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所长与周老板的真情故事》分卷阅读108

    绪,冷静下来,不想跟周岩争吵。看见手术二字,我心里知道周岩不好过,我应该体谅他才对。

    “对不起。”我向他道歉。

    “你走吧。”周岩没领情。

    我自然不能扔下他们父女不管,我见说多错多,干脆沉默。想想挺后悔的,我不该惹周岩生气。

    周岩没再有激动的行为。沉默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手术门匆忙走出两个护士。我跟周岩站了起来,她们没看我们一眼,一下子消失不见。接着,我们看见护士和医生共四个人匆忙走过来,推门进手术室,个个表情严肃。

    我有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让我站不住,脚发软,我赶紧坐。去年,小西遇到的情形跟今天发生的很相似。命悬一线呀!周岩还愣愣站着,茫然不知所措,不安地望着手术门口。

    我心跳加速,不知要跟周岩说什么,当我要去拉他坐下时,又急速停止。脑里想到晓丽可能会从此消失在人世间,我的眼泪就刹不住车。

    没多久,刚才走出的一个护士,匆匆往手术室跑,她手里拿着一袋血。周岩瞪大眼睛看她,脚走了一步,又停下来。周岩脸色煞白,身体看起来要倒。可没倒下,像被点了脉似的,定住。

    终于,有个女医生走了出来,她不是急急忙忙去找人,或者去取什么。而是走向我们,面对面。

    “周晓丽的家人吗?”她很有气势地问。

    “是,我是她爸。”周岩反应过来,赶紧回答。

    “周晓丽手术很成功,不过捐肾的那位出现状况,现在在抢救之中,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说完,她冷酷转身,走进手术室。

    这是喜,还是悲!我也被定住,缓慢地思考刚才医生传达的信息。晓丽手术成功,但捐肾的人危殆,岌岌可危。万一不小心,把她整没了,那还是很悲哀很麻烦的事。

    现在,只能祈祷她平安脱险,无它法。周岩终于肯坐下来,看了看止住哭但眼泪没及时擦干净的我。

    “你哭什么?”他不满意。

    “紧张过头。那个捐肾的是什么人?”我说。

    晓丽跟我儿子同龄,满十周岁,她身体部件不大,所以要找个换肾的人年纪是要相仿。这样说,那个人很可能是个小孩,没民事能力。今天动这样大手术,居然不见她的监护人。

    周岩久久不回答我,让我觉得事情不简单。

    “那个是谁?捐肾那个?”我追问。

    “你问那么多干嘛!”他不耐烦。

    “你说呀,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周岩不说话,把头转向手术门。他的心,还没放下,在担心捐肾的人。我不得不让一让他,不再追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让人等得身体发冷,全身无力。我把水递给周岩,让他放松一下。周岩接过水,打开盖子,喝了一大口。此时,手术门被推开,推出一张病床。周岩看见,正呛到自己,他一边咳嗽,一边站起来,往病床靠近。

    我比周岩更快看见晓丽。晓丽还躺着,闭着眼睛,不知昏迷,还是睡着。周岩噙着眼泪喊:“晓丽!晓丽!”

    “别担心,她睡着,没事的。尽量让病人多休息,别吵醒她。”医生说。

    周岩镇静住,转向看医生。医生跟护士推着病床小跑。我们本能地跟着他们走。

    “医生,现在情况怎么样?”我问。

    “这个病人情况很好,手术很成功。里面捐肾那个就不太乐观。”

    面对一样的答复,我们感到茫然。换了楼层,我们跟着他们来到icu(重症监护室),到了门口,医生截住我们,说:

    “你们不能进去,你们还是去等待捐肾那位病者的消息吧。”

    周岩有些不舍,东张西望,然后看着我。我猜,他应该在考虑要不要留下一个人在这,好有个照应。

    “我们还是去那边等消息吧,等下再过来,这么多人看护晓丽,我们又不懂,留在这里也没用。”

    周岩听我的,开始返回走。刚走到手术室门口,看见陆续走出四五个人。我跟周岩加快脚步,抓住一个医生异口同声地问:

    “情况怎么样?”

    一个跟周岩年纪差不多,有些胖的男医生说:

    “对不起,肾动脉破裂大量出血,抢救无效,11点04分病人去世。”

    说完,医生护士们都摆着凝肃的脸,然后陆续离开。听到这噩耗,我跟周岩有些站不稳。周岩更甚,死灰的脸,不动一下的眼睛,整个人一秒里衰老掉。周岩让我非常担忧,我不得不抱住他的腰。

    因为我不认识那个人,不知道她是谁,所以震撼与伤感不及周岩。我扶着周岩到凳子上坐下。周岩踉踉跄跄,几乎跌倒。他还没从惊愕中醒来,微微张开嘴,不说一句,死死看着前方。

    没多久,走出一个护士,她冷淡地说:

    “通知死者家属看最后一面,还是直接送去殓房,快点做决定。这个拿去签了。”说完她递给我们一份死亡证明。

    周岩没接,护士说的话,他好像听一句都不进去一样。我只好接过死亡证明,告诉护士我们先考虑一下。

    我看了看死亡证明,死亡人叫童欣洁,只有八岁。我不知道这孩子平时身体怎么样,为什么监护人肯让她捐肾,难道就是为了二十万。那个替女儿做主卖肾的人,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父亲。如果好好一个人,因为捐肾而没了,那会让人很难过,很愤怒。

    因为不知情,而知情的周岩不说话,我有气不能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那个护士没多久,又走了出来,依旧冷漠的问我们:

    “签了没有?”她指的是死亡证明。

    “我们又不是死者亲属,不是监护人,怎么签。”我很讨厌她的态度。

    听完,她抢过我死亡证明书,扔给我一个憎恨的眼神,然后掉头走人。我真想冲过去揍她一顿。我推了推周岩,觉得现在不是他发呆的时候,说:

    “别愣在这里,想想现在该怎么做。赶快通知死者家人。”

    周岩无力地看了看我,又低着头。我被他气到,蹲下去看他的脸,问他:

    “童欣洁是谁?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周岩望着我,为了不让他逃避,我捧着他的脸,郑重地对他说:

    “她是谁?告诉我,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承担,一起解决。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好吗?”

    三秒过后,周岩才张开口:“她是我前妻的女儿。”

    我震住了,太意外了!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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