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快递的凶残程度》分卷阅读51

    政用他的生命向鱼唇的世人证实了另一件事:竹马竹马的收场才真tm是惨谈。为了证实这句话他也是蛮拼的,都拼到嗝屁下地狱了。

    秦政虽然看起来是个炫酷的面瘫,但谁说过面瘫就不能扎小人?特别是飞机失事的时候,想起自己一辈子与天斗与人斗,末了还把自己的基友斗没了,就恨不得把自己身为土豪的钱全都用来捐汽油。下辈子还当个屁的高富帅啊,不如任性地烧烧烧!

    轻拢慢捻抹复挑,不如一起烧烧烧。

    墙里行人墙外道,不如一起烧烧烧。

    爹娘闻女来,举起火把烧烧烧。

    不怨他心怀愤恨,实在是那日的场景历历在目,荆轲太无情,而燕丹太无耻。

    前两日景轲来到自己办公室,穿着黑色的西装,打着群青色的领带。他的脸上没有多少时间留下的痕迹,还和几年前一样风华正茂,衬着最潇洒的年华。秦政将自己长了茧子的手掌隐藏在对方看不到的角度,满心希冀着能再见到自己怀念已久的笑容。而景轲脸上却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用着最客气化的语气,对着自己以前的好友,统共也就说了三句话。

    第一句是:“我是代表燕丹来的,所以我们今天不谈交情。”

    第二句是:“燕丹这几年很辛苦,燕伯父去世之后,他一个人扛下了整个公司,我相信你也懂其中心酸。”

    第三句是:“我不想骗你,但是你斗不过燕丹的,不如把大秦交给他。”

    景轲这三句话说得挺慢,也挺郑重。最重要的是,他看起来竟然不像在开玩笑啊喂!

    如果他说的话能换个内容比如朗诵诗歌什么的,秦政绝对会把手都拍断,断了之后还得接上,然后再拍断一次。只要那个人是景轲,他可能还乐呵呵地觉得很值。但也许是太长时间没有见到景轲,秦政发现自己竟然听不懂他说的话了。眉眼身段,说话的间断喝水的姿势,一切都和以前没什么变化,怎么突然就能若无其事地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明明是他,少年蒙难孤苦无依,一个人艰难生活;明明是他,至亲身故外戚逼迫,不得不背井离乡;明明是他,喝出胃病搬过转头,顶着烈日只为了一口饭;明明是他,赤手空拳单枪匹马,看过多少冷眼顶过多少辱骂,才重新站回现在的位置。

    明明是他,从有记忆就一直互相作伴,一个天真一个老成,两个小小的身影窝在一起看书画画。

    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燕丹呢?

    秦政没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也许这时候他应该去bs发个帖“基友跟着别人跑了现在要我放弃公司肿么办,在线等,挺急的”。事实却是他沉默地呼吸,沉默地看着对方,以为能等到一句解释,再不济也会是一句道歉。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房间里除了两个人的呼吸声,再没有其他了。

    他掐着自己指尖,忍着怒火尖利地质问:“你是用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这些话?是我的朋友,还是燕丹的说客?你以为凭你几句话,我就要把大秦拱手让给别人吗?”

    景轲的脸上一下子没了血色,大概是忽然想起,眼前的这个人也曾经是个只会拉长脸耍脾气的小哥哥。那年秦政走了之后,自己虽然有打听过,但没有消息后也就不了了之了。他觉得自己尽了力,所以也并不愧疚。在他心里,秦政只是有一天突然离开,有一天又突然回来。和他是没什么特殊关系的。

    秦政看见他变了脸色,冷笑一声:“我没有那么多话跟你说,就一句。你听完了就走,以后也别来找我。”

    景轲犹豫着想要说什么,却被秦政打断。他伸出手指着自己的方向,阳光从他背后打过来,模糊了他的轮廓,像是随时会消融一样。

    “除非我死。”秦政这么说着:“否则谁也别想得到这个位置。”

    除非他死。多干脆,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留给别人。

    门外偷听的小秘书惊叫着跑开,隐隐还能听见咋咋呼呼的声音:“夭寿啦!老板要寻短见啊!”然后是办公室炸开的喧闹声、沸腾声、讨论声,丝毫不顾及里面的两个人。仅仅是一扇门挡不住办公室外的闲言碎语,在这片嘈杂的背景中,景轲猛地站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秦政,我……”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从一开始就做错了。景轲迫切地想要解释,也想提醒他小心燕丹。燕丹心思太重,对于想要的东西从不手软。他面前的小哥哥不知道学到了多少,是不是有了足够的手段,能不能平安无事呢?

    然而房门突然被推开,有个痛哭流涕的小保安冲进来撕心裂肺地吼道:“老板你怎么这么看不开啊!”秦政一巴掌呼在他后脑勺上:“哭什么哭,哭丧啊!”

    景轲在一旁呆愣愣地看着,直到秦政冷冰冰地下了逐客令:“出去,不送。”

    景轲看着他,转身走了,到底一句话都没说。

    秦政回忆到这里的时候觉得有些头疼,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景轲。即使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他果然还是不习惯看见景轲伤心的样子。手上的短剑沉甸甸的,虽然从未见过,却莫名地眼熟。如果历史真的没有说谎,当年的嬴政是怀着什么样地心情面对自刎的荆轲呢?而如果三个叫自己主子的人没说谎的话,他已经赦免了他的死罪,荆轲又为什么要自杀呢?

    叶如是见他表情有异,慢慢踱步过来:“该不会是想起什么了吧?你不是有喝孟婆汤吗?”

    秦政困惑地摇摇,似乎也不理解如今的状况:“没想起来,就是觉得熟悉。我想我以前是喝了孟婆汤的,应该不会记得才对。”

    叶如是不置可否,何小北却突然凑过来:“万一孟婆偷工减料呢?现在食品安全问题多严重啊,说不定孟婆就偷偷往里面加色素呢!”对于这种奸商行为深恶痛绝的何小北转头向叶如是求证:“老板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小乙扯了扯小甲的袖子:“为什么那个小爷的画风和大家都不一样?”

    小甲撇嘴:“知道什么叫脑子有坑吗?”

    小乙似懂非懂:“看起来不像个有病的啊。”

    叶如是倒是习以为常,仔细斟酌了一下,很认真地看着何小北:“你知道,最近几百年,彼岸花的收成不太好……”

    何小北看着叶如是。叶如是看着何小北。

    秦政看着叶如是。叶如是看着何小北。

    秦政看着何小北。叶如是也看着何小北。

    何小北羞愧地低下了头:“老板,你真不要脸,居然就这么说出来了。”

    叶如是摸摸自己的脸:“我觉得没什么,毕竟孟婆汤只能算是标志性的产品,大家难得来一次奈何桥,当然会吼一吼要喝孟婆汤。至于喝到的是什么,反正你们也不分辨不出来。而且这件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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