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他妈什么破事儿啊?一回来弄得跟谋杀现场似的……”这几个都是翘班出来的,紧赶慢赶回来以为什么事儿呢,结果又是检查又是打扫的,光是内心就崩溃十几回了。肖云往床上一坐,这会儿挣扎着似乎想往老男人身上躺,硬是被吓得快炸毛的金隅推着脑门儿给怼远了。
“你要不要命啦?你敢蹭上来试试?!”金隅就隔在老男人前面,看着肖云就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这都满脸血了还玩儿呢?“姓白的,赶紧把肖云弄医院去呗,看着都瘆得慌!”金隅说着,另外一部分还是有点担心老男人待会儿如果迷迷瞪瞪的再醒过来看见肖云估计还得闹腾。那边厨房杨啸的骂骂咧咧也跟着钻进耳朵,大概是厨房那战况过于惨不忍睹了。金隅都不知道肖云这家伙能搞出什么花样来,把这胆子小的老**都给惹急了。
白河涟在旁边吹起了风凉话:“人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肖云,这回算我们回来的及时,你也算是吃个教训。”这话里意思,这事儿全归在肖云的头上,等这老男人醒了再劝一劝哄一哄稍微赏点甜头。肖云这会儿因为失血有些恍惚,听着也装腔作势的点点头应了,再半个钟头就实在熬不住了,白河涟就给人架着去了医院,安置好了才匆匆忙忙赶回来。
这会儿老男人已经有些发高烧了,烧得含含糊糊的说些浑话。又大概是梦到了些不好的事儿,抽抽噎噎的小声的咽着哭声。杨啸弄干净了厨房,照样骂骂咧咧的走进了房间,见老男人睡得有些不安稳,下意识的倒放轻了脚步和话声儿,凑近了摸了摸男人烧得汗津津又烫得厉害的额头。“妈的,肖云那傻逼搞得厉害了,光看就知道这人是被欺负得不行了。”
白河涟刚烧好生姜汤,这会儿坐过来也跟着嘲笑:“何止?看这操刀的架势,可能是玩得过了。”他说着轻佻的眉眼稍微敛了敛,把生姜汤搁在床头柜上放凉。“这老**能忍得很,之前怎么搞他都装腔作势的受着了,就盼着哪天能走人了。这回是豁出去了才敢这么搞,但这他妈才是这老**的正面目,凶得很,指不定哪天咱们就跟肖云那样被挠两下呢。”他打趣说着,一遍拿着从医院顺回来的纱布给老男人把手腕包好了。
“你说,有什么办法…让人能老老实实的?”金隅拿着用热水泡过的湿毛巾给人擦着身子,一边心里痒痒的问。
“办法…倒是有。”杨啸笑得露出酒涡,却满是算计。
作者有话说:哼!
☆、25(完)
老男人本以为睁开眼得又是一场噩梦,他高烧烧得头昏脑涨,还未睁开眼耳朵就嗡嗡作响。等他稍微清醒了一些,才发现这是在医院里头。他正吊着葡萄糖,盖着厚实却一股消毒水味儿的棉被。“醒了?”小护士似乎瞟见他了,这会儿凑过来稍微摸了摸他额头,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你送过来的时候发烧烧得很厉害了,有点肺炎的症状。葡萄糖和消炎药还得挂两天,等会儿我再给你量个体温。现在有什么不舒服吗?”小护士伸手正想整理一下老男人身上盖着的棉被,却被老男人给惊慌失措的挡下了。
面对着人满脸疑问,老男人这会儿慌张的看了看自己身上,才发现自己久违的穿上了衣服,哪怕是一件旧病号服。“没事…我、我是怎么被送进来的?”他这会儿有些有气无力的,却依旧放不下心的嘶哑着嗓子问。
小护士还是挺和善的,这会儿也没嫌弃老男人这一醒过来神神经经的问题多。“我们是接到电话了,说您在家里因为发烧昏迷了就发救护车过去把您接过来的。”
“我、我家?”老男人这一会儿就有些挨不住了,他头痛的厉害,连输液的手也跟着发凉。他看了看旁边的小桌,那上面大概就放了点水,连颗苹果都是没有的。这也说明并没有人来看过他,特别是那群狗娘养的小畜生。他有一堆想要问的,可脸色却有些难看的吓人。
“您先好好休息吧,等养好了之后再说吧!”那小护士冲着老男人客气的笑了一笑,就从他床边走开了。老男人急忙想问,可到底是把自己呛住了,一会儿咳得连脸上都重新烫起来了。这是被放过了?…知道他是个被逼急了还是会伤人的危险物了?毕竟他还给那个死阳痿脸上给见了红,一时半会儿估计他们也不敢招惹了吧?老男人喘着,因为发烧而浑身的难受劲儿都似乎减退不了他这种忽然逃出生天的兴奋感。
可等这股热劲儿过去了,老男人心里的疑虑就越来越大了。他是怎么被送到医院的?说是他家又是什么地方?那群畜生还会不会出现?不…到时候他会再也不憋屈自己了豁出去也得拼个鱼死网破!老男人这么想着,又似乎牵连出了之前那点不堪的记忆硬是咽下了喉咙里的细微哽咽。“…他妈的…一群狗娘养的…”他用胳膊遮着眼,一时半会儿那恨意还是消退不下去。他想得多了,折腾得脑袋涨疼没多久就又昏昏欲睡得没意识了。
等醒来的时候,葡萄糖又换了一袋吊着。老男人也总算是有了点活泛的力气了。等一股脑的问完了被他拖着的小护士,老男人才知道自己是不知道被谁打了电话喊得救护车,还真是从自己家里醒过来的,入院时候穿着的衣服是当初被弄回那个别墅里头之前的那一套,里头钱包钥匙手机都规规整整的收好着。
他看了看钱夹里头,身份证银行卡都是没少。
想着也是,那些公子哥铁定是不会贪这点东西的。可老男人就是怕了,生怕自己什么把柄给落在了那群小畜生手里,到时候又成了给自己钻的陷阱套子。他问了下医院地址,才发现是离自己家最近的医院,出了医院大门坐个公交也就十分钟的路。
在医院里头住了快一星期,老男人手腕上那道血口子都已经结了疤了。住院费什么的都是他自己给交了,这也让老男人又安下了不小的心。等他带着一身消毒水味有些发懵的打开自己家门的时候都有种久违的忐忑劲儿。屋里头这么久没住人早就积了灰,一打开家门就一股子陈腐的霉味儿。这也让木地板上的杂乱的脚印变得特别明显,不止一个人的。
大概是医护人员进来时候踩的,也或许是那几个小畜生。但是老男人没那么发憷了,大概是因为进了家门的缘故他才稍微找回了那么一点安全感。可光是想着家里被那几个遭人恨的进来过他就浑身不舒服,到最后只想着得好好来趟大扫除,再把门锁换了才成。
老男人需要让自己忙活起来,赶紧从那段糟心的日子里头摆脱出来。他给自己弄了一桌子好菜,甚至是炖了几个小时弄了锅鸡汤给自己补补,顺带着去去这段时间的晦气。等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就从里到外把家里打扫的敞亮干净,连那些个犄角旮旯的都没放过。
晒了被子洗了衣服,清了电冰箱理了抽屉,等把自己累得差不多倒头就睡了老男人才勉为其难的停下,而后放空脑袋的熟睡。硬是以前的半点影子都找不到了,完全从室外型转向了室内型,如果没什么必要老男人也不常出门了,就在家里老老实实待着,跟一朝被蛇咬似的有些不太再敢往外头跑了。之前的工作自然是别想要了,就算是请假也没可能无缘无故的几个月没影,他久违的打开手机之后就瞧见了因为旷职而发来的解聘短信。
正遂了老男人的心意了,要他一下子正常的生活那是缓不过来劲儿的,最少也得等个个把月再说了。就算是为了免除后顾之忧想要搬家老男人手上也暂时没有那个闲钱,就只能勉强先把门锁换了。
这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动静。老男人才越发的放下了那股子警惕劲儿觉得该往外头走走了。但也不是单纯走走,他去报了个散打班,咬着牙给交了一学期的学费。他这么个大老爷们儿的虽然还算是有点力气,但对上人数一多就没办法了,这也算是给他自己留个后手。
生活按部就班的上了轨道,他往外投了几份简历,都是他专业对口的职位。之前那公司的解聘记录该是个问题,这种如果碰上那些好事儿的去一查,那就是个黑历史。以至于他这么简历投出去,就跟石沉大海一样没什么回音。老男人也不急,就在家里打打游戏上上网活脱脱成了只网虫,可又绝缘了那些毛片。算是那群小畜生给他弄下的心理阴影之一。
他活成了柳下惠的模样,只要那感觉一蠢蠢欲动的往上窜他就跑去散打馆里头练一练或者是在家里大扫除,一同弄下来倒养得有了几分禁欲的味儿出来。他身板被养的更笔挺了不少,去理发店把那段时间长出来的发给剃成了个板寸,浑身上下都是一副硬朗的男人味儿。可他把以前挺爱穿的贴身款全给换成了宽松型的休闲款,他和以前不一样的大概就是不怎么受得住人看过来的视线了,甚至总有些疑神疑鬼的。
等一通两个月下来,老男人终于等到了投出去简历的回信。那是家挺大的公司,算是他想去就职的理想地点。这算是个额外的好开端,几乎可以视作新生活的开始了。老男人甚至去买了套西装,把自己拾掇的精精神神的去面试。
面试的过程顺利的很,他应聘的是经理助理,如果能做得好些是个升职挺快的位置。
办公室里头的金隅笑得像是快抽搐了,旁边来造访的几个都还不是一般安逸。也不那么着急忙慌的去把老男人再逮回来。按照杨啸的话说,是时机未到。那时候他们把老男人给原原本本的送回去了,也就是把快逼到极限的宠儿放出去透透气散散心,顺便也琢磨一下他们接下来的打算。原本杨啸是想用之前那些拍下来的片儿给威胁一番的,结果还没想出个七七八八来呢,那边肖云就直接把片子全给销毁了,原因就是那东西容易流出市场。
肖云本来就是个极其护食的人,那劲儿起来跟不叫唤却能咬死人的疯狗似的。如果不是第一回儿给老男人开苞时候摄像的高瘦儿哭爹喊娘的求救,这会儿肖云早就把人家那些个摄像单反全给砸了。杨啸光是应付肖云都花了不少功夫,这人占着自己想要的就想独吞了,那一时间搞得几乎翻脸,连暗地下的买卖交易都黄了不少。肖云几次三番的差点就要去找那老男人,跟缺根筋似的。等毁掉了那些片儿又后悔了,就绷着脸在那边翻之前他们微信上残存的那点小视频。杨啸嘴皮子磨破了几回才让人从牛角尖里转出来,这阵子才有功夫去真正考虑这老**的事儿。
金隅那会儿差点被肖云给撺掇过去趁着那天月黑风高的再把老男人撸回来。之前原本就一个脑袋长**上的现在成了俩。肖云原本那副死阳痿的冷淡样成天被刷新成欲求不满的焦躁脸,等到时候把老男人弄回去了,也得隔开肖云两天,不然指不定就又得搞过头。
白河涟就没太多掺和这事儿,跟看戏似的乐呵。正巧他家学医,和他们那点事儿都八竿子扯不到一块儿去。“这次养得时间够长啊…不知道的得以为咱有多中意人家呢。”可不是嘛?搞过一次了就缠着不放了,说不蹊跷谁信哪…?可这四个在生意上拎得清,除了肖云搞出来那点鸡飞狗跳的破事儿的人之外谁都没想着先捅了那层窗户纸,毕竟谁都不想因为人丢了钱。
“金隅这儿做的是外贸生意,往外跑单子的时间多。也有和这老男人的专业对口的工作,先把这人把工作合同签了,稍微升个职就可以给他出外派的工作了。体检的医院都是白家名下的,我这儿和金隅也有业务往来。肖云你那儿就更方便了,对外运输走的是海外,怎么着都能捞到个借口扣人。”
“等过一段时间,拿什么工作经验啥的哄一哄,让他给这儿签了终身合同就成。他不是喜欢这一套吗?正好给他弄套有法律效益的,给他按个高点的职位,等到时候人发现了,违约金和保密协议稍微动个手脚就够他受了,还怕人跑了不成?”
这些等到老男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快过一年了,那会儿他敲响了从未见过的老板的办公室门,在见到人的那一刻起就像是被冻住了。金隅笑得像只黄鼠狼,“妈的,这会儿凑近一看,还真是更叫人心痒痒了。”金隅挺喜欢这老**穿着衣服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的,这会儿总算是有时间好好仔细打量了。
金隅还满脑子那点龌龊事呢,正想着这老**被扒了裤子趴在这办公桌上被自己干得哀哀叫‘老板’的时候呢,对方就一拳往自己脸上抡过来。幸好是金隅躲得快,这一下只被擦着了脸颊,但倒还真是有点惊着了。“……你好日子到头了。”他扯开了领带,打量了下老男人攥紧的拳头,等把这老**这对不老实的手绑起来了,再好好弄他。
要问现在老男人还想不想拼命?那肯定是没以前那么豁的出去了。他一看到这小畜生就比想象中的更犯怵,可这会儿正紧盯着面前的金隅呢,背后突然就被压住了。黏腻的呼吸贴着老男人的耳根,带着一股热气从后颈子窜上来。
“…你喜欢玩儿这一套,咱们就给你来点带效力的。这套终身合同你可是用手签的名。”那一纸合同在老男人面前抖了抖,说话的人那股子幸灾乐祸劲儿弄得人表情更是难看。
这他妈,真是…好日子到头了。
作者有话说:结束!比起激烈的过程而言平淡的结尾……还不准我写个小清新的结局嘛……
其实你要说没喜欢肯定不可能,这么长时间都能忍下来就是因为有那么点喜欢。但是比起老男人而言现在更加看重的是利益,所以大家都没挑明。
如果对老男人超过喜欢那个度了,那这四个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肯定会翻脸然后自己吃独食。比如感情爆发并有些智障的肖云小朋友。
作为一篇肉文,走到这儿就该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