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分卷阅读58

    巾手套就给他塞满两大箱,更别提其他的衣服鞋子和各色配饰,搅地周桃一个头两个大,这会儿才觉出琐碎来。

    胡京京倚着门看了几眼,索性拉着人下楼了,随口一句,“收拾两件就得了,回头我让周嫂给你拾缀好寄过去,也不远,”走了几步,又问,“真打算回去了?”

    “不然怎地,没两天就过节了,再不回去我家老头子还不气得撕了我。”

    胡京京嗤嗤笑,“哟,在我这待几天还懂点事儿了,觉悟挺高啊……”

    “呸,滚你的,就舔着给自己脸上贴花呢,多大脸,老子还能为了这么个一点意思都没的人连家都不回了?真要这样,老子自个就瞧不起自个,屁大点事儿!”

    胡京京吊斜眼看他,愣是把个周桃给瞧出几分羞恼来。

    “他既敢不要我,老子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他?”周桃梗起脖子,粗声粗气地哼了一声,“才过这么段时间呢,那贱人怕是早忘了有我这么号人物,老子心里不爽还不能给他找找晦气是怎地?”

    胡京京这回儿是连看都懒得看了,他是晓得渠城那位这段时日做了什么的,也就周桃这个局中者眼迷,在江市这边待了一段玩也玩过了,疯也疯够了,那边稍微软个身段摆个姿态出来,这周桃可不就屁颠屁颠滚回去了。

    总归是外人看热闹,胡京京也不说别的,只要有老周叔看着,顶天了也翻不出什么大风浪来,再者,周桃并不是那等容易被人糊弄的人,或许一开始还因着少年情怀脑子含糊过一阵,但是在他家住下来这么些天,脑子早该清醒过来,胡京京也不担心他一回去是不是又得和人闹起来,他冷眼瞧着,渠城那位可算不是个真正的柳下惠,心里不定怎么抖骚呢,冷了这么长时间,未等热度淡下去,现下回去时机才正好,要不说周桃是个聪明的呢。

    “不说这个,诶,你那位怎么样?”他指的是是袁唯生,也亏得两人嗜好相同,周桃才对胡京京多了那么点革命友谊来。

    “挺好。”

    周桃摸摸眉头,嘴一咧就笑成个傻子,“我看也还成,脸蛋身段样样不缺,性子也好,对你还实诚,千依百顺的,不过吧……”他小小卖了个关子,提醒道,“我瞅着这人也是个主意大,现下瞧着和顺,真到主意岔了道时,我怕你是留不住人家的,回头啊,你还得将人看紧咯”

    胡京京微微眯眼,极笃定地笑,“跑不了。”

    他是这样自信,又是这样地笃定,好似这世上就真的有那样坚定如一的感情似的。打从一开始和袁唯生相遇到如今的交颈缠绵,俱是如此的水到渠成,他俩甚至连句承诺都不用,即使是试探都感觉多余,胡京京不曾想过这世上还有个词叫‘意外’,也不曾想过若有一日袁唯生便钻出了他的手心,那未来又该是怎么样的?

    命运这回事儿,当时只作是寻常,待有一日你亲身体悟到,才知一切皆有定数。

    周桃火急火燎地跑回渠城去了,临走前他犹豫了好久,终是没问出那句,你喜欢他吗?

    其实是喜欢的,甚至远超过喜欢更浓厚的程度。而对于长他几岁的周桃来说,他经历了许多也体味着现在正在经历的一切,所以他完全能非常明白清楚地看出,胡京京这喜欢到底是有多大的重量。

    如同每才学会恋爱或者正学着恋爱的少年一样,胡京京对感情的理解本身并不是太透彻,只是他骄傲了两辈子,对这些事儿面上就显得特端得住,自己也明白自己在袁唯生那里占着极大的优势和便宜,所以才表示的那么散漫,好似你求得我,老子才勉强答应和你好一样!骨子里既矜又娇,且作得要命,心里却是使了十二万分的力度,只看他那样纵容得任由袁唯生在他身上折腾,除了偶尔闹个小性子,大多时候袁唯生的许多要求胡京京无一不允许地,就是暗里从朱葛鹏嘴里知道了袁唯生的事儿,以着他这样怕麻烦又厌恶麻烦的个性,能开口说个‘帮’字已是十分难得。

    正是看出了胡京京对这事儿百般的看重和上心,所以周桃才会在临走前提点他几句,都说当局者迷,胡京京看周桃时自己是局外人,那周桃看胡京京又何尝不是同样的道理,只他不说,他也顾忌着,相互都不敢越了那线先探出头去试探罢了。

    小时物理老师曾讲过一堂有关力相互作用的课,只说力量之间也讲究平衡,一根绳子的两头,但凡哪一方用力过猛,最终结果不是将对方拉至自己这边,就是自己被随手放弃掉而摔倒,一旦过了度,不管哪种结果,总有一方受伤或两败俱伤,多划不来。

    周桃自个回过味来,就不由地有些担心胡京京会不会在这事儿上摔跤了。不过后来想想,每段感情它其实都是两颗心与心的碰撞,你这次阻着拦着避免了,但是它根本的问题和矛盾其实还是存在的,一时的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那种种后遗症便如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到那时才是真正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他选择提点,选择沉默。

    任何情感都是相互的,它需要你耐心经营,细心打理,精心守护,用心体会,最后才是心连心的默契。

    当然,周桃的欲言又止胡京京并不是没有察觉到,实际上他不单察觉到了,内心里更对某些东西深有触动,但是不论如何,既然一开始他选择接受他,信任他,便会从始至终地做到这一点,如果即便是这样都不行的话儿?胡京京想,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吃完饭,他坐在沙发上和胡老爷子闲聊。

    “听说姑姑来家里了?”

    “你知道了。”

    “她去学校找我了。”

    “原来如此……”胡老爷子眼底精光一闪,闭了眼果然不再说话。

    胡京京眯眼笑,看看外头灰白的天空,想着这个冬天可真长啊!

    转头,似无意间提起般,笑道,“过几天等我考完试,咱们去外祖家串串门吧。”

    “怎么?”胡老爷子歪头。

    “有点想念外婆给我做的杨梅酱打卤和鲈鱼杂烩汤了,”胡京京对着老爷子一呲牙,舔着嘴角笑得格外张扬。

    老爷子也笑,没好气地弹了下自家孙子的额头,笑骂,“就你嘴馋。”这才想起郑家那边可是胡京京名义上的母亲的母族,虽是远隔江市,在江浙一带却也是响当当的一个大家族,打胡京京生下来过继到胡家大媳妇名下,这些年虽不常走动,但是到底嫁出去的幺女在黄泉下有了给摔盆,给烧纸的子孙香火,倒也不惧会不会成个孤魂野鬼,老家族的人对这些琐碎总比旁人要来得看重许多,是以,对胡京京的存在倒有几分特殊。

    胡京京是想着,胡娉婷既然敢往胡家走这一遭儿,以着她那无利不起早的本性,背后不定还有什么交易在,他倒不担心是不是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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