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肖承祚一笑,扳过他的下巴来,将手放在蔺出尘眼前晃了晃,“这命都是你的了,你想拿来做什么都行。万里江山,生杀予夺都在这只手上,而这只手——永远在你手里!”
蔺出尘看着他,满面灰尘却丝毫不觉得他可笑,那双如鹰的眸子里闪着前所未见的华彩,要将他一生一世都迷惑进去。他在心底里哀叹,这肖承祚果然是他命中劫数,一眼一笑就能叫他失魂落魄。
肖承祚见他没回答,将那只手抽回去,故意拉下脸:“怎么,看不上?”
蔺出尘却像丢了什么宝贝似的,连忙将那只手一把捞住,着急道:“只怕你给了,我就这辈子都不想放开!”
肖承祚愕然,忽然抱住他,额头凑过来贴在他脑门上,哑声道:“那你可攥紧了,这辈子都不要放开了。”
☆、再入玄明宫
那一声爆炸动静着实不小,半柱香的时间呼啦啦围过来上百禁军。
肖承祚看着那些几乎是连滚带爬给他磕头的士兵,站起身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笑着说:“算了算了,这不没事么?”
那些士兵哑了声,这皇帝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几时这样狼狈过?就这次第竟然还笑得出来,莫非是震坏了脑子,这么一想就忍不住抬眼看他,却正瞧见不远处蔺出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精彩的很。
一时间众人都在内心“哦”了一声。
蔺出尘瞧着他们恍然大悟的神情,再也绷不住脸,鬼知道刚才肖承祚抱着他啃被多少人看见了。
“咳咳……”他干咳,却忽然想到什么,瞪着眼失声道:“找见太子了没有?”
此言一出肖承祚心里也打了个突,暗骂自己托大,变了脸色,“怎么,没看见?”
“找是找着了,只是失魂落魄的,怕是受了些惊吓。”一个统领模样的人战战兢兢地答道。
“找见就好。”肖承祚松一口气,又吩咐道:“刺驾的事情不要声张,却也不要放过任何一个人。”
“是!”众禁军齐齐答道。
肖承祚遇刺的事情很快传到了行宫泽天殿,喜公公急得头发都快揪没了才看见肖承祚溜溜达达到了宫门前。
喜贵老泪纵横,抱着那人裤腿不撒手,哭道:“我的活祖宗欸,老奴多少个胆都不够您吓的呀!”
“朕没什么事……”肖承祚瞧他哭得稀里哗啦也没辙,连哄带劝:“喏,这不是蔺出尘救驾有功。”
此言一出,众宫女太监都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肖承祚一身龙袍都毁了,手臂上一道五寸长的口子,大大小小擦伤无数,而蔺出尘不过乱了鬓角的头发——这谁保护谁要再看不出来也不必长一双眼了。但他们总不敢挑这位的刺,只好默默把那些腹诽咽进肚子里。
喜公公闻言才抬头看了看肖承祚身后,蔺出尘红着一张脸闪了出来。
“蔺主子欸,多亏了您哪!”他又哭,转而去拽蔺出尘的裤腿。
蔺出尘瞪着眼睛,被这打蛇随棍上的本事吓得不轻,慌了神去看肖承祚。
肖承祚一摊手,说:“喜贵,去拿身干净衣服来。”
喜贵扯出帕子揩了揩眼泪,欢天喜地地出门去了。
蔺出尘看着那背影,问肖承祚:“喜公公这是怎么了?”
肖承祚揽过他的肩来,在他耳边轻声道:“跑去和秀心说你我的事了……”
蔺出尘瞠目结舌,半晌没回过神。
出了打雁林的事,这春狩是无论如何都进行不下去了,第二天天一亮,肖承祚就命人收拾回宫。
一如出门时,肖承祚坐在一架黑绸车里,却心满意足。
蔺出尘手里一罐子药膏,正用葱白的手指给那皇帝上药。肖承祚背后的大块皮肤都被火燎着了,虽不留疤,却红了一片。那皇帝本也没这样细皮嫩肉,只是他看见那罐子药膏,就硬扯了蔺出尘进车,脱了衣服说什么也要让蔺出尘亲手给他擦。
蔺出尘何时拗得过他?只好低着头,红着脸,新媳妇儿似的往那车上一坐,瞪着肖承祚一身紧凑的肌肉半晌没说出一句话。
“出尘,往日那些事情都算过去了吧?”肖承祚闻着那馥郁的药草香气,忽然道。
“陛下说过去了那自然就是过去了……”
“你有气?”
“没了。”
“你有恨?”
“消了。”
“那,那你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蔺出尘抬眼问,他盖上那小瓷罐,小声道:“这种事情往后让宫女太监做去,省得让人看了笑话。”
肖承祚被他噎得说不出话,眼角瞥见那绛蓝色衣摆飘过,赶紧把人揽到了怀里。
“你这就要走?”那皇帝哑了嗓子,眸色一暗。
蔺出尘闻言低下头闷闷地笑,也不说话。
肖承祚叫他笑得心里发毛,生怕自己哪里又招惹了他,与他耳鬓厮磨,说:“你笑什么?”
怀里的人仰起一张清秀的脸,凑到他耳边说:“我笑你急色。”
肖承祚觉得蔺出尘的呼吸里带着酒气,否则他怎会如此的头晕目眩?他顾不上说话,伸手就去扯蔺出尘的衣带,锦绣罗衫铺了满车。
蔺出尘身上只挂着件绯红的里衣,映着羊脂玉般的皮肤和深棕色的裘皮毯子,分外惑人。他伸手抚上肖承祚手臂上那裹着白纱的伤口,红了脸,喃喃道:“你这伤没好透的,轻些。”
这东掌事平日里披着黑狐裘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举手投足鵷动鸾飞,此时却低垂了眉目,声若蚊蚋。他知道肖承祚受伤的手使不上力气,径自将腿环上了那皇帝的腰,把头埋在那肩窝,又忽然轻声说:“若是你的伤有反复,喜公公可不会放过我。”
肖承祚被他那絮絮叨叨的话快折磨疯了,故意挺了挺腰,在他耳边说:“蔺大人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虽说外面奏着乐,你可别折腾得太狠了……”
“怕被人听见?”
“也不——”
蔺出尘的下半句话被生生堵回了嘴里,肖承祚将那些叮嘱的话悉数抛在了脑后。当触摸到这具阔别已久的身躯,他的理智早已分崩离析,只剩下侵略和占有的愿望充斥脑海。
车外是仪仗浩大,天家气派;车内却是缠绵缱绻,芙蓉被暖。
蔺出尘许久不曾和他亲近,受不住那激烈的冲撞和求索,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他喊哑了嗓子,也不管车外的人是不是听见了,声音里带着哭腔:“放,放过我!”
“朕不放!”肖承祚看他眼角泛着泪光,又加了几分力气,“朕一辈子都不放!”
“你,你在打雁林……说的,可都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肖承祚盯着他,好像要将他拆吃入腹,“从今以后,朕眼里心里只你一个,你也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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