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可是九天战神,这是要杀谁,竟需我同力相助?”
月见喉头一哽,静然许久后,方道:“我想请你助我杀了我师兄,沐炎。”
沈炼抬起头,目光复杂的瞧着他,面上的神情已然是震惊到无以复加。还未来得及说上一句话,指尖却一抖,手中茶杯粉碎在地上。
月见,是在同他说笑吧。
沐炎,那是月见的师兄,也是他将月见捡回来,月见方得以拜在白离膝下。若非如此,月见如今也不过是个灵族,怎可能有如今的尊贵地位和淳厚修为。
他们两兄弟的感情,如胶似漆的让人羡慕,那真是超越了亲缘与挚友的一种情愫。若有朝一日大敌当前,想必他们两人,定愿牺牲自己,为了对方去死。
可如今,月见竟然亲临九幽,沉着声音告诉他,让他帮忙去杀了沐炎?
这就好比有一日,他沈炼去找辕冽,让辕冽帮他一起杀了诡姬或凰兮一般,简直是匪夷所思到梦里都不会有的事。
沈炼低着头,轻咳几声,试探着问:“月见,我虽愿意帮你的忙,但沐炎与我也是好友,你此番既要我相助,可否告诉我其中因由?”
月见侧过身,目光冷然地望着他,一字一句道:“沐炎,他已经疯了。他不但杀了师尊,还暗练邪功,试图灭了整个九天。”
沈炼皱着眉,目光复杂的看着月见。
月见口口声声的告诉自己,说沐炎疯了。可沈炼却觉得,那个真正疯了的人,分明就在自己眼前。
且不说那邪功。
单凭沐炎一己之力,怎么可能杀得掉白离?白离,那可是九天上神,又常年司战,即便沐炎身为天神,可让白离一招灭了也不过弹指之间。
他知晓前些日子白离上神身死,据说,是因病仙逝。这道消息虽在六界中掀起不少风雨,却也从没有人去疑心什么。毕竟,白离早年沙场征战受过太多创伤,尤其以元神之力助九天玄女封印神魔之井后,身子便素来不好。如今撒手人寰,虽事发突然,却也不是什么想不通的怪事。
他虽觉得月见所说匪夷所思,可月见字字笃定,绝不是在欺瞒于他。月见与沐炎情意深重,蓦然决绝,其中定是发生了什么。
沈炼皱着眉,又问了句:“你说,白离上神是让沐炎害死?”
月见点点头:“是。”
“如何加害?”
“投毒弑之。”
沈炼侧了侧身子,声音沉然道:“月见,若真是如此,沐炎有违天德弑师,我定会助你。”他顿了顿:“只是,六界之间不得私自残害相杀,这件事,我们只能状告到天帝驾下。你虽口口声声说沐炎杀了你师尊,可若没有证据……”
“我既然言之凿凿,又怎会没有凭证?”月见从袖中取了个物什,放到沈炼面前。“这是我师尊房中所挂昆仑镜,可印刻每日发生之事。你若不信我所言,便自己去看。”
沈炼低着头,向那镜中望去。
那昆仑镜果真是无上神物,曾经发生在白离房中的一桩桩一件件,皆被完好无缺的印刻下来,此刻浮现在自己眼前。
月见在一旁略施法术,将镜中幻影迁至白离身死的那天。
那时,白离正是病重,每日伏在榻上,靠着仙草神药维持。但凡内息紊乱,便伏在床头一口一口的吐血。那自干涸空洞的身体里发出的喘息似是扼住了人喉咙似的可怕,似乎要将那个白娟模样的人撕碎一般。
月见没有说谎。
在白离身死的那一天,沐炎果真端着一碗颜色诡秘的汤药,面上浮着淡淡的笑意,来到白离榻前。
那汤药刚刚饮下去,似是从喉口灌了熔浆一般。原本苍白孱弱的白离,刹那便开始挣扎着,可那药性剧烈,似是有团烈火,从身子里头向外灼烧。
转眼,榻上除了一堆灰烬,便再也不剩旁的了。?
☆、第三十七章 借刀杀人
? 鬼王婚书第三十七章借刀杀人
沈炼垂着眸,眉宇锁的极紧。
他本以为其中定有什么误会,却不想真的是沐炎弑师杀了白离。
他平日常和月见相聚,虽见过沐炎,却和他相处不多。虽名面上说是好友,但也并非知己至交,对于沐炎,便也没甚么深刻了解。
只是,沐炎身为战神的威名响彻九天。在白离身子日渐衰弱后,便是沐炎接替上去,率领着天兵天将,不知征战过几重沙场,不知横扫过几军强兵。沐炎如今虽不过天神,可九天之上人人对他恭敬。连天帝和王母见了他,都要格外恩宠三分。
这样的人,为何要犯戒弑师呢。
且不说弑师本就是德行不容的大罪,白离对沐炎,向来是恩重有加,若非白离,沐炎和月见,都只不过是不尊不卑的灵族罢了。若非机缘巧合拜在白离膝下,这一生还不知虚度在何处。
沈炼垂着头,他总觉得其中蹊跷,虽然铁证如山摆在面前,可却总觉得哪里诡异。可要细琢磨,也说不出是哪里。
过了半晌,他抬起头,对着月见道:“沐炎拜师白离上神,已有数千年了罢。早年一直敬心恭谨,也从未听说他们二人有何矛盾,为何今日方起了反心?”
月见收了昆仑镜,冷笑道:“若非如今他犯下如此罪事,我还不知他竟暗藏着如此狼子野心。想必是他瞧着师尊身子虚弱,怕再非他敌手,方才下手弑师的。若师尊身子康健,弹指顷刻,便不知杀了他几回了。”
沈炼皱着眉又问:“可是,沐炎又为何要杀白离上神呢?若他只是想取而代之,又何必亲自动手,白离上神日渐衰弱,说句不好听的,仙逝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沐炎又为何犯险,不惜顶着千古骂名弑师?”
月见薄唇动了动,似乎想反驳,可却也道不出个所以然。事发突然,有些事,他也至今不曾琢磨清楚,反而惹得心中大乱。是以,便也不去多想,沐炎既然弑师,便一命偿一命,他若死了,自能偿还。这桩事,方才结的干净。
于是,他也只皱着眉凝望着沈炼,沉声道:“今日,我可不是来和你分析他狼子野心的,我只问你,我要杀他,你帮是不帮。若是帮,现在便和我走。若是不帮,我便独自去,今儿你便当我不曾来过。他日我若让沐炎杀了,也和你无关,本就是我求你,你若拒了,也不欠我什么。”
沈炼沉默着看着月见,心头几分犹豫。
他定是不会助月见去杀沐炎,左右是人家师门内的事,他敌不敌得过沐炎还另算,白离膝下门内事,他一个外人搅合进去,若闹得大了,也说不清楚。
可若不去,他又怕月见孤身犯险,真去做什么蠢事。月见平日沉静的如同水一般,今儿在他地府里都要烧起来,显然是气恨的不行。劝怕是劝不住了,只能暂行缓兵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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