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奴》分卷阅读80

    子粗声恶气,乔宝儿脸色煞白地套回遮掩。

    孟焰待他恢复一身整齐,语气不佳地道:「走,我带你去厅上用膳后再回房睡。」

    他伸出手等着。

    乔宝儿惊慌的眼神落在手指上的血渍,抬眸觑了一眼主子是否生气?

    「你还在瞎磨菇?」

    不甚情愿地,乔宝儿伸手让主子握着。

    孟焰睨着他又低头,这糟糕的坏习惯又犯,真是教不来的笨东西!

    两人走出房外,孟焰刻意放缓步伐,嘴上却是轻哼:「抬头看路,以免跌倒。」

    「有主子牵着,不会跌倒。」乔宝儿皱着眉,一手扶着栏杆拾阶而上拱桥,难以忽视身体隐隐作痛的不适。

    孟焰骤然停下,低头注视他良久怎么了?

    乔宝儿仰起脸来,颤声问:「主子想在房里用膳吗,我去拿。」

    小家伙压根没自觉说了什么话。孟焰抬手抹去他唇瓣的血渍,清楚的让他明了,「你记着,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要一个人。」

    以前他对自家妹子虽有着超乎常人的情愫,但从未对自家妹子做出禽兽般的行为。

    主子想要的人是小姐

    乔宝儿默然无语,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要他记住?

    被握住的手想抽回,心头又窜出了厌恶,很不舒服。

    从以前到现在,主子只是将他当狗看待

    「我记住了。」

    第二十六章

    日复一日,在夜半经常偷偷摸摸溜下床的小家伙又到厨房去捡药渣。

    孟焰一翻白眼,双手环胸,简直是吃饱撑着跟小家伙穷耗。这屋外冷飕飕,小家伙倒是好,窝在炉灶旁打瞌睡。

    孟焰考虑──要不要去提醒,药渣已经闷煎过头了?

    折腰拾起一颗小石子,孟焰看准了目标,「咻!」小石子瞬间敲落厨架上的汤杓。

    「锵!」

    乔宝儿一瞬间惊醒,「喝!是谁?」

    他心慌慌地眨望四周,始终不察窗外伫立一抹颀长的身影。

    真笨!还不赶快捞起药渣!

    孟焰比他还急,再继续下去,他发誓──会进屋去把小家伙给掐死!

    「一定是有老鼠」乔宝儿闷声咕哝,拾起汤杓,他忙不迭的将药渣盛起过滤。

    洗锅收拾善后,视线不清,捧着热腾腾的药碗,经常烫了手。

    指头含在嘴里,频皱眉头。苦苦思索这样继续下去也不是办法,迟早会让人发现,心慌慌──他好怕主子在半夜起床察觉他的形迹。

    怕主子诬赖他偷东西,更怕主子一气之下弄死小狗子。

    提心吊胆之下,他赶忙找出一只篮子,放了药碗,摸黑至地窖。

    远远地看见一抹小身影消失在地窖入口,黎生不禁佩服爷的小奴才敢欺上瞒下,经常为小狗子送药。

    不过,双耳也相当敏锐地察觉来自身后的脚步,很沉,很稳。黎生面不改色,冷静的站在原地等待主子近身。

    「爷,发现了多久?」

    「你认为呢?」

    他走近地窖外,能清楚地聆听地窖内的动静才止步。

    黎生跟随其后,小声地问道:「莫非,爷打从一开始就察觉?」

    「没有他在身旁,我睡不安稳。」

    黎生察言观色,主子并未动怒,他又问:「爷是来逮人?」

    孟焰挑高眉,轻哼:「若要逮人,我何必等到这时候。」

    那么,爷尾随而至,该不会想挖掘什么?

    「爷,属下以前就预料过,您的小家伙迟早会问起小狗子的事。」

    「他没问。」

    当初他因黎生的提醒而留下小狗子。但小家伙被他带回后,心智略显不正常,可没提起攸关小狗子的事。

    「我挺纳闷,他怕狗,怎会心血来潮晃到地窖?」

    他怀疑是黎生搞的鬼。

    「属下只是在晚上遇见您的小家伙不想睡,他跟着我,就顺道带他来喂小狗子。」

    铿!

    孟焰的神色瞬间愀然,小家伙何时不睡觉,跟着黎生走得太近?

    阴鸷的视线一瞬间射向属下,他语带威胁,「黎生,你很闲,带着我的小家伙到处晃是不?」

    「属下不闲。」他忙着替爷办事,护卫之名仅是口头上的称呼。

    「哦,那就是我闲不下来?」

    「这恐怕是。」爷似乎误会。顿时,心中的警铃大作,黎生立刻说明原委:「爷忙,恐怕忘了您的小家伙找您习字,那一夜,您和小姐在厅堂,您的小家伙在回廊溜达,不敢打扰。」

    黎生一提,孟焰蓦然忆起,那一夜,小家伙拒绝得相当彻底。

    「我讨厌被脱了衣裳玩弄身体,好疼又好脏。」

    铿!他碎裂的心再也经不起小家伙的摧残。「啧」了声,实在懊恼──小家伙何时才会心甘情愿?

    芙蓉的指责也在耳畔重复:「小宝儿不喜欢哥哥的强迫,哥哥用的方法不对。」

    这会儿,眉宇拧出一团烦躁,尝试温柔的方式也没效,小家伙很麻木

    视线不由自主地探向幽暗的地窖,小家伙就在里面,而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要一个人,然,小家伙仅是逆来顺受,那心里面只当他是主子。等到小家伙一旦获得自由,他就什么也不是

    「黎生,你可知我现在多希望能逮着小家伙令我生厌的理由,或许,我会睡得安稳,不再担忧他是否饿着、冻着、怕着。」

    黎生怔然,旁观一头栽入情困里的人是爷,若想解套,除非爷令小奴才改观,否则依他所知的情况,爷在小奴才的心目中,比小狗子还不如。

    乔宝儿急匆匆地奔回主楼,每偷溜一回,就愈来愈心惊受怕被主子发现。

    心脏咚咚咚地跳,声音大得彷佛整间房内都听得见。

    乍然,「喀──」一声。

    手停在半空中,正捻着床帏,双目圆瞠,合不拢嘴。

    手手里的药罐掉了!

    他一慌,马上趴在地上找寻。

    一双瞇缝的眼瞅着床畔的小身影,快要克制不住一把将人揪来怀中,温暖那冰凉的身子。

    乔宝儿爬回床侧,紧握着跟小狗子借来的金创药,悄悄地爬上床。

    孟焰咬牙磨啊磨,实在想吼他犯不着这么畏缩,还不滚来身旁!

    乔宝儿掀起棉被,摸来主子的手,沾了药轻轻地涂抹一小处伤口。

    他不是故意要咬主子

    眼眸一暗,收起药罐,缩在床内侧,无声地保持距离。

    此刻,孟焰睁眼瞪着那颗脑袋,不知该赏他的臀一顿好打,还是该把他揪来狠狠地疼爱一回。

    他真的很笨!一直以来,从未注意床边有一双鞋为了他而沾了泥泞;从未察觉他的手等他一靠近便紧搂着不放;从未想过是谁在他入睡后便脱下那微湿的衣裳。

    总是在他脸颊偷了吻,还想偷的岂止是这些。

    占有欲十足地搂着小家伙,奢望他打从心底交付一份依赖与信任。

    他,绝不再伤他分毫。

    转眼,莲花池畔,绿茵葱翠,满园春意浓。

    乔宝儿坐在大石块上,将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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