关心伯父,紧张兮兮的样子更让他满肚子说不出的不快。

    “那就好。”

    也许是自己想明白了吧。孔雀这么说服自己,心底却一点也不相信。

    “做什么?”

    “取暖。”

    固执抱住孔雀的他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说的做的有什么不妥。

    “说了不冷。”

    “但我冷。”

    冷死算了。孔雀心里马上出了这句,却迟迟没说出口。

    “花也看够,可以进去了吧,我能给你服务喔。”

    “说什么,满脑子那些。”

    知道他故意笑话自己,孔雀涨红了脸,如他说的有没失去活力。

    “我意思是帮你倒茶。”

    “倒你个……干脆喂我喝好啦。”

    雨虽然大,阳光倒还是挺卖力没偷懒,照亮了外廊,也晒黄两人的头发,影子在地下早黏成一团,孔雀粗话到了嘴边实时停下,那句终究太伤人,他没法对何季潜说。

    “可以,这有什么问题。”

    长长的衣袖随风飘,如云如浪,难以捉摸,布料薄而轻,光捧着就会融化碎掉般,没兴致在人上心也会被这衣衫绑住,何季潜当真佩服发明这种衣服的人。

    “说实在的,那感觉也不错吧?”

    “一点也不!”

    “哪里不合你的意?”

    这哪能承认,气呼呼的孔雀辩解着,经何季潜一追问又沉默下来,嘴唇蠕动着,似有什么想出口。

    “说吧说吧,很舒畅是吧?”

    “很痛。”

    好半会孔雀才低低的说。

    “少来,怎么会痛?”

    实际上没做什么,比起孔雀客人们一定温柔多了,不舒服也许,但痛真的太夸张。

    “那是哪里痛,现在好点了?”

    发觉孔雀真的被冒犯,何季潜连忙追问,感觉上也不是那么了解这事,或许是孔雀太年轻?也许和那不明的烧也有些关系,真傻啊他,居然没确定孔雀没事才走,这样和那些为了**而来的禽兽有什么不同。

    “也许只是闹肚子。”

    “就算只是闹肚子也得治啊,吃了什么不新鲜的了?最近城外传瘟疫呢。”

    已经严重到了不许人出城的地步,粮食却没有禁止,机会虽小,却也不是不可能。

    “该是药造成的,没什么。”

    “什么药?”

    “身体保养的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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