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情况,薛琼只是看了一眼卫宫士郎的样子,就觉得事情麻烦了。
很显然,卫宫士郎现在的状态已经差到脑子转不过弯了,而在这种情况下,他能采取的办法只有一个。
不打了!!!我们不捣乱!!
他举起了双手。
虽然很可耻,但薛琼从来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而现在,在最重要的战力,卫宫士郎掉了链子,而己方的英灵,以敏捷和爆发力为重点的assassin米内特,又肯定不可能在正面战斗中,战胜以力量和防御力著称的saber的情况下,这是唯一的选择了。
另外,他也看出了间桐樱让阿尔萨斯攻击的目的,所以他才加了一句不捣乱。
可是阿尔萨斯明显不会这么想他被召唤后,间桐樱连他的真名都不问,就直接用一个令咒给他下了命令:闭嘴,听话。
虽然这个命令实在是空泛到不行,对英灵的效果很弱,但这还是使间桐樱对阿尔萨斯的控制力变强了很多。而之后的攻击命令,也是用令咒发出的阿尔萨斯已经不可能停手。
只见他拔出了腰间的霜之哀伤,高高举起,然后黑绿色的能量开始向剑尖聚集
死亡缠绕!!
骷髅状的光团,带着黑绿色的恶心尾迹,迅速地飞向了站在最前面的远坂凛,同时阿尔萨斯自己也迈动脚步,向这边冲了过来。
因为在命令者,间桐樱的潜意识中,远坂凛是这里必须被解决掉的人,所以阿尔萨斯也自动选择了这个目标。
啧!薛琼无奈地说道:打吧,大不了打不过就跑
说着这句话,薛琼就冲到了正在念诵防御咒语,但已经明显来不及了的远坂凛面前,然后开启了超能波护盾。
死亡缠绕的光团被反弹,飞回了阿尔萨斯的身上。但这没有起到任何的伤害效果,也没有让他的脚步变化分毫,因为这个法术只能用于攻击活人,而对于阿尔萨斯这种不死生物来说反而是治疗效果。
然后薛琼大喊道:光头!!
铛!!!!
高周波武士刀和霜之哀伤相交,但这种量产品明显不如霜之哀伤那种强大的武器,而光头这种普通人的力量,也明显不可能比得上阿尔萨斯这个传奇的家伙
所以高周波武士刀瞬间断裂,光头的身体失去控制地向后倒去,而霜之哀伤则毫无阻滞地,划向了光头的胸膛。
一只纤细的手出现在光头的背后,抓住他的肩膀,往后甩去。这虽然让光头免于被一刀两断,但他的胸口还是被霜之哀伤划出了一个又浅又长的伤口。
薛琼已经闪开一边,他知道自己在挡下一招之后,就没法继续参与这种层次的战斗了。
然后,米内特开始和阿尔萨斯正面战斗。
在薛琼和光头拼命挡下阿尔萨斯蓄势发出的第一轮冲击后,阿尔萨斯终于停下了他的脚步,也不得不和米内特战在了一起。
但是很明显,即使在这种情况下,米内特也很快落入了下风,明显到就连薛琼这种很少在正面战斗的人,都能轻易看得出来。
而光头的情况也很不妙。他胸前被霜之哀伤划的那一道,显然不只是伤口而已。在伤口的边上,一片片的冰晶开始凝结,而光头现在也失去了意识。
即使光头手持真正的高科技近战武器,也通过冷兵器精通学会了最好的刀法,但他的身体素质,依然只是普通人而已
够了!!!卫宫士郎终于回过神了,他咆哮了起来,然后不知道是这几天来第多少次地,举起了自己的左臂。
然后他就和阿尔萨斯一起消失了。
十秒后,他拖着被打成沙包一样的阿尔萨斯再次出现,然后单手把这个来自异世界的英灵,扔向了站在远处的间桐樱。
远坂凛已经开始为躺倒在地上的光头治疗伤势,但她的眼睛却是在卫宫士郎和间桐樱之间游移着,眼神也更复杂了。
小韵取出了等离子切割炮,想要瞄准间桐樱,但被薛琼立即制止了。
我们现在只能看。薛琼叹了一口气,这里我们不是主角。
全身骨头都被打断的阿尔萨斯,无力地摔在了间桐樱的面前。那双冒着幽光的眼睛看着间桐樱,好像在愤怒地质问:这特么都是怎么回事?!老子又是怎么被牵扯过来的?!
间桐樱蹲下身,一只手覆盖在了阿尔萨斯的胸膛上。
然后,才出场没多久,连情况都还没弄清楚的新saber阿尔萨斯,就一下子整个崩散了,他体内的能量也一股脑地涌入了间桐樱的身体。
间桐樱站起身,微笑着对卫宫士郎说道:学长,我们开始婚礼吧。
这一对,好像一直在比拼着谁更惨,谁更涨,谁体内的英灵更多谁更痛苦。间桐樱觉得自己终于还是追上了一点,所以她觉得已经可以了。
卫宫士郎见到间桐樱的样子,也是微微一笑,在自己的身上投影了一套黑色的燕尾服,在那个刚刚一直在打酱油,而现在却突然想起了神父本职工作的言峰绮礼搀扶下,缓缓向着间桐樱走去。
光头。薛琼指了指间桐樱背后的大圣杯,又把自己手上的那一颗生命结晶也塞进了光头的手里,那就是我说过的强化机会,现在知道了你有魔术回路,成功率就更高了
光头现在依然没有恢复意识,但薛琼还是这样说了。他无视了远坂凛的阻止,然后和小韵一起抬着光头,把他搬到了大圣杯边,那一大滩黑色的液态魔力里。
阿尔萨斯消失了,所以光头身上的冰冻效果也消失了。而远坂凛的治疗魔术,却没法让光头身上的伤口愈合,甚至在冰冻效果消失后,那个伤口开始不停地流血,怎么都止不住远坂凛已经没有多少魔力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让光头去进行这个强化,反正失去意识的光头也没办法向信标要求脱出,如果放着不管,光头还是会失血过多而死,虽然不会真死,但光头的收益都会被没收。
所以薛琼才自作主张,让光头去赌这一把。
米内特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些人各自按照各自的样子,做着各自的事情,矛盾但不冲突,自然而然地尽情享受着一切结束后的美妙时光,可她的心里,却总觉得有些不太好。
因为她实在是有些无法接受这些气氛,而且她是在场所有人里,唯一一个不知道做什么,手足无措的人。
言峰绮礼去当卫宫士郎和间桐樱的证婚人了,正在说那几句很经典的台词。
远坂凛在看着大圣杯,还有被放进黑泥里的光头,还有那一对奇妙的新人,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不断地说着一些魔术方面的话,抓着头发,纠结万分。
小韵也突然拉着薛琼过去当了伴郎和伴娘,就连依莉雅也被小韵拉到了大圣杯的平台上面,脸上挂着泪珠,但却是在笑只有米内特发觉自己根本融入不了这种气氛。
米内特下意识地取出了薛琼送给她的香烟,给自己点上一根,然后怔怔地看着那些人。
开什么玩笑
她在这几天里,和这些人都接触过不少,对薛琼一行人则更是了解,毕竟所以她明白,这群人看起来都是一副开心的样子,实际上
薛琼和小韵,是除了利益和乐趣之外,什么都不当一回事的类型,可能还会在意一下自己和同伴的生命。但以米内特对薛琼他们的理解来看,卫宫士郎他们完全没有被当成同伴来看,最多只是协力者而已,就连薛琼和光头舍身搭救远坂凛,也只是为了保存一个相对可靠的战力。
就算是表现得非常喜欢依莉雅的小韵,在米内特看来,其实就算依莉雅当场惨死在这里,小韵最多也就是说些你们这些人怎么这样!这是可爱的幼女哎!幼女哎!!怎么能这样肆意糟蹋美好的东西?!之类的话而已,连眼泪都不会流一滴。
甚至,现在的自己在薛琼的眼里,也不过是一个比较好用的工具罢了。
而现在他们愿意对卫宫士郎和间桐樱的结合表示祝福,也只是因为好玩和打发时间而已。
卫宫士郎。言峰绮礼微笑着,大声说道: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即使堕入罪恶的深渊?
言峰绮礼则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虽然他现在嘴上温柔地说着这些只会出现在言情片happyend里的台词,制造着王子和公主终于在一起时的场景,但还是添进了自己非常想说的话。
对他来说,比起祝福这对新人,去想一想他们背负着的恶毒诅咒,还有他们那曲折的痛苦命运,反而更能让他开心。
至于卫宫士郎和间桐樱,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命运。
对于卫宫士郎来说,在他终于和间桐樱修成正果,了无心愿之后,心防一松,就再没有办法去抵抗圣杯意志的侵袭了。乐观估计,在完成了婚礼上最后的那一个吻之后,卫宫士郎就会变成那个金色的杯子,然后从杯子里开始流出和他身后那些东西一样污秽的玩意,他连和间桐樱一起生活哪怕很短的时间都做不到。
对于间桐樱来说,她在卫宫士郎离开人世之后,比起忠贞不渝地守一辈子活寡,反而更可能因为她的那个体质,在几年,几个月,甚至几天之后就被对男人的渴求冲破理智,在别人的面前脱个精光
这两个人的结合,本来就是充满了背叛,不论是对自己或是对方,对精神还是**。
至于圣杯,米内特在看到它的那一刻就被吓住了,那种魔力的污秽邪恶程度,比起自己使用过的最黑暗的东西都要肮脏十倍,而她不认为这种东西,能够以温柔的方式,去实现一个美好的愿望。但她看见光头在薛琼的推动下,义无返顾地走进了那些肮脏的东西之后,又想到了另外一些东西。
但是,她在意的不是这些。
为什么,可以这样面对
大圣杯,必须被摧毁!一直在研究着圣杯的远坂凛,突然大声喊了出来,这打断了米内特的自言自语。
绮礼!圣杯已经被污染了是吧?!你知道的吧?!远坂凛也打断了神父先生的祷词,冲着他们那边大喊道:还有卫宫,你也知道的吧?!如果把里面的东西放出来,究竟会有怎样的恶果!!
可是,不是还要许愿吗?依莉雅她卫宫士郎想伸手去摸摸依莉雅的脑袋,但因为他的空间感和视觉都已经模糊了,所以碰了个空。
这时,光头也从黑泥里站起了身。薛琼和言峰绮礼同时向他投去了赞赏的目光,然后薛琼道:好了,我们的目的也达成了,大圣杯你们爱拆拆,爱保保,我就看着,我不说话。
光头抓了抓锃亮的脑门,然后悄悄对着薛琼和小韵说道:我刚躺进去就给疼醒了,身上的点数全都填进去了,成功率才堆到百分之六十,幸好我命大
哎?!你们卫宫士郎的脑子真的是有些不灵光了,这才注意到光头刚刚做了什么。
没错。不等他说完,薛琼就笑着点了点头,我们的目的,一开始就是这个。
那依莉雅卫宫士郎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给依莉雅延长生命的愿望
薛琼没有回答他,而是弯下腰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了个玻璃罐子,舀了一罐地上的那些从圣杯中流出来的东西,盖上盖子放回储物空间,这种东西好像挺有意思的样子,可以带走。
言峰绮礼替薛琼答道:嘿嘿嘿,你可以让她试试,像麻生那样只不过成不成,谁也不能保证。
米内特!薛琼站起身,对着平台下面喊道,你对移植灵魂的了解有多少?
有也来不及!米内特没好气地说道,现在才说要把小女孩的灵魂移植到别的容器里
轰!轰轰轰轰轰!
在人们的关系开始紧张时,整座圆藏山突然开始剧烈地晃动,而山洞的内部也开始不停地有碎石从天而降。
时间不多了啊薛琼躲过了一块砸下来的钟乳石,然后看着山洞不停震动的顶壁淡淡地说道。
真正没有时间的不是这个山洞,而是已经彻底崩坏的世界观,和已经走到尽头的剧情。他们这些不属于这里的人,也应该退场了。
还是由我来摧毁大圣杯吧。依莉雅面无表情地挣脱了小韵的怀抱,虽然她本身就不对许愿抱什么期望,但她还是感觉到了背叛,我可以用第三法,heavenfeel来摧毁它,而大圣杯被摧毁后,士郎也不用
为什么要摧毁它?!言峰绮礼指着他背后的大圣杯,神情激动地说道:你们能感觉到吧?!有一个稚嫩的意志被孕育在那里面,而它很想被生出来新的生命应该被祝福!!扼杀它?!你们有那个权力吗?!还有,艾因兹贝伦家的小女孩,你是知道的吧?!以你现在的身体,去完成第三法的话,绝对会死的吧!卫宫士郎!这你能忍?!
卫宫士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圣杯中的意志,在感觉到自己的危险后,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想要尽快完成自己,所以卫宫士郎受到的压力也一瞬间变大了好几倍。
头儿。光头悄悄地说道,现在我的意识里,也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叫我阻止他们
哦?影响居然这么弱?薛琼饶有兴致地问道,还是说,只有言峰绮礼那种自始至终都对圣杯爱得深沉的家伙,才会在和那些东西同化之后,被影响到了心智还不自知?
在剧情人物们激烈争论,薛琼他们冷眼旁观的同时,米内特终于也缓缓地走上了大圣杯所在的石台。
我来。米内特神色复杂,对着薛琼说道:但是我没法反抗圣杯的意志,所以aster,请你用令咒命令我。
一时间,争论声都停止了,所有人都看着米内特,包括狂热的言峰绮礼。因为他突然意识到,在卫宫士郎变成这幅样子之后,不知不觉米内特已经成了这里最强的战力。
宫本。言峰绮礼对着薛琼,严肃地说道:你不会这么做的,对吧?你是个和我一样的人,你会期待它被生出来之后,世界的样子吧?!
不不不,神父先生你误会了一点薛琼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和你不一样,若论邪恶,我把邪恶作为一种手段,用以完成想要做到的事情,虽然其中快乐和愉悦确实是重要的理由之一。而你只是喜欢邪恶本身;你把邪恶作为食粮,作为空气,作为存在的必须,而对我来说,邪恶只是相当于尼古丁这种程度而已若论疯狂,我和你在程度上应该是差不多的,但是很遗憾,对于‘和你一样’之类的话,实在是难以苟同。
我只是喜欢看到人类陷入疯狂。而至于他们会不会受到伤害,其实是另外一回事。
不过薛琼转而对米内特说道:我还没有说是否同意,所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选择这么做吗?
猜你喜欢
- 墨绮月
- 我乃天煞之体,此生注定无情;我做事,向来权衡利弊,计较得失。爱上你,是我此生所做的最没有意义,却永远不会后悔的事情。我可以视天下人为棋,唯有你,我舍不得。我引你入棋局,又心甘情愿在你身边作茧自缚。你是我机关算尽都没有算到的劫难,也是我遇见的,最好的意外 我乃未来之人,远道而来,本以为可以安此一生,可
- 漫天雨忆
- 肆意挥洒激情的游戏人生,打破现实框架的无尽幻想!
- 枫铃下
- 【2018二次元拜年祭征文】参赛作品
- 不敢说爱的猪
-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五千年风华烟雨,是非成败转头空!
- 秋老板/老抽的院长
- [策藏]成王》龙马2015-4-1完结风格架空正剧强攻强受高|H作品简介妖化醒目!狼妖军爷×凤妖二少,胜者为王败者暖床的故事。有狼人那啥,咳咳[策藏]一剑寒霜十四州之风残》龙马2014-11-2完结风格古代正剧强攻强受高|H作品简介策藏短篇,浩气军爷×恶人二少想写酣畅淋漓痛痛快快的肉于是就写了[唐藏
- 夜光下的憨憨
- 大唐长安皇城内,有一座十分隐秘而又高贵的阁楼,胜天阁 胜天阁中有一人,就连皇帝李世民见了他都要行弯腰大礼 而此时,这人却是有些神经兮兮地嘀咕着“九九八十一难,还剩五十难,这次派谁去呢“萧炎?不行不行,上次就是他去了,不能便宜了这小子“狠人大帝?也不行,这女人成天就想找她哥哥,别坏了我大事“张小凡?更
- 霧生
- 2017-8-8 19:57 上传晋江2017-01-22 完结文案 这是一个来自K的平行世界的王权者,被不靠谱的石板所坑,继承了两个王权的少年掉到了一个奇怪的世界。星谷表示其实他还hold住据说我第二次见面喝了点酒就强行睡了对方呢,md.我简直要为自己鼓掌了27岁的确早就是合法年龄了,诶,你有话好
- 岚月之诀
- 被父母遗留在神境山上的孤身少年 任凭命运的磨练,将他磨出棱角,最终踏入寻找真相的道路 诺大的帝国,四面危机起伏,是什么在掌握着帝国的命脉,而当战火纷飞的那一刻,这位少年又如何在这乱世之中留下自己的足迹…
- 大魔鬼王
- 【乱伦】我是个孤儿,据我养父母说,他们在捡垃圾时候,发现丢在垃圾桶旁边的我,一个小包裹如同垃圾一样,毫不起眼!他们当时已经四十开外,一直没孩子,所以,捡到我,看着也算健康,喜出望外,就作为自己儿子养了。如果不是邻居孩子说我是野孩子,被我暴打后,家长找到他们,我还不知道我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