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历浅,辈分低,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却不想他居然接了自己的话继续往下说,还把自己说成大公无私了!
石果敢总算还有些理智,他知道自己如果真如郭湛安所说,和那群士兵当面对质,到时候只怕自己还会暴露更多的马脚。于是,他眉头一皱,说道:“当面对质又如何?如今我不过是一个毫无权势空有名头的知州罢了,黑的白的都按照你的喜好来。罢了,我这些年来为了许州,没少得罪过人,我只求问心无愧。这几天,你也别来找我了,黑也好,白也好,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他打定主意,这些天务必要拖住郭湛安,不要让他结案即可,等熬过这段艰难的日子,到时候就是他做主了!
可惜石果敢在自己屋子里装泰然自若,还不知道就在他离开后不久,姜言年便告诉郭湛安,王九三在古玩店与一群混混碰面,极有可能是当初把徐老五摊子给砸了的那群人。
郭湛安当机立断,立刻派人把古玩店掌柜“请”来府衙,又让衙役跟着姜言年的人去把那群混混都抓回来。那些混混正围着喝酒呢,突然见一群衙役冲进来,不分青红皂白便要抓他们,便仗着自己是石果敢见不得人的手下的关系,大吼大叫:“干什么你们!老子可是你们石大人的心腹,你们还不尊重点!”
这几个衙役可是郭湛安特地打听过的,平时石果敢很少使唤他们,显然并不是石果敢的心腹。他们一听这话,便知道石果敢这次要栽了,便更加不把这群混混放在眼里,一哄而上,把人全都绑了起来。
最后,古玩店的掌柜第一个受不了,老实交代,自己当初欠下一屁股债,幸好有石果敢出手相救。只是没等他轻松多久,他就发现,那些债契全到了石果敢手中。他的身家性命全系在石果敢身上,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开了一家古玩店来当做王九三和那群混混碰头的地方。
开古玩店,一来,是因为在许州古玩鲜少有人问津,所以平时客人不多,这样王九三和人碰面时才尽可能不会被人发现;二来,这群混混不学无术,平日里没有一项正经的营生,若是被人发现他们出入古玩店,也可以说是他们拿着赝品想跑来古玩店换点银子花花。
接着招供的是那群混混。这些混混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特别是被石果敢收入麾下之后,在许州更加肆无忌惮。只是由奢入俭难,这些混混好日子过久了,便挨不住衙役们的手段,撑不到半天,就都交代了。
他们不光说了自己如何受到石果敢的指使,去把徐老五的摊子给砸了,以及他们被许州百姓推来要打官司后,石果敢是如何跟他们交代的,还把以前石果敢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说了出来。
郭湛安让郝运把这些一五一十都记下来,这些混混、掌柜,以及士兵,统统关进许州的大牢,自己则赶紧写了一份急奏,亲自去衙役找到信使,让他马不停蹄带去京城报告给皇帝和丞相。
郭湛安出手的时候向来雷厉风行,不光是逼得石果敢不得不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他还把石果敢那些心腹都控制住了,又提拔了一批原本一直被石果敢心腹打压的衙役和官员,将许州的府衙纳入自己的手掌之中。
是以,一直到京城收到郭湛安的急奏,皇帝李崇浩大发雷霆之时,石果敢尚且还不知道,自己就要大难临头了。
另一边,许州一百里开外的某处偏僻地方,有一群人整装待发。
☆、第55章 刺杀
“众卿,如何啊?”李崇浩高坐在龙椅之上,看着底下一群大臣,将他们的脸色和反应尽收眼底。
李绍锦双手拢在身前,并没说话。这件事郭湛安做得漂亮,他没必要这时候出头帮郭湛安锦上添花,免得让自己的父皇还以为是他们有意整治石果敢,反而不美。
岳安也不急着说话,他如今已经身居宰相一职,比如当初还是吏部尚书的时候,身上多了不少的目光。牵一发而动全身,李绍钧回朝不久,他要想办法替李绍钧和郭湛安多争取一些好处。
李崇浩见底下的臣子各有打算,冷笑一声:“怎么,都不说话了?”
“父皇!”李绍锦按捺不住了,上前几步,出列说道,“这件事只是郭湛安的一面之词,父皇切不可听信谗言啊!”
李崇浩看着四儿子这张和爱妃颇有几分相似的脸庞,不由想起这段时间以来,柳翩翩在后宫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又想起当初还是李绍锦和柳元亨举荐,还搬出诸如“许州地处边关,频繁改换官员不益于许州的太平”等等理由,他才亲自下令,石果敢这才得以连任。
“哦?”李崇浩怒极反笑,“那我们四皇子的高见,是那通判郭湛安刻意捏造了这份折子,还买通了不少人来做伪证了?”
以前朝上还有李绍锦的外祖父柳元亨在,李绍锦凡事都有这根官场老油条提醒,他依赖惯了自己的外祖父,这几年下来没长多少脑子,不过李崇浩这话里话外透着的那一股子不耐烦的劲头,李绍锦还是感受到了。
他有些后悔,自己太急躁了,没看李绍钧那一派还没说话么,自己怎么就先跳出来了呢!
可是,这几个月来,随着越来越多的官员被撤职查办,朝堂上他这一派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更不用提品级足够能上早朝的官员人数了。李绍钧他们已经抢到了先机,他如果不早些开口,就只能任由李绍钧他们拿捏了呀!
李绍锦这会儿真是说什么都不对,但他那向来宠爱自己,但最近却愈发疏远的父皇正居高往下看着他,他不得不开口。
李绍锦咬咬牙,尽可能平静地说道:“父皇明鉴,儿臣只是觉得,光听信郭湛安的一面之词实在是不妥。石果敢当了五年的许州知州,兢兢业业,许州百姓也鲜少受到塔鞑的骚扰。这当中,指不定还有什么其他的缘由。也许、也许是那郭湛安想要取石果敢而代之!父皇莫忘了,这许州通判一职,当初曾属意他人,到最后父皇却突然换成了郭湛安,还请父皇明察秋毫。”
李绍钧听了,心中冷笑不止。这李绍锦,也不知道有没有脑子,居然想到往他身上泼脏水。
没错,郭湛安是自己举荐的,只要把他和郭湛安联系在一起,那么李崇浩难免会多想一些,比如是不是他授意郭湛安闹了这一出,好把许州那边李绍锦的势力拔除。
但李绍锦可能还不知道,死者的丈夫徐老五,曾经是许州附近军营的书记官,他曾经怀疑过那时候兵部下发的军饷,可惜恰好就在那时候,他儿子被查出与塔鞑勾结,独子惨死,而徐老五也不得不主动离开军营,回到许州做起了小本生意。
塔鞑贿赂朝廷命官的案子才过去没多久,郭湛安早就派人和他通过气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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