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好到哪里去?那些大户人家哪里愿意把自家女儿嫁到这里来?”
贾欢琢磨着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或许是下人们之间瞎传的吧,做不得数。”
郭湛安皱眉道:“不管怎样,绝对不能让她在我院子里办什么赏梅宴。请的都是些未婚姑娘,进我的院子来做什么?传出去谁也说不清楚,白白生了不少事端。”
霍玉听郭湛安这么说,立刻警惕起来,说出自己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哥哥,平时郭家太太根本就不关心你,这会儿突然要借你的院子,说不定又想出什么法子来对付你了。”
郭湛安倒是不在意:“她也就只能小小得闹腾闹腾罢了。贾欢,你派人去回话,就说陛下令我在家闭门思过,这院子实在是不方便借。家中还有几处赏梅的好去处,请太太择优选取吧。”
柳翩翩接到郭湛安的回话,登时大怒:“好大的胆子,敢用陛下的名头压我,以为我真的就不敢带着人进他的院子了么!”
几个侍女小厮皆是站在原地,低着头,不敢说话。
柳翩翩干脆将眼前桌子上的茶碗全数扫到地上,骂道:“娘不要好,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好心好意替他选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他居然如此不识抬举!好,好!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倒要看看,他郭湛安有没有通天的本事,能够抗婚!”
秋香几个人听了,有心想劝,可又不敢出头。柳翩翩的脾气她们都是知道的,这会儿她还在气头上,她们中只要有一个出声,那柳翩翩就会不管不顾把一肚子的火气都撒在那个倒霉蛋身上。
等柳翩翩发作完了,看着一地的狼藉,又骂道:“没长眼睛还是没长手啊,还不赶紧收拾!秋菊,派人去前面候着,等老爷回府,请老爷到我院子里来一趟,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秋菊忙应道:“是。”
秋香则适时上前,搀着柳翩翩,说道:“太太,这里一地的碎片,别伤着您。眼看就要用晚饭了,不如去看看二少爷?”
想到自己儿子,柳翩翩笑了起来:“这孩子,也知道长进了,又呆在书房里念书呢。所以我说啊,什么样的爹娘,就生出什么样的儿子来。看看我们安儿,小小年纪,眼看就要尚公主了。哼,那郭湛安也是运气好,要不是他年纪比安儿大,我才懒得替他相看人家!”
秋香奉承道:“可不是么,还是太太心善,就算大少爷这么顶撞您,您都不计前嫌,还记得给大少爷相看呢。”
柳翩翩笑着用食指点了点秋香的额头:“就你嘴巴甜。”
另外几个人已经拿来簸箕扫帚,等恭送柳翩翩出门,他们赶紧将那一地的碎片打扫干净,免得晚些时候柳翩翩伤着了,倒霉的又是他们。
郭显通今日在外与同僚们浅酌,等回来的时候,已经快接近宵禁时间了。
柳翩翩院子里的下人守了几个时辰,总算是把人盼回来了,忙不迭上前行礼道:“给老爷请安。老爷,太太说有要事要与老爷商量,还请老爷移步。”
“要事?”郭显通停下脚步,问道,“有说是什么事情么?”
下人摇头道:“太太不曾说。”
想到柳翩翩才从宫里出来没几天,柳妃那边又放话说要替郭沣安与荣福公主说媒,郭显通便收回了往小妾屋子里走的脚,说道:“带路吧。”
等郭显通到了柳翩翩的院子里,后者已经接到了消息,已经梳妆完毕在屋子里等着了。
“老爷回来了。”柳翩翩笑着起身,对一旁的秋香说道,“让厨房送醒酒茶和老鸭汤回来,闻闻这味道,一准没少喝。老爷,咱们先喝点醒酒茶,再喝碗热乎乎的老鸭汤,驱驱寒气。”
郭显通张开双手,任由几个侍女替自己脱下官服,换上常服:“就按你说的去办吧。怎么,这么晚了还等我,是有什么事么?”
“是一件大事呢,所以要等老爷喝了醒酒茶咱们再说。”柳翩翩笑脸盈盈地低头替郭显通除下腰上挂着的玉佩,交给一旁的侍女,又接过热毛巾,上前仔细地替郭显通擦脸。
郭显通转头就见到柳翩翩的擦脸,在烛火的照耀下分外光彩照人。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哑声说道:“夫人。”
柳翩翩闻言转头,见到郭显通的目光,心中骄傲不已,将毛巾交给身后的侍女,说道:“没你们的事了,都下去吧。”
几个侍女屈膝称是,一一离开,只留下郭显通夫妇二人。
而秋菊这会儿恰好领着两个小丫头送醒酒茶与老鸭汤来,看到秋香在一旁给自己打手势,便屈膝道:“老爷,太太,醒酒茶和老鸭汤都送来了。”
柳翩翩扬了扬下巴,吩咐道:“都放下吧,你们都出去,我来照顾老爷便是。”
“是。”
等郭显通喝了醒酒茶,柳翩翩将一碗撇了油的老鸭汤推到郭显通面前,说道:“老爷,来,让厨房一直熬着的。”
郭显通喝了一口,觉得不错,便说道:“今日这老鸭煲倒是不错。”
柳翩翩笑着说道:“不瞒老爷,今儿个的老鸭煲,可全靠我这一张老脸求人家才得来的。”
郭显通大感意外,问道:“怎么回事?”
“今儿个的老鸭煲的做法啊,可是我去求那个霍玉才要到的。”柳翩翩笑着说道,“也是我的错,湛安这孩子不喜欢我,我送去的人他都不要。可是他不喜欢我,我不能不管他呀。这不,就前些天,我特地派人去检查了一下湛安院子里的厨房,看看那里有没有人好吃懒做,结果就闻到灶台上传来的香味。一问才知,这老鸭煲是霍玉让他们熬的,方法和以前的还不一样,据说是霍玉自己改良的呢。小小年纪就这么厉害了,长大了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大造化。”
“哼,君子远庖厨,这小子还想有什么造化?我看长大了也就是个败家子,早早打发走才好!”
柳翩翩现在的目的不是霍玉,便又说道:“不过有他在,我倒是放心。听说现在湛安院子里的管家虽然是贾欢,可不少事情都是要问过霍玉才行的呢。只是啊,老爷,您看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怎么说?”郭显通意兴阑珊,只是喝着老鸭汤。
柳翩翩压低声音道:“这向来都是丈夫主外,妻子主内的。他霍玉不过是湛安的义弟,哪里能替湛安管家?我担心湛安一时不查,被这臭小子骗了钱财地契,那损失可就大了!”
郭显通喝汤的手一顿,说道:“你这么说也有道理。霍玉那小子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现在见到他,相较于之前,唇红齿白,人好看了不少,你说那个不孝子该不会养了兔儿爷了吧?”
柳翩翩赶紧用帕子捂住嘴,说道:“呸呸呸,老爷,您可别瞎说。这、这脏了老爷的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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