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通缉》分卷阅读8

    贴身摔。”

    让韩今宵近身便极难再起腿,韩今宵看出来了,这个姓吴的小条子腿法极好!绝不能让他再有机会施展他的腿功。

    韩今宵右脚上步,猛然别住吴越两条灵活的长腿,同时右手顺势狠狠箍住吴越的颈脖子,把对方一下勒进怀里!肌肤隔着夏天单薄的衣料几乎紧贴!

    吴越哪里肯这样受制于人,顿时暴怒,反肘就要击打韩今宵的腹部——

    “啪。”

    灯亮了。

    刺眼的光在一瞬间照进视网膜,让人适应不能,吴越的攻势减了几分。韩今宵没避开,受了他这不算太重一肘子。

    随即吴越就觉得脖子上一轻,箍着自己腰身的力量也消失了。

    韩今宵松开了他。

    吴越转过头,眼前还因不能适应在阵阵发黑,在重回光明的走道里,他第一次那么近的看到韩今宵。

    这个男人比十年前更高,更悍,但又不再像十年前那样浴血的张狂刺目,他的狠似乎从表面渐渐地浸渍到了他的骨头里,狠气成了一种默不作声的狠劲。

    韩今宵玩味地瞧着他,吴越也毫不服输地盯着对方。

    两人的呼吸在一番激斗之后都有些沉重,带着些原始的,兽性的味道。

    最后韩今宵把手伸了出来,很宽厚的一只手,虎口处一道狰狞的旧疤。

    “年少可畏,领教了,吴警官。”

    “……”吴越静了几秒钟,把一只白净的,指骨长而细,但是虎口处和食指有一层厚厚的茧,那是常年握枪的手。

    “名不虚传,见识了,韩今宵。”吴越扬起他的小尖下巴,右手和韩今宵极用力,仿佛又是一番力道较量地交握在半空,两只手青筋暴突,很久很久都没有放开。

    5、京城韩爷他妹妹

    吴越盯着前边那人宽阔的身形,这个背影他追了十年,现在他就在前面,一伸手就能狠揍到的地方。

    但揍到是一回事,揍不揍的倒,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吴越跟着韩今宵一同穿过地下二层的走廊。拐角隐蔽处还有个电梯,下去三层,那几乎已经不接人气的阴冷地方,是韩今宵最爱蹲的单间。

    韩今宵走进电梯,按着开门的键。

    他没说话,深邃的眼睛搁着昏黄的照明灯光不冷不热地瞟着吴越,那视线挑衅,嘲讽,漫漫扫射着……

    操了,有什么可看的!

    吴越有些光火,冷着张脸进了电梯。

    韩今宵粗砾的手指在“f3”上一摁,厚重的电梯门合拢,带着两人往最下层沉去。

    整间酒吧最无天日的地方,极其的幽闭,死寂,孤僻。

    人蹲在里头,就好像进了笼子的困兽。

    但这是韩今宵在酒吧内的住所,他享受着这种旁人受不了的封闭。

    “你认得我。”进了屋,两人就座,韩今宵开门见山地问。

    吴越挑起眉,对方没有用疑问的口吻,而是肯定的,不容半点辩驳的。

    韩今宵下一句是:“咱们在哪儿见过?”

    “八大处那片儿,公园出来一个拐弯,路口早些年有个吹糖人的老头子,吹的糖人齁甜齁甜,岔进去有个胡同。”吴越顿了顿,“胡同里一棵枣树有人腰膀粗,去年给雷劈折了,锯了只剩了个桩子。咱在那儿见过。”

    韩今宵盯着他,细细研究着。然后说:“八大处。……吴警官,您是军区大院儿出来的人呐。”

    他慢慢说着话,眼神一点点地变得深不见底,手指揉搓着自个儿虎口处的茧子,像是密林里俟猎的豹子,把对方每一寸肌肉纹理的变化都收入眼底。

    “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没别的。”吴越说,“我就想找您比划比划。”

    “……”韩今宵眼神里有些意外,“您这是来找我碴架的?”

    “骨头缝里痒痒。”吴越从牙缝里慢条斯理地挤出句话来,“找别人过手那叫隔靴搔痒,我看不上眼,找您给开解开解。”

    韩今宵打量着他。

    吴越等了片刻,见他不说话,于是抬起脸,眼珠下转,居高临下的睥睨:“韩老板,您要是一直不做声,我可就当您是答应了。”

    韩今宵沉默会儿,嘴角甩出丝嘲讽和玩味:“真他妈奇了,老子金盆洗手都快十年,您是怎么找过来的。”

    “我怎么找过来的您别管,您就给我点个头或者摇个头,您点了头,这事儿就结了。”吴越双手交叠在胸前,跷着二郎腿,“您这些个赌场,酒吧,我就当什么都没瞧见,从今往后,您手下的人只要不犯大事,别开罪了队里,我个人也绝对不管,您看怎么着吧。”

    韩今宵:“……”

    吴越:“……”

    韩今宵深深地看了眼吴越,目光一寸寸的就和那杀牛宰羊剥皮儿抽筋的尖刀似的,顺着人家的鼻梁一点点划下去,划过嘴唇,划到下巴,整个脑袋对半儿切……

    他真把眼前这条子脑袋瓤子扒开来看看,看这里头是真愣傻呢,还是穷装钝!

    他这些违法乱纪的店,就和其他所有行走在法律天网下的盘子一样,这些年见过出场子的雷子,给公安局贴过案子,也托关系砸票子疏通过关节,给皇城根下那些撑着保护伞的官僚们送过银子。

    他见过的条子海了去了,军区大院儿那帮猢狲他更是了解,那些人,在他韩今宵眼里就一盘儿实打实的“炒肝儿”——没心没肺的东西。

    来他这儿收保护费的有,套关系掺近乎的有,求他办事儿下黑手的有。

    但他还真没见过蹦跶蹦跶花这么多功夫,跑来竟然只是为了和他彪上一架的。

    他真没见过!不但没见过,而且他还就真不信。

    这年头,谁他妈这么裤裆里拉二胡,丫三天不扯就闲的蛋疼?

    说这条子就是来找他韩爷干架的,谁信呐?!

    但脸上还得那么端着。

    韩今宵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吴警官,您这条子当的可不够厚道,照您这办事儿的方法,这北京城还不早乱了套了?”

    “这还真乱不了。”吴越说,“您的店,头上掌着伞呢,那伞可不是我给撑着的,这北京城自然有北京城的活法,建国都五十六个年头了,用不着您费心。”

    韩今宵说:“那么刚才在走廊那一局,怕是入不了您的眼了?”

    吴越微露嘲讽:“当年让道上的人听了就闻风丧胆的韩爷,如果手底下只剩那么点家底,恐怕会交代不过去吧?”

    “……那吴警官的意思是?”

    吴越一拍桌子,身子微微前倾,眼底精光骤起:“明天晚上十点,在我说的那个胡同,我等着您!”

    “……”韩今宵抽了根烟,敲了火点上,烟盒借着桌子一推,滑到吴越眼前,韩今宵简短地说,“成。”

    他说完,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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