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在:有关超越本体的逻辑幸福追问》分卷阅读9

    语。两门理科成绩争取上120,文科再烂也无所谓。”

    “嗯,我懂你的意思了。”

    周洋听到这个建议,愈发认真地做起了题。裘臻轻轻地从包里拿出一袋曲奇饼,柔声鼓励他:“到时候,我们高三继续一个班。”

    周洋报以一个微笑:“你这饼干哪来的?”

    “咖啡沙龙那里拿的。”

    周洋那个微笑僵在脸上突然觉得头很疼。他学着班级里同学的语调痛心地摇头:“方雨沁要是知道你这副抠门样子,真是要急死的呀。”

    由于不能大声讲话,白月光压抑着气息发声,鼻息喷到裘臻跟前,若有似无的,跟精怪一样要来勾你的魂,喷得课代表血气上涌,脖子生生憋粗了一圈。

    我他妈才是要急死了!

    10

    临近大考,学校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这是不太可能的。课间休息走道上依旧充斥了同学的奔跑、嬉闹、尖叫声,顶多有几个班级被拖堂,关着门,两个调皮的就透过门玻璃对教室里的朋友做鬼脸。

    周洋照例在楼道转弯口那,斜靠着栏杆休息。他手托着腮,看到裘臻捧着厚厚一叠卷子抬脚准备上楼,又没掌握好平衡,把卷子捧得歪七歪八。

    这个地方很好,一方面朝向操场,可以透透空气看看风景,另一方面靠近办公室,他这么守株待兔地站着,很有可能跟进出的莫老师打个照面。走道上两个同学正在扮演奥特曼打怪兽,一个个绝招发得他眼花缭乱根本看不过来。那一招一式,跳个大马步再前弓步半蹲,动作非常之学院派。周洋好奇他们是怎样以17岁的高龄坚持着做奥特曼的死忠粉丝。

    手机震了一下,何思衡短信回了过来:

    “不行,我正在打拳。刚新来了两个妹妹,我`操那大膀子,绝了!我已经被打趴下。”

    “那今天晚上呢?你又翘课去打拳了?”

    “请假的,夏天要打比赛。晚上也不行,晚上要看蓝猫淘气三千问,今天超威蓝猫出发去……”还没看完周洋就把短信删了。

    算了,那件事晚些再告诉他吧。

    上礼拜在体育室被隔壁班欺负的事情,周洋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他决定等考完试让阿衡帮个忙,狠狠揍他们一顿。一来这几个人一看就是混混,半个月一过肯定又搞出不少名堂,到那时候再揍他们,他们可能会吃不准是哪个仇家寻上的门,给自己省点报复来报复去的麻烦。二来,给阿衡练练拳脚,他一定很高兴。

    快上课了,估计看不到莫老师了。周洋把手机往兜里一塞,准备去上个厕所。

    才把鸟掏出来,他就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盯得他这泡尿硬是三秒就撒完赶紧抖两下匆忙放回去。前脚刚动,手臂就被人拉住,周洋回头一看,是上次那个痘痘男!周洋情不自禁皱眉。

    “你有空吗?我……我有话跟你说。”痘痘男紧张地不敢看他。

    搞什么鬼?他被强行拉入厕所隔间,一脸不明所以。

    “周洋,我就想说……那个……你……你太厉害了!”

    “?”

    “我……我上次在外面都听到了。我……我敬你是条汉子!勇敢!”

    周洋觉得这个痘痘男有点二百五。

    “我就不敢跟班长这么说话……我其实非常讨厌他们。”痘痘男涨红了脸,痘痘显得更明显了,“周洋!我崇拜你!”

    “呃……”周洋本来是想让何思衡连着这位也一起揍的,现在看来,是不是要免他一顿拳脚?

    “这是我的号码,我叫阿三,你遇到麻烦可以喊我帮忙。千万千万不要告诉我班长呀!”

    周洋看着手机被这人抓在手里输号码,确定他就是个二百五。痘痘男一脸娇羞:

    “其他的没什么事儿了。那个……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我换个卫生巾。”

    “?!”啥?我没听错吧?

    阿三不好意思笑笑:“我们下节体育课,我汗脚,不垫卫生巾不舒服的。”

    “好……好的。再见。”

    上课铃仿佛是救命稻草,周洋匆匆逃回了班级,在厕所门口跟神色慌张的方雨沁匆匆擦肩而过。

    英语老师哇啦哇啦在讲台上说了一堆,台下的人刷刷抄笔记。周洋觉得很奇怪,课都上了十分钟了,怎么方雨沁还没回来?

    难道女生上个厕所都要如此久么?她同桌好像也有点着急,偷偷摸摸地发了条消息。不一会儿,方雨沁的台板里传来了震动声。

    手机也没带着。周洋转回头继续听课。

    十五分钟过去,方雨沁还没回来。

    这让周洋觉得心里有个疙瘩,不解决了不舒服。女孩子猫在厕所里不出来,一般会是什么原因?他想了一会儿,给阿三发了条短信。

    “还真是立刻就派上了用场。”周洋决定将他从报复名单里剔除。

    走道里静悄悄的,大家都在上课,厕所显得很空旷,走两步都有回声,方雨沁的抽泣清晰地从隔间里传来。

    “是不是突然来月经了?”他走到隔间前,轻轻询问。

    “啊!……嗯。”方雨沁显然是吓了一大跳,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和颤抖。

    “诺,给你。”他把卫生巾从门缝里递了进去,等了好久,终于被颤颤巍巍地接了过去。

    “谢谢……谢。”

    “不客气。”

    周洋到家已经很晚了。他妈最近迷上了抗战剧,又是手撕鬼子,又是手枪射歼击机,突突突得非常热闹。冒泽惠没什么朋友,每天看看电视是她最大的消遣,周洋不忍心喊她关电视,便照例抱着卷子跑去了底楼的共用厨房间。

    没做一会儿,后头的灯亮了,二楼的邻居跑下来点煤气灶,烧开水。

    “洋洋做功课啊?”

    “嗯,大妈妈好。”

    “哎,乖的,大妈妈弄个面条马上就好。你妈说你最近成绩很好的来。”

    “谢谢大妈妈。”

    “这有什么好谢的?男孩子,一用功成绩马上就上去了哦。”

    周洋笑笑,这跟性别有什么关系?不过这些简单的寒暄依然让他听得心里暖暖的。他很高兴他老娘和邻居有交流,更高兴老娘其实也关心着自己,并为自己的进步骄傲。外面夜色凉如水,众星历历,月亮好似被镀了一层冷清的光,煞是好看。他呆看了一会儿,拨了一个电话。

    “喂?”

    “喂,洋洋。”

    “嗯。你在干嘛?”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笑声,好像裘臻就笑在他的耳边。

    “今天都没怎么跟你说话哦。”

    “嗯。我看到你下午去搬卷子了。”

    “嗯。嗯……”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周洋听着课代表粗重的喘息,感觉不像是仅仅在跟自己通话:“你到底在干嘛?是不是在打飞机?”

    裘臻又在耳边笑了:“是啊。打到一半你电话过来。”

    “呃……那我挂了。”

    “别!洋洋,你跟我说点话。”

    周洋一下子心跳加速:“说,说什么……”

    “随便什么。”

    他顺了顺呼吸,感到裘臻缓慢又有节奏的喘息通过听筒钻到自己的耳朵,令他耳朵发颤。“你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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