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好不容易逮着这次机会,天还没亮就早起忙里忙外的,原本想早点来到宫中邀请太子与自己一同前往。
不料太子没邀请成,好不容易邀请了一个皇子却被程怀亮这小子捷足先登,早知道如此也宁愿得罪江东魏家了,也不愿意遭受旁人的冷眼了。
骑着马背上脸色铁青的暗道,无奈世上没有后悔药,不过越想心中越是觉得气愤不过,当下也不愿意看见在眼中上下晃动的马车,策马走在了车队的前方。
侯府在城中东方,从东宫穿过延喜门后一路向东而行,再向南行驶数个街坊,途中必然经过东市,最后行驶一段路程后方才能抵达位于西昌坊的侯府。
但却偏不巧得,此时距离日落仅有数个时辰,在车队途径东市人来人往之际,自然被拥挤的人流阻拦许久,好在候尚对长安城倒也熟悉,纵马在前的他探明了一条不怎么拥挤的道路后,便继续让车队进行前进,自己却退却了下来跟在李治所乘坐的马车一旁。
虽然城中各个街坊中到处散布着巡街的武侯,但皇室成员的马车在拥挤的人流中却是何其的显眼,身旁又仅只有十余人的宫中护卫,再加上候尚所带之人,满打满算也仅有二十余人而已。
所以在探明前方不太拥挤后,候尚这才麻不停息的赶回了李治所乘坐的马车一旁,一脸紧张的他目光四处张望着,生怕从哪个角落窜出几个不法之徒,自己遇刺也就罢了,要是马车中所乘坐的那位爷出现半点不妥,恐怕自己也得跟着不妥了。
心中越是担忧,但现实却与候尚所想的相差甚远,行驶不多时,车队却突兀的停在了,耳旁传来了数道喧哗之声,看着情形似乎发生了何种变故,候尚眼见还以为出了什么变故,急忙问道:
“怎么回事”
忽听身后传来候尚焦急之声,在前方争吵的一名卫士禀报道:
“候公子,前方街道上有不少的砖头被拆了。”
候尚闻言顿时楞住了,这好死不死的拆大街上的砖头干嘛,自己每天都在城中瞎转,怪事见多了,但却是第一次遇见拆砖头的。
难不成是故意针对自己的心中思量了片刻,问道:
“车队能过去吗”
卫士目光朝车队中的马车瞥了一眼,有所担心道:
“我们倒是可以过去,只不过晋王殿下恐怕只能下车骑马过去了。”
候尚尚未回话,一旁的长孙祥急忙拒绝道:
“殿下年幼,尚未习马,所以为了他的安危着想,绝对不能下车,实在不行,依在下看不如先行回宫,待到与太子殿下汇合后在一同前往。”
候尚也觉得长孙祥言之有理,原本他也只是打算换条路,但忽闻长孙祥的下半句后顿时被气得一脸愕然,好不容易到了这里,现如今却又要打道回府,这要是传扬出去,也不知道多少人会笑话今日所发生得一切呢。
但长孙祥所言也的确不虚,若是在此期间发生任何变故,恐怕自己也承担不起,思量了片刻后,只好想了个折中的法子点头答道:
“眼下时辰也不早了,这样吧。长孙兄留在此地照料殿下,我先过去看看,是在不行再做计较倒也不迟。”
长孙祥眼见候尚不肯作罢,当下自然也无话可说,策马离去道: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了。”
李治在马车中与程怀亮夸夸其谈,从城外的野外直到城中所小大小事,再到平康坊中各种笑料百出的种种,对于车外所发生得一切浑然不知,但渐渐的也觉得不太对劲,虽然所乘坐的马车可是皇室成员专享的,但颠簸却是无可避免。
随着马车停下的时间长了,李治也察觉到了车外或许发生了什么变故,二人皆是不约而同的打住了话题,李治掀开车窗外的帘子对车外问道:
“到侯府了吗”
长孙祥凑上头瞪了车中与李治同坐在一起的程怀亮一眼后答道:
“殿下,前面过不去了。”
对于长孙祥的神情,程怀亮看在眼中却视而不见,或许长孙祥在宫中待久了,所以对于自己今日冒昧与李治同车而行感到无礼,回瞪了一眼后便坐直了身躯,似乎刚才的一幕并未发生。
李治对程怀亮的态度也算满意,并未就此插手两人之间的目光的对视,朝车外斜了眼,疑惑道:
“怎么回事”
长孙祥对于前方所知甚少,但身旁众守卫的口中多少也知晓了些不少,当下也只好对李治如实相告。
在一旁的程怀亮听闻有人拆了城中的铺垫街头的砖头,顿时吃惊不小,神色似乎不太相信的问道:
“一个卖蒸饼的小推车,还把路上的砖头给拆了,谁这么大胆,居然比我还厉害”
长孙祥瞥了他一眼,神色有些不耐,但眼见李治对此事也既有兴趣,当下也只好无奈的答道:
“这,好像叫邹骆驼还是什么来着。”
程怀亮眼见长孙祥老是针对自己,当下便不乐意了,还不等他起身发作,在一旁的李治就在此时忽然想起了什么,神色有些惊讶的打断了程怀亮的发作,一脸期待的问道:
“此人是不是两个肩膀又宽又高,而且还驼背,长的好像骆驼一样”
长孙祥疑惑的看着李治,似乎对于李治知道此人很是不解,但李治没有继续往下说去,也不好出言询问,当下也只有点头答道:
“好像是,殿下认识”
“快,带我去见此人。”
李治在得到长孙祥的确认后,也顾不上答话,急匆匆的丢了一句后便窜下了马车,浑然不顾身后焦急的喊声。
程怀亮眼见李治急匆匆的跳下了马车,顿时傻眼了,满头雾水盯着车外的长孙祥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眼见李治已经跑远,看得长孙祥眼皮直跳,也没空回答一脸疑惑程怀亮,急忙招呼众护卫,焦急的吩咐道:
“快,追上去,可别让晋王殿下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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