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德性与恶灵演艺公司》分卷阅读68

    魄走人了吧。大概这次失踪事件提醒了风潇,任务再拖延下去只有被人捷足先登。

    那昨晚的事,又算什么呢?温存告别?还是引渡他灵魂的一个步骤?很有可能。想到他始终按着自己脑袋的手,突然感到心寒。

    “纳兰先生,我们聊聊。”安冬的话唤回了他的思绪。

    “是谁绑你?”

    “你那了不起的管家先生,还有谁。”

    风潇绑安冬是可以理解的,毕竟第一次被骗去沈宅就是因为安冬的明示暗示,他跟这场阴谋脱不了关系。纳兰德性走去朝阁楼间里张望了一眼,奇了怪了,公司人都到跑哪去了。看安冬挣扎得厉害,脖子手腕都勒出了血痕,掂量半天要不要给他解开。

    看了看手背逐渐从袖口延伸出的烧伤,心里赌着风潇的一口气,决定替安冬解了。

    “哎,我说,你手下都不是人啊?”安冬盯着他的眼睛道谢,又神秘兮兮凑过来问。

    “你知道了?”

    “亲眼所见!不过……开玩笑的吧?真不是人?”安冬一脸的不相信,“那么是机器人?”

    “是恶灵。”

    “恶灵牌机器人?”

    “恶灵牌恶灵。”

    “那不可能。”

    “你看你,不信我还问。”

    “咱们可都是唯物主义无神论者啊,你跟我坦白说,再高的高科技我都能接受。”

    “随便你信不信。”实在难受,起身要走,却被安冬拉住。手腕的溃烂被布料擦得生疼。

    “除非证明一件事,我就相信你。”

    “什么……唔——”猝不及防被人吻住,纳兰德性被撞得连连后退,靠在墙上。看着故人近在咫尺的眉目,突然不知道怎么反应了。总还是怀念的,但又很抗拒。直到安冬迫不及待伸出舌尖舔舐他门牙内侧时,才猛地回神推开。

    “你根本就是纳兰本人,你根本就没有死,只是在躲我而已,对不对?”安冬气喘吁吁质问,眼里也浮上一层血丝。

    “你在说什么!”有些生气。

    “别装了,你十八岁拍戏的时候门牙被武替打断了,现在这两颗烤瓷牙还是我陪你去种的,后来又摔了次马,里面衬了金属片固定,所以我每次跟你接吻的时候都能尝到一股铁锈味道。这是只属于你独一无二的味道!我永远不会忘记!纳兰士奇,别装了,我们在一起四年,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根本就没有孪生哥哥!”

    纳兰德性抠了抠假牙……这他妈也可以?该死的安冬从来没跟他说过牙有味的事儿。

    安冬又要上来吻他,这次遭到的反抗岂止果断坚决。纳兰德性拔腿走了几步之后,突然重重跪倒在地,肩膀不住颤抖,脖子上一点一点蔓延上狰狞烧伤。

    安冬错愕两秒,冲过去扶他:“怎么回事?我送你去医院——”

    “你以为你出的去吗?”纳兰德性虚弱中不忘嗤笑,风潇必然还设了别的措施防止他逃走,比如无形的铁丝网什么的,又按住他预备拨120的手,“去医院也没有用的……安冬,帮我……帮我找药。”

    “什么药?”

    “去风潇的房间,或者王建刚的……去找输液瓶和针管。”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反正近来常常身体不适、心情倦怠,每每输那种药之后,就会有所好转,甚至变得精神百倍。不知不觉间,似乎已经依赖上了那药效。

    试一试吧。不管怎么说,不甘心呐。好不甘心,让风潇就这么得逞。他还想活啊,还想当着那傻大个的面好好活他一活。人生的精彩还未领略足够,也还没给他见识过自己在片场大展英姿……

    如果还有机会,真想接下《一棹天涯》,那剧本很好,侠义江湖,快意恩仇,烈天涯必会是个很有魅力的角色。

    让那谁看看,他纳兰德性不只是个不入流的三线小演员。

    ******

    风潇把龙追放在卢俪家门口,如约去医院替纳兰德性拿新的脉冲治疗仪。现在谁都须防,难说不会有人在脉冲仪上动手脚。来去都是飞的,统共也不过十几分钟。

    反正订了精契,又借助巫罗乔珍的力量设了隐形墙将二楼整个罩住,又有王建刚照看,十几分钟不至于出事。

    路过街心公园看到小情侣热烈拥吻,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唇,有所回味地撇撇嘴。

    回程一半的时候,后腰命门(穴位)突然一阵燥热不安。因为从来没跟人订过精契,起初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当是前一晚纵欲过度,累了。直到命门脉络跳动频率越来越快,他才暗道一声不好,全力赶赴解放路。

    命门主精关,当然就是“精契”的关键所在、感应部位。蚩尤氏不善医药,仅有的医学知识都是上古时代从主君神农氏那里学来的。在被诅咒不孕不育之前,“精契”在蚩尤氏部族里还蛮盛行,遥想当年,还是一个性开放的美好时代……

    蚩尤语里有句俗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最忠诚的臣子就应该把主君时刻挂在腰子上,殚精竭虑去保护。

    还有一句——每当思念主人,我就腰疼。

    多么精辟。

    如果不是不孕不育的诅咒害得“精契”失传,精契仍是所有契约里最灵敏牢靠的一种,当然也有弊端——感应次数多了容易肾虚,腰酸背痛还疲软。关于什么是“疲软”,据说父王懂,风潇是不怎么懂的。

    这一次说白了只是试试,这不刚恢复性功能么。

    ******

    “纳兰,纳兰你不要吓我……我喊人送你去医院好不好?”安冬跪在地上抱着痉挛不止的“枯骨”,急得眼泪都快喷出来了。

    “不要……没用的……”纳兰德性绝望地松开了流速调节器,看着迅速肿起的手背,叹了口气,“安冬,我要死了。”

    “不会的……”

    “你闭嘴,让死人多说点话!”

    “你才闭嘴!你以为我会让你再骗我一次?我才不会让你再拿‘死’当借口从我身边溜走——”说着抱起来就往外跑,却在二楼楼梯口撞上一堵隐形的墙。果然吧,风潇是谁。

    安冬爬起来,一遍一遍尝试,一遍一遍撞墙跌倒,不知气馁,声嘶力竭大喊“来人来人”,楼下熙来攘往的观光客却置若罔闻。

    没用的,风潇是谁啊。

    “安冬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爱过,还爱,一直都爱,只爱你一个!”

    “……”纳兰德性,“我是问你,当初给老子种的假牙根本不是最贵的那种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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