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还来不及招架便又将自己哄了出来,只怕是还提防着自己并非同类人。故而有些事是得单独询问谢常欢的。
谢常欢回头会不会同自己讲到底是甚么事,温浮祝倒不担心这个。
他担心的是,他们不会接纳自己。
又往门阶下迈了几步,温浮祝索性走远了,打算走到院门口站着好了,未料想刚走几步,旁侧小屋忽的门扉一开,出来了一个面目五十多岁老汉打扮的男人。
怕也是谢常欢的同路人。
瞧见那人朝自己这边望过来了,温浮祝忙低头压下自己刚才略显愁苦之色的脸,抬起头来时眼中水涡已盛上微薄笑意,他点了点头,刚打算拱手抱拳打个招呼,却见对方那脊背好似忽然间略挺了下,整个人的面部表情也有点僵。
温浮祝拢起的袖子刚准备抬起,又顿在了半空中,他略微歪了歪头,水色满满的眸子极其慢的轻眨了几下,尔后噗嗤一笑,「你露馅了。」
语毕便径自转了身,自顾自去他的院门旁不惹嫌了。
怕是跟谢常欢相处时间久了,自己竟也带了他那一二分讨打的脾性了,若放着以前,他断是不会这么调皮去揭别人短的。
低下头来又略微琢磨了一番,心说要不是自己刚才要抱拳拜识,他一时出门又没心理防备,应该也不会是这么轻易就叫自己识破的。
如此料想,那也应是个年轻人。面相虽是掌握老人家的感觉了,可心态心理还没拿捏的准。
刚想到这儿,温浮祝忽又一愣,心说谢常欢将来老了能是甚么样呢?那人怕是永远也不会有老这么一说吧?天南地北的跑,天南地北的飘,他那人心性太不定,倒是不知怎么就肯将拴着他自己的线交付到自己手里了。
又低下头略微伸展开自己的那双手,温浮祝微拢微合了几下,终于还是落了一声轻叹。
能操弄风筝的,究竟是手中线,还是空中风?
他手中拴着的,又何止是谢常欢这一条线?隗昇的将来,到底也是牵在他的手里啊。
似是想到以前曾询问过夫子的话,温浮祝眼波忽又空寂了一阵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恢复日更=w=时间定在上午9点。
*******
再就是我这阵子有点小忙然后码字时忘记在word里码完就顺道备注上了因为我有时候灵感大爆发码字时能一下子就码出好几章来,于是思路太专注跟着剧情和逻辑往下顺下去时就忘记了随手把引用的备注敲上了。。。(再加上我手头还有别的文在更),然后扔了存稿箱君后我就做甩手闲人了= =,现在懒得再回头挨章找是引用在哪章下了,就在这里凭着记忆一起说一下了啊。(orz原谅我这个老古董记性越来越不好了,我尽量争取下次记得能在引用到的那一章下顺手标注上。)
1前几章提到过一句咏颂海棠的: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原句来自苏轼(北宋哒)
题目就叫《海棠》
2慎独——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出自《礼记·中庸》
当初看礼记的时候,看到这段就很喜欢了,所以借先贤几分灵气拿它来在文中做了个组织的名字。
这段话讲的意思是:
道这个东西,一刻也不能背离的;可以背离,就不是道了嘛。君子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小心谨慎,因为他们知道会有没有见到的,担心害怕,因为他们知道会有没有听到的。隐藏的会没有见到,细微的会没有察觉,所以君子在独处的时候会谨慎行事。(摘自百科。)
文中其他几个组织名字荼蘼,山河,←这俩不用解释了吧,我觉得这俩词眼在平日出镜率也蛮高的了。以至于 封墨,羽鸦,后面还有个 暗探部队叫纸烟纯粹都是我瞎掰出来凑数好听的了。
各位一笑而过就好。=w=
☆、第十二章。
「想甚么呢?」
温浮祝一收神思,忙摇了摇头,低道了句,「没甚么。」
谢常欢眨眼,一把又拉过他的手,溜溜达达的就将他往外牵,「我们出去溜溜。」
温浮祝下意识回头了一眼,「不太好吧……再说了大晚上的出去……」
「我想叫你出去就叫你出去,哪来这么多有的没的顾虑?」谢常欢又猛拽了一把,将温浮祝拽至与他肩齐平的地方,俩人一起默默走。
静默走了小半晌,温浮祝一使力气挣脱开他的手,淡声道,「我刚才只是觉得我们两个随便就走出来,给他们带来的困扰太大了。有可能被原本就跟踪我们的那批人发现,也有可能……」
「老温。」谢常欢痛苦的揉了揉脑袋,「我说你能不能甭想那么多,欸不是你这好奇怪啊,你到底成天介脑子里都装的甚么,想来想去的,累不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车到山前必能有路,船到桥头也自然能直。你提前想老天它下不下雨做甚么?」谢常欢伸手去戳温浮祝的胸膛,一下戳一下的将他步步逼退至身后抵着了树干,「你需要做的就是拿一把伞在身边就成了。再说了,伞没拿也有我呀,脱了衣服也能罩着咱俩一起躲雨。」
深夜林草寂寂,听不得虫草低鸣,只瞧见面前这人一双水色眼眸轻轻荡荡,盛了好大一盏天河碎银。
嗳呦卧槽真是要了血命了。
谢常欢又一掌拍回自己胸前,他觉得他要是再这么紧紧盯着无言认真看着自己的温浮祝,他就得脑充血先英年早逝了。
忙一把又双手掩面,谢常欢嘤嘤嘤的就蹲到了地上,扭捏了半晌又扒下一只手来去扯温浮祝的下摆,「老温你怎么这么好看,你不知道你认真盯人看的时候也可温柔了……」
「快闭嘴吧你。」温浮祝一抬腿直接将谢常欢撩地上去了,反手扑喽了几下后背蹭上的树干灰,就稍微猫下了腰,似乎在静静倾听着甚么。
刚凝神了不到一秒,小腿肚子忽被人一抓一使狠力一扯,就有点不由自主的往后趔趄,下意识反手再去推谢常欢,却觉腰间一滑,这人已翻身到自己身前来,二话不说将自己又往地面压回去了。
「噗通」一声尘屑四溅,谢常欢得意洋洋的坐在温浮祝小腹上,「刚才那是野猫过去了,这周边再没甚么人了,你别紧张,有我在呢。」顿了顿忽又正色道,「你刚才也不对……身后空门不该就那么留出来。不过没关系,在我面前没关系。可也就仅仅在我面前没事,在其他人面前断不能随意露出来。」
谢常欢忽又压弯了身子,凑过脸去,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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