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归来
北京与香港相隔2500多公里,香港的冬季不过是加多几件衣,北京最冷的时候却是北风凌冽、滴水成冰。黎舒在1月随郑鸣海回到北京,到现在已经过了近一个月,几乎每这边偶尔的留言和一直在坚持投票的童鞋,真的是让我写下去的动力之一啊>_<
所以,请在追的童鞋记得投票哦^^
☆、57 相爱
“我们家鸣海呀,聪明是聪明,就是从小没个谱,特淘,干啥都是三分锺热度,可让人c" />心。”
鸣海的妈妈见黎舒对电视机旁的老照片感兴趣,就拿来给他看,她指著照片里正拉小提琴的少年道:“我要他去学琴,刚会点调子就不学了,非说这是小姑娘才干的事儿,要去打球,篮球足球都会,网球也打过,就没一样成器。後来大了,也不知哪g" />筋不对,好好的书不念,非要去玩吉他,搞乐队。我看啊,他就是看搞这个特招女孩儿喜欢……”
“妈!”郑鸣海坐在窗边陪父亲下围棋,不过一直竖起耳朵关注沙发里坐著的母亲和爱人,就担心黎舒不自在。听母亲又拿他开涮,生怕她又把当年的光辉事迹拿来讲,忙冲母亲叫道:“别把我老底揭光了成吗?!”
黎舒倒开心得很,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因他g" />本就来不及多想。鸣海妈妈健谈又周到,待他同从前没什麽两样。电视里放著春节的节目,茶几上摆满瓜果,杯子里飘散著让人舒心的茶香,她之字未提他们的事,只与黎舒闲话家常。知道儿子随时都在留意她与黎舒讲什麽,故意又说:“嘿,你瞧他还急了,我还冤枉他啦?郑家几个孩子里边儿,就他不靠谱,他的那些哥哥姐姐,大多去了国外,哪个不是事业有成,就他啊,三十出头的人了还没著没落。”
“啊,其实鸣海很好啊……”听伯母这样讲,黎舒飞快的瞟了鸣一眼,赶紧说:“我觉得他挺好的。”
“是啊是啊,”郑鸣海听到黎舒帮他说话,立刻得意起来:“我好歹也做过人民教师,现在还唱歌──”
“得了吧!就你那破锣嗓!”鸣海母亲嘴上损儿子,脸上却笑盈盈的,满目慈爱。她浓眉大眼,看得出年轻时也是美人,现在年纪大了,看来也是端庄和蔼,她亲热的拉了黎舒的手道:“你哪有人小黎声音好,唱得又好!”
“啊!”郑鸣海见母亲那架势,简直把黎舒当儿媳妇对待,他伸长了脖子望著黎舒,就怕吓著他。谁知黎舒毫不介意,只说:“您喜欢就好,鸣海唱歌也很好的,他待人特别好,去年还做慈善,帮了很多孩子的。”
黎舒笑得轻松自在,郑鸣海立刻翘起尾巴,对母亲道:“可不是吗,我对社会也是有贡献的!”
鸣海爸爸一直没说话,抬手下了一黑子,吃掉一大片儿子的棋。见儿子魂都掉了,心思完全没放在棋上,忍不住骂:“臭棋篓子!”
郑家年夜饭很丰盛,人虽不多,菜还是摆了满满一桌,但主角依然是饺子,一家人围一起包的饺子。这次鸣海总算得了母亲的表扬,夸他包得又快又好,倒是黎舒包的一个个都不成型,软塌塌的特没j" />神。
“来来来,我教你!”郑鸣海见黎舒手艺实在差劲,捏了黎舒的手非要一起包,黎舒恼了:“你烦不烦!”
父亲在一旁直摇头,暗骂:“臭小子,没出息!”
到了饭桌上,父亲兴致却颇高,要郑鸣海开酒。郑鸣海就拿了中午买的茅台出来:“爸,喝这个,这是小黎给你买的。”
“哟,还破费个啥,”鸣海妈妈笑道:“家里学生送的酒都成堆。”
“那不一样!这酒是一定要喝的!”郑鸣海把酒给父亲和黎舒都斟满,自己先一仰而尽,“爸,妈,我敬你们。”
酒过三巡,父子俩都喝红了眼,鸣海爸爸放下酒杯,摇摇头,敲了敲桌子道:“鸣海,我对你很失望。”
“但事到如今,你已年过而立,我作为父亲,不会再勉强。”
“现在我对你就一个要求,”他竖起食指,对郑鸣海说:“过去的咱们再不提,从今往後,你要做到凡事无悔,不论选什麽路,做什麽事,都不会後悔,都无愧於心。”
父亲的白发,母亲含泪的笑脸,让郑鸣海感到眼眶发酸,嗓子火辣辣的烧著疼,他半,教人无比的安心。
渐渐的地面与树木都铺上了层白,在黑夜中尤其的显眼,黎舒一直默默的看著这黑夜中悄无声息的演变,终於感到他的世界又恢复成从前的样子,最简单的样子。
“鸣海,鸣海,起来,醒醒。”
他去推身边的男人,把他拖了起来:“你看,下雪了!”
“噢……”郑鸣海窝在黎舒肩头,艰难的眨眨眼瞅了瞅,又闭著眼搂了黎舒往回躺:“睡啦,睡啦,明紧紧的压著,让他呼吸困难。
再一次点开那个叫做“黎舒hk0601”的文件,面前立刻出现黎舒的笑脸,看见他笑,他也就不由自主的笑了。他让人赶在春节前把演唱会的video赶了出来,video的效果比现场还b" />,黎舒出柜的那段他已经看了许多遍,直到现在他依然认为黎舒做的这件事情太冒险,也许g" />本就是错的。
可是不得不承认,他是那样的美。也不得不承认,随著时光流逝,当初的种种争议总会渐渐的淡去,正确或者错误,g" />本就没有所谓,只有美会留下来,也只有美才值得记刻在心上。
“阿锦,你怎麽不回香港?过年了,你不回家吗?”
睡梦中,黎舒带著迷惘的神情看著他,年轻的脸庞上有朦胧的光辉,那是他们在伦敦,刚开始谈恋爱没多久的时候。他伸手揉揉他的发,没说他正跟家里冷战,只说“我不回去了,要我走了丢你一个人怎麽办?我在这里陪你。”
“好。”黎舒点点头,跟他大眼对小眼,“那我们怎麽过?”
荣耀锦想了想,把他搂到怀里,“走,我们去看电影。”
“哪有过年看电影的!”黎舒对此安排十分不满,“即使只有我们两个人,也不能瞎过啊!”
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带著暖和的笑,“走,我们过年去。”然後亲亲热热的拉著他的手,拉了一整站的ceo是她留学时的学长,几个年轻人回来做公司,从成立到上市,只用了短短三年时间。如今刚开始发财的时候,她要说走,学长说她:“你这是干嘛?何必这麽冲动,朋友帮帮就得了,何必把自己也搭进去?”
“我乐意!”魏蕾头一扬,拎著她的prada蹬蹬的走远。”
她的行动力可比两个男人都强得多,一个多月之後,不光公司成立,连办公室已经装好,人员也基本到位,就等黎舒这甩手掌柜来验收。魏蕾问他要装成什麽样的,他记起从前黑压压的荣氏公司,就说嗯,白色,简单干净就可以了。
“不是吧!这麽白!!”真到装好时,黎舒站在门口傻眼,从吧。”
一路说说笑笑到了目的地,黎舒下车到院子里一看,果然很满意。不光是满意,简直可以让人惊叹了。
房子在艺术区边上,以前一个小仓库改的,建筑还保持著粗" />砺的红砖墙,院子干干净净,什麽植物都没有,只院角有一棵高大的梨树,孤零零的站著。
眼下正是花期尾巴上,满树的白色梨花还未谢尽,绿意刚才从枝头冒出,一阵风吹过,花与叶都沙沙做响。二楼的窗户正对树冠,整排的落地窗,蓝:“瞧您说哪儿去了,你们还吃得了不成?到时候准保摘下来给你们送去!”
公司开张,工作室也找好,连跟荣氏的官司也了解,一审下来,黎舒还是输,但违约金从一亿八减到九千万。
张律师说还可以上诉,庭外和解的可能x" />也很大,但黎舒算了算账,跟他从前的财务顾问一起理了资产,才发现事情没有想象中那麽糟,他依然还算有钱,虽远不比从前。
一切都很顺利,黎舒对现在的状况满意极了,所以他大笔一挥,把钱赔给了荣耀锦。
原本会热闹非凡的一场解约大戏,却因黎舒的退让,几乎消无声息的落幕。
不过可惜的是,钢琴还是没能买。他与郑鸣海逛遍北京的琴行,也没能找到合意的,合意的都太贵,而且还得等。
更可惜的是,他在香港的工作室并不是他个人资产,是属於公司的,现在自己做公司,一切只能再重头来,除了硬件方面的东西,以前合作默契的那班音乐人,以後也未必能够再继续帮他。
黎舒没签到华辰,最开心的其实是荣耀锦,可惜他也就开心了几天,马上收到黎舒开公司的消息,甚至还在报纸上看见他与郑鸣海出街的偷拍照片:黎舒与郑鸣海在北京逛琴行。偷拍的照片总共就那麽两张,张张报纸翻来都差不多,一张是两人背影,郑鸣海手搭在黎舒腰上微微著侧头,黎舒仰起笑脸同他耳语;一张是两人面对面站著,手拉手在说什麽,姿势仿佛下一刻就要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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