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哦,你是傅元和,表侄,呵呵,在这遇见你了,什么时候来的?”这两人认上亲了,倒把洛盈盈听的愣了起来。
“盈盈啊,这就是你那个表大爷的儿子,元和啊,你表哥。”
“啊,盈盈见过表哥。”
“原来是盈盈表妹啊,我说谁这么漂亮呢!还记得我吗?小时候咱们还一起放过风筝呢!”傅元和真热情,但,洛盈盈此时却在想那个一身冷气的紫衣少年,那个气死人的家伙,真的错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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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无意倾汝心
韩紫星一甩袍袖走了之后,陆明梓紧紧跟着,一路上不断说好话:
“紫星兄,您犯不着和一个小姑娘生气吧!她知道什么呀,只是见你踢死那匹马,同情心上来了而已,你就别生气了。”
“生气?笑话,我堂堂睿亲王犯得着和她生气吗?”韩紫星冷冷的语气里分明带着一丝怒意,陆明梓暗自好笑,这家伙的冰块脸带着些怒气倒鲜活了几分。
说话间韩紫星已经从随从手里接过马缰绳,一纵身跳上马背。陆明梓赶紧上去抢:
“紫星兄,我的睿亲王,怎么着,这就走啊?这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韩紫星也不答话,拂开陆明梓的手,调转马头就走。陆明梓无奈不顾形象地大叫“你这就回去啊?”
“去虎虓营看看。”韩紫星头也不回地甩了句话就带着两个随从奔皇帝的禁卫军营去了。
陆明梓摇了摇头,叹口气,看来老王妃交代的任务是完不成了,于是乎,转身回去继续他的寻芳之旅。走了几步就发现洛盈盈陪着傅元和朝他的方向走来了。他又有心思,眉头一皱,迎了上去。那二人见他表情不快,赶忙行礼:“小王爷,您这是?”
“你叫什么名字?”陆明梓冲着傅元和冷冷地说。
“小人傅元和,宛阳人氏。”
“呃”陆明梓不再理会他,转向洛盈盈,又道:
“洛小姐,刚刚你误会紫星了,他这人是有点冷傲,但是心肠很好的,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你就别生气了。”
“小王爷您这是哪里的话,刚才傅表哥已经跟我说过了,全赖睿亲王救了我,可我黑白不分的。唉,睿亲王离开了吗?我想……”洛盈盈开始吞吐起来。这边傅元和看到完全没自己什么事,在那里杵着好不尴尬。
“嗯,你是想见紫星一面,然后给他赔罪吗?”
洛盈盈点点头,脸上染上了绯红。陆明梓暗自在心里笑,有戏,有趣了,紫星啊,你这下乐大发喽!表面上他又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对洛盈盈说:“这个不太好办啊,你知道的,紫星是三军兵马大元帅,虽然现在国家太平,但是要他处理的事情还是很多的,就像这个虎虓营,因为直接关乎圣上安危,平时的训练,紫星都要时不时地去查看,这个……”陆明梓故意顿了一顿,偷眼看洛盈盈脸上显出焦急的神态来,又继续说下去“不过,我可以尽量帮你找个机会见他一面!”
这下洛盈盈总算松了口气。
“那小女子就谢谢小王爷了!”心里有些暗暗的侥幸,是不是就可以多见他一面了呢?又忍不住责怪自己不矜持,哪里还像大户人家的小姐。
“不必了,能为你效劳,也是我的荣幸。”陆明梓狡黠地笑。
韩紫星在马背上打了一个喷嚏,奇怪了,难道是着凉了?他哪里知道陆明梓暗中替他做的这一切,他要是知道非得给这家伙打成猪头才罢休。当下不过是不由得皱了下眉,加快了行程。
在虎虓营巡视了一番,已经傍晚了,韩紫星催马回睿亲王府。
刚进正堂就看见陆明梓一边喝茶一边和老王妃聊天,还挺高兴的样子。他一下子气不打一处来,给他母妃问了安也不理陆明梓扭头就走。老王妃赶紧说:“紫星,你这是什么样子!明梓特意来找你,你就这样走了?”
“儿子没有那个意思,明梓,你有什么事情吗?”韩紫星没好气地说。陆明梓一见紫星生气了,心里直想乐又偏偏得装作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可怜兮兮地冲老王妃笑一笑,才回头小心翼翼地说:“紫星,咱们到你书房说话吧!这个,不太好说。”
韩紫星白了他一眼,又看看气定神闲盯着自己的老王妃,看来不去不行了,遂冷冷道:
“嗯,走吧。”
到了韩紫星的书房,陆明梓拉上房门,紧张兮兮地对紫星说:“我的睿亲王爷,你知道你这一走给惹了多大麻烦吗?”
韩紫星冷笑一声:“哼,能惹什么麻烦?”气定神闲地端起一杯茶,慢慢呷一口,抬头,戏谑地看着陆明梓。陆明梓给他这一看看得心里发毛,吞了口唾沫,定定神心想:陆明梓啊,坚持一下,这家伙迟早会知道你是为他好。
“还不是你啊,你惹上桃花运了!那个洛家大小姐知道事情的经过后,死活非要我来找你,让你见她一面,人家小姑娘想当面跟你道谢。”
陆明梓发现这韩紫星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没办法,他还得硬撑下去,既然开了头,是死是活都只能继续下去了。要不,韩紫星会把他打得骨肉为泥。想到这里他的冷汗直冒,口干舌燥的,偏偏还得假装镇静,无视韩紫星的臭脸,继续不要命地说:
“你看,人家小姑娘那么执着,你就找个时间见一见嘛!就当是给我陆明梓一个面子吧!”这话音刚落,韩紫星重重地放下手里的茶盏,那张檀木桌子都震得微微一颤,陆明梓又是一惊,汗冒得更厉害了,还不敢擦。
“明梓,你要是喜欢呢,你自己去见,我不会见无关紧要的人。”
“我的睿王爷,紫星老兄……”
“什么老兄,你比我大三年。”韩紫星语气不善。
一句话把陆明梓给噎得够呛,谁让这个睿亲王比他显得稳重,都习惯称呼他为兄了,他又吸了口气,说:“好吧,紫星老弟,你就当帮帮忙吧!要是你不去见她,人家痴情的小姑娘一下子想不开,跳个河,上个吊,那这笔风流债还不是都算在你这堂堂睿亲王头上,到时候可是整个皇室都面上无光,老王妃能饶了你?皇上能饶了你吗?”
“哼,陆明梓,你越来越能强词夺理了,这么点小事,你竟然把老王妃和皇上搬出来了?她那种攀附权贵的人,少我一个韩紫星,还会有你陆明梓,还会有其他达官贵人,王爷世子!我没时间跟这种人来往!”
“哎,紫星老,老弟,你别这样啊!”
“来人,送陆小王爷。”紫星直视陆明梓,眼底的冷意让陆明梓一颤,只能乖乖告了别离开。
出了睿亲王府,天已经完全黑了,抬头还可以看见有几颗星星在哪里自顾自闪着。虽然已经是春天了,但是春意尚寒,迎面吹来的风还是让马上的陆明梓打了个哆嗦,他这个倒霉劲的,明明是为别人好,人家还不领情。身后的两个随从见了自家爷耷拉着脸大气也不敢喘一个,生怕他一不高兴拿自己撒气,那可就麻烦了。他自己是越想越气,不过那个韩紫星就这样的臭脾气。那么多年了,他也明白。况且,吴王当年是老王爷韩幕奇的得力臂膀,要不是当年老王爷看重这份情谊处处相护,恐怕吴王也坐不到现在的位置,所以陆家的人对睿亲王府的感情不容置疑。
陆明梓走后,韩紫星坐在书房翻看各地上报来的军况,心里突然有点压抑,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难道是边境又要起战火,还是他要有所动作了?他微微皱了皱眉,记起三月十二是皇帝春狩的日子,他又有的忙了。在他十四岁刚刚开始执掌三军(之前都是皇帝任命其他人辅佐)那年春狩,就有十几名刺客潜入狩猎场,虽说区区十几名刺客根本不在话下,但是,能够闯进来也说明了防卫工作并不到位,而且也说明有人越来越不安分了。想到这里,韩紫星取出地图仔细研究起来……
话分两边,洛府,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廊腰缦回,花楼游廊,檐牙高啄,遮不住的富贵堂皇。如果不是珞一城首富宅邸那有还有谁呢!后院一所别致的楼阁,灯火似明似暗地跳动,隐约听见阁中人浅浅地叹息声。韩紫星可谓是她一直以来崇拜的所在,而今一见,眉目清俊,气质高贵的模样以及那人眼底的冷漠还有偶尔闪烁隐藏极深的伤都深深得吸引着自己。少女的情怀总是容易被撩起的,当下不免一种心思全部系在那个别扭的人身上,偏偏,又无处可见。想想洛盈盈从小锦衣荣华,要风得风要雨有雨,什么时候发过愁。
呵,也许,这还仅仅是个开始,世事,有谁能料呢?转头成空,转眼陈梦,没有人,不听从天命的安排,可是,这天命又会带来什么呢?是不是真的不能抵抗,是不是就要……
作者有话要说: 从头改起
☆、三、随意春芳歇?
二十二年三月十日夜,韩紫星依旧在书房研究着春狩的事宜,似乎忘了时间。待到他再次抬头,视线离开书桌,却发现自己有些饿了。时候也不早了,下人们大概也都睡了,无奈叹了口气,端起桌上已经冷掉的茶水喝了一口,凉茶入腹,想来也不太舒服。薄唇紧抿,心底想到些什么,又急忙把自己的视线拉回案上那张地图部署上。许是,因为连日的劳累极度疲惫,天快亮的时候竟然趴在书桌上睡着了。纵使睡梦里觉得身子有些寒,也不愿意睁开眼来失掉难得的休息。他确实有些累了,案头的蜡也快燃到了尽头,空余了一堆堆燃后的蜡油再次凝结。跳动不稳的烛光映得韩紫星的脸越发疲惫。
慕月战神,睿亲王,三军统帅,哪一个名号都是尊贵无比,可是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这名号的背后需要什么样的付出去支持。
相比之下,丞相府倒是清闲了许多:
笃笃的敲门声传来,正在书房练字的洪若风停下笔,不耐烦地问道:“这么晚了,谁啊?”
门外一个清凉的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喊:“爹,是我,我进去了啊!”边说边推门,洪若风听到这个声音笑了一笑,抬头,眼里全然没了倦意,反而是,满满的溺宠,来的人正是洪家的掌上明珠——洪雪晴。这丫头蹦蹦跳跳就进来了,冲椅子上的洪若风笑。
“雪晴,这么晚了,你又有什么事啊!”
“爹,明天女儿想出去看看。老是闷在家里,我都要生病了!好不好嘛!”说着她还跑到洪若风的身边抓着她爹的胳膊在那里摇啊摇的,洪若风全身都快给他宝贝女儿摇散架了,连胡子都一前一后的飘动。
“咳咳,好了,别摇了。雪晴啊,咱们洪家不比那些小门小户的,你是堂堂的丞相千金怎么能随随便便抛头露面呢?听爹的话,你在家里好好写写书画,学学针线,爹再给你找一门好亲事……”洪若风还没说完呢,洪雪晴把他的胳膊一甩,差点把她爹从椅子上掀下来。
“不,你老是这么说,怎么了,我会嫁不出去吗?反正你是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她嘴一撇,不理她爹。
“好好,雪晴说什么爹都答应,别生气了,爹的乖女儿。”洪若风赶紧站起来去哄他这个宝贝女儿,如果说慕月王朝还有能让他洪若风卑躬屈膝,不惜一切去讨好的人,就只有眼前这个混世魔王般的千金宝贝——洪雪晴了。也不知道这堂堂丞相是怎么回事,一遇见自己这个宝贝女儿就一点招都使不出来了,只能像他整别人一样被整。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明天我就出去。”
“你多带几个随从吧,最近珞一城不太太平,小心点好!”
“不用,爹,谁敢招惹我啊,放心好了,我带个丫头去就可以了。不说了,爹,您早点休息吧!”说完,她就跑了,洪若风无奈得看向她的背影,眼里有无奈,但宠溺意味更浓,这孩子,还真是难伺候。
“不过,都是值得的,值得的。”洪若风低声呢喃,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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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一早,韩紫星起得很早,没有像往常一样穿他的紫袍,而是换了一身纯色没有任何花纹修饰的白袍。给老王妃请过安,老王妃让他坐下聊聊天,看见自己的儿子,她想起了那个人。韩紫星和那人很像,一样的剑眉,蘸了浓墨画上的似,可是那个人的眉毛分了雌雄,看似风流;这孩子清亮的眸子偏偏锁着深沉的寒意,没有丝毫的玩世不恭;直挺的鼻梁,薄唇习惯性地微微抿着,仿佛随时都在思索着什么,欣长的身材,没有十分健硕,细腰乍背却没有他父亲的宽阔。总是散着似有若无的拒人于千里外的冷漠,像是堕入人间的天神一般。恰少年,好风流人物,却不知道有没有风流本性……
聊了几句,韩紫星起身:“母妃,孩儿今天要在珞一城转一转,明天皇上就要出城去狩猎场,必须得保证万无一失。”
“去吧,孩子!”老王妃微笑。
韩紫星离开王府也不骑马就是走着,看着,一双星眸仿佛要看穿世上的一切似地。隐隐感觉到珞一城内有一些奇怪,但街上熙熙攘攘,又看不出何处不对劲,他不由得又皱了皱眉,手似无意地抚过剑柄,那模样倒是像极了行走江湖的少年侠客。
眼前的热闹景象让他暂时松了一口气,应该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吧!
“诶,敏儿,你看这个风筝漂不漂亮啊?”
“嗯,小姐,这个蝴蝶风筝好漂亮呢!简直比咱们府上那些师傅做的还要漂亮啊!”
先前说话的女子听了敏儿的话,满不在乎地说:
“要我说啊,我爹就是冤大头,请的那些师傅都是什么水平啊,就是来骗钱的。”说着,让敏儿掏钱给老板,她拿着风筝,那叫一个开心啊,就差插上翅膀了,哦,不,估计给对儿翅膀她就能飞。
像是久未出笼的金丝雀,洪雪晴兴奋地一路上叽叽喳喳,这不,又拎着风筝窜到一家茶楼听书去了。
说书的男子五十岁左右,留着一撇山羊胡,一双精明的小眼睛闪啊闪的:
“列位,上回咱们说到前朝中阳国末代皇帝木永耀暴虐无道,逆天而行,骄奢淫逸,弃黎民于水火而不顾,当此时,哀鸿遍野,民不聊生。”说着,手中折扇一敲“啪”地一声自然而然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茶馆里数十双眼睛齐刷刷望向他,这家伙微微一笑,遂又开口:
“就在这时,圣人出世,慕月王朝高祖皇帝率军十万自南而上,有如天助,手下虎将雄兵一路势如破竹,所向披靡,一路直杀到珞一城,木永耀负隅顽抗,以至于高祖的军队久攻不下。”说到这里,故意卖起了关子,喝了口茶。底下听书的人不乐意了,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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