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只女王蛋》捡到一只女王蛋分节阅读17

    当时父亲生意失败,亲戚的疏远没什么大不了,人之常情。后来父亲患病,她和大伯求遍所有的亲戚和父亲的朋友,都像躲瘟疫一样躲着她们。

    有少数见的,言语恶毒或冷冷的羞辱,那些言行都像快刀插人心。

    她活在世俗,有朋友,有同学,以后还会成为一名医生。违背伦理道德的爱情,真的是被看不起的。但她得改变,为了南国君。

    两人选在一棵外围的枫树旁坐下,卫玠抬头看天。

    良久,她突然想问:“南国君,如果你喜欢的人因为和你在一起而被当做异类你会怎么做?”

    没有得到答案,旁边的人一反往常的沉默,卫玠侧头。

    南国君这是怎么了?卫玠过滤了一次刚才问的话,难不成她明白自己暗指的是谁?

    卫玠想要解释,但是一阵冷风吹来,头上的枫叶簌簌往下掉,每一叶都被雾气轻轻包裹,还掉落几片在南国君头上,肩上。这个场景太迷人了,特别是南国君眼睫毛轻轻颤抖的样子都看的一清二楚。

    卫玠为南国君静静坐着轻抿下唇的模样着迷,倾身用手捻起一片掉在她头上的枫叶。南国君猛地抬头,惊愕的眸子看着她,泄露出了很多情绪。

    好在卫玠不是神,哪能清楚的分辨眼神的含义?

    但南国君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眼睛像小狗儿一样巴巴望着她:“卫玠…”

    这声音叫的卫玠心都酥了,不由地温声:“怎么了?”

    …

    南国君瞟了卫玠一眼,起身背向卫玠,好久好久,这才哀叹道:“卫玠。你知道的,南国君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在乎,除了你。一直以来,你就是南国君的唯一,或许你会想南国君接触的人太少,所以才会如此依赖你,这固然是事实,但却不是答案。我喜欢你,就像男女之间的喜欢,虽然这不被他人认可吧。但从你捡到我那天,抱着我睡觉开始,你就是我的天。一个月来,我时常梦到你给我讲《西游记》。有时想到光头带给我的温暖,有时候想到陌生人的关怀。我想,世界没有你想的那么坏。你很少和南国君讲你的过去,但是,我喜欢你,卫玠,南国君想的是余生都有你做伴,而不是看着你嫁人,看着你离我越来越远。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你忘了吗?本女王,才不是普通的蛋!”

    …

    …

    南国君回头,卫玠被她一长串的话吓傻了,手中枫叶滑落,她愣愣地看着南国君,“我们…不是来看日出的么…”

    南国君:“…”

    这好半天哪有一点太阳的影儿?这分明就是阴天呐!看日出,看日出,平时那么聪明的人竟然看不出那是借口?

    两人察觉到怪异,默契地撇开眼。南国君望着往来的三两路人,隔着空气她都感觉到卫玠的慌乱局促了。

    南国君喜欢她?她曾经以为自己多想的事真的发生了。如此一段话,那么突然,以至于她大脑空白。

    情绪上来,痛苦,幸福,感动,惆怅,真的需要好好消化。

    本来以为自己单方面喜欢,上天似乎给她开了一个玩笑?

    就在这样一个,没有日出的,微寒的早晨南国君说喜欢她?就像自己喜欢她那样的喜欢?

    真的乱…

    神情恍惚,她摇摇晃晃起身,越过南国君,“对不起。”

    她也没有答案。

    南国君见卫玠这副痛苦的模样,略微吃惊了,“卫玠,我们有很多时间,你不要这样,我会担…”

    ‘心’字未说出口,卫玠打断了她。

    “所以…女王大人,你就那么自信我也喜欢你?”

    “…”

    卫玠说的是什么话?看起来如此陌生,南国君委屈的拉了拉卫玠的手。

    卫玠惊讶回神,有些复杂地看向南国君,她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承认我对南国君有那个意思,但是我们是否能在一起?”

    南国君:“我…”

    “行了,南国君,卫玠突然想见见大伯,你先回去吧。”

    卫玠中止谈话,但为什么见大伯呢?

    ☆、第二十四章

    事实上,卫玠也不知道。或许源于不可分割的血缘关系。在这样极端矛盾无助的状况下,她顾不得那还未消解的隔阂,只是想靠近还在世的,与自己相近的存在。

    踏上客车。卫玠望向窗外,眼酸楚的厉害,看着周围陌生的人,她崩溃,但惯性的,不知怎么哭。

    想见大伯的**无限膨胀。

    爱情让人脆弱,但她从来没有后悔。

    终于到达小山村,放眼望去,一个高个子正背着卫玠在田间劳动。他干的不快,丝毫没有秋天农民忙碌的样子。卫玠的视线顺着他走,他的背影有些佝偻,这是他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大伯。却让她的眼泪‘哗啦啦’的流。

    …

    …

    本来背对着她的人有所感的回头,诧异地望着她。

    然后卫玠看到大伯急忙放下手中的农活向着她跑来。停在她面前的人气喘吁吁,紧拉着她的胳膊,眼神关切又焦急,“卫玠,你怎么哭成这样??受委屈了?”

    卫玠不答,此时的大伯就像唯一的慰藉,让她莫名心安。她靠到大伯的肩上毫无顾忌的放声大哭,

    多少年了!自己这侄女没这样过,大伯明白卫玠是遇到了莫大的难关。他边拍卫玠的后背边安慰道:“侄女,你这样我心疼啊,乖,给大伯说说,怎么了?说出来就不难受了呐!我们先回屋,你坐会儿休息一下。”

    卫玠抬头看到大伯满是亲情的担忧,心中滋味万千。她心中叹了一口气,说了声,‘嗯’。

    大伯拉着卫玠向村里走,卫玠低头看着大伯还带着泥的手若有所思。原来人,真的不能自以为是亲情可以割舍。

    她和大伯为什么会有隔阂?

    爸爸病重时没人肯借一分钱,他们准备卖唯一一套住房。

    可是爸爸不同意,和大伯在病房谈了一上午,大伯什么都没说,就将房产证藏了起来。

    人命关天!何况是她爸爸,卖房的钱虽然不算大数目,但使得爸爸会有一线生机。

    卫玠疯的一般质问大伯为什么这么做,大伯摇头,任凭卫玠骂他,恨他,直到她爸爸去世。

    卫玠从此迷上了游戏。

    开始的时候很疯狂,后来大些的时候她不再如此。也明白了两人为什么要那么做。

    但她无法原谅大伯,

    无论她怎么说服自己,清醒一点吧,忘掉。不然有一天大伯离开了,不就又经历一次‘子欲养,亲不在’了吗?可是…

    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残忍。

    如今他感受着大伯手的温度,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见大伯了。

    因为她放下了芥蒂。

    如今的自己像当年的大伯,爱一个人,你就会怕她受伤,怕她以后的路不好走。

    怕这怕那,对不对呢?

    卫玠到屋的时候就很困了,说是休息一下,她直接就睡下了。

    大伯盯着侄女睡着的脸,心中很是自责。自己真的是个没什么作为的长辈,卫玠又一直疏远不让他照顾。

    唉…

    大伯摸了摸卫玠的头,起身出门。

    …

    …

    第二日起床,卫玠先回忆了一下昨天的事,脑袋胀痛。好在山村的雾气围绕着她,湿润的触感让她放松很多。她迈开脚步准备走一走。

    距离和南国君一起来这里没有很长时间,但她觉得记忆老远了。

    那时候南国君还是一只聒噪的蛋,在爸爸的坟前一跳一跳。卫玠嘴角微扬,想到和南国君的种种,觉得微妙。

    身后响起脚步声,大伯:“卫玠,好点了吗?”

    卫玠转身,有些不适应地对着大伯微微一笑,“好多了,大伯和卫玠一起转转?卫玠顺便和您说说一些事。”

    二人一道走,在弥漫的雾气里视线不好,正适合谈话。

    卫玠说了很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以及南国君。这自然涉及到两人同为女性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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