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有甚么事就赶紧问,别让兰儿傻站着。”
柳烟女侠严肃地点了点。四姑娘退到凳子坐下,拱手道:“伯母找兰儿来是有甚么事?”
柳烟女侠环顾四周,忙关了大门,于是道:“兰儿啊,你同伯母说说,这一路来,你追哥哥究竟同那言门主是甚么关系?”
四姑娘掩袖假装哭泣道:“追哥哥同那言门主关系亲密,时常……时常同榻而眠。平日白天也常扭在一起。如今,追哥哥都不愿多同我说一句话。只怕他的心……他的心早已不在兰儿的身上了。”
“甚么,在一个被窝里睡觉,这还了得?”柳烟女侠气得站起来,瞟了一眼水彦,烦躁道,“师哥,你自己看,这还不算事儿么?”
水彦大侠也急了,神色好不慌张:“我到底没猜到这孩子这么胡作非为。一个男人,何以当个宝贝到如此地步。”背手来回踱步,又对四姑娘道,“他们如今在哪儿,给我找他们来!”
哪知四姑娘膝盖一弯,跪下去哭泣道:“伯父不要啊,如果……如果追哥哥知道我告诉了你们这些事情。只怕……只怕他永远也不会原谅我了。”左右抹了两把眼泪,悲痛道,“他们二人关系亲密,甚么话都听不进去的。可是……可是……”
水彦大侠道:“可是甚么?有我们两个在此,还怕他胡作非为吗?”拉着柳烟便想叫人。
柳烟一脸冷静道:“事到如今,我们找他们二人来也没有用。不若待明日接儿子回去。让师父老人家即刻让追儿成婚。婚事已成,还怕那言门主来自讨没趣么?”
水彦大侠道:“夫人说得是,为夫也太鲁莽了。”面向四姑娘,沉着道:“这些天以来发生的所有事你都讲给我听听!”
明明是去百颜楼查案,却被其女说成了吃花酒,逛青楼。
明明是被人跟踪,却被四姑娘编成了行刺百姓父母官。
无论甚么样的所做所为皆被四姑娘的嫉妒换成了另一番言辞。以至于凤凰双侠大发雷霆,势要斩除两人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这个人还能毫无顾忌地留在追儿的身边么?”柳烟女侠望向自己的相公。
水彦面色一沉,低低道:“师妹想派人除掉他?”随之摇了摇头,又觉不妥,“那怎么行呢?若是被追儿发现,只怕今生今世都不会原谅我们。”
柳烟女侠一咬唇怒道:“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追儿被他带上歧途也无动于衷。你做得到,我可做不到。”
水彦商榷道:“不若我们赶他走便是了。反正只要他不在追儿的身边,想必也不会掀起甚么大风大浪!何况,他是郁金门的门主,这在江湖上还是有一点名气的。我们可不能任性妄为,而葬送了追儿的前程。”
柳烟女侠再三思量,也觉得此话很有道理。想了想,便道:“好,就听师哥的!”
两人达成一致。
四姑娘原本就是要致言笑死地。此番两人意见转变,心中不甘。所以自袖中摸出信件来呈给柳烟女侠。
“伯母,云儿有封密信,想请您帮忙看看!”
柳烟接过,道:“写了甚么?”
四姑娘摇摇头道:“伯父伯母一看便知。”
柳烟女侠和水彦大侠互相忘了彼此一眼。才接过书信。
打开看完,整个人的脸惨白。握信的手颤抖着,嘴唇死死地咬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水彦站其一旁,焦灼道:“信上写了甚么?”
柳烟女侠把信转给水彦,颓唐地坐下,嘴里喃喃道:“放浪岛,放浪岛。”
四姑娘一听,也十分好奇。起身凑拢一看,方知信上写地赫赫是言笑的身份。
三人脸上越发的白。
四姑娘眼底的笑意却在这一书信里慢慢地褪尽了。
知晓了这个消息,她的追哥哥要如何自处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请支持!后面内容更精彩!
☆、误会跌宕(1)
夜晚,凤凰双侠夫妇俩便让城中弟子准备了一辆马车,听说明日要赶回风霜城。言笑得知消息,想要前往找寻乌追,不料乌追已被其爹娘带在房中问话。
他在后院来回踱步,只盼乌追早些出来问个究竟。
哪晓得房中窗前光影一淡,黑漆地什么也没有。
独自倚靠在走廊的红木柱上,等到大半夜,仍然不见乌追出来。心急如焚间只得近前敲门。
“伯父伯母,深夜叨扰,实在对不住。晚辈适才瞧见乌兄入屋,可不知为何这时还不见人出来?故而……”言笑在外躬着身子彬彬有礼地请求道。
哪知里间声音全无。
言笑一急,大着胆子推门而入。
这一入,起先藏于门后的凤凰双侠举剑削过去。言笑猛地抽身,提脚跃上了房梁。目光一扫,竟瞥见乌追晕在窗户旁,窗栏上还放着一杯青花瓷茶杯。
晶莹剔透的液体残留在杯口。
看得言笑不禁一怔。翻身而下,近到乌追跟前,推了数次手肘,竟不见乌追醒转。
言笑生气道:“伯父伯母这是做甚,小追追可是你们的亲生儿子!”柳烟女侠不容言笑争辩,手中长剑向言笑胸口疾刺而来。
“伯母,你怎么?”言笑折扇脱手而出,阻了长剑挑来的大部分力气。
可扇子毕竟没有剑身锋利,只此一次,折扇已被剑捅破。
纷洒了一地的碎片。
水墨画上,雄鹰四分五裂。
“怎么?呵,你这放浪岛的恶人,还敢放肆!”柳烟女侠道,“追儿心思单纯善良,故而被你所骗。可我们,你还敢欺瞒吗?”
言笑慌不择言地问:“伯母,伯母说甚么?”
“我说甚么已不重要。只是我要你记住,你是我儿子在意的人,我不愿让他伤心。所以现在你只有两条路。要么死在我剑下,同我儿永不相见,要么弃我儿子,迅速离去。”柳烟女侠声如洪,气势很强。
然而言笑只是笑着反问:“如果我这两条路都不想要呢?”
柳烟女侠手指拨了拨剑尖,气道:“那我们就亮出各自的真功夫罢?”
还没来得及思考,柳烟女侠已经舞剑奔了过来。言笑退后,跃出门坎儿,道:“前辈真的要赶进杀绝么?”
“不,我只要你一个人的命。”柳烟女侠简单地透露。
言笑道:“我做错了甚么?”
“很简单。你不该戏弄我儿子,也不该欺瞒我们!”柳烟提剑而起。
两人环粱对武。
底下杯盘狼藉,无论是碎裂在地上的,还是倒在圆木桌上,总有一股恍若隔世的感觉。
两人的打斗惊起了城中所有弟子。
纷纷赶至此地,倒叫人看上去特别焦虑。
一个是乌掌门的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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