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的风花雪月》分卷阅读35

    会的骨干,接连几次活动策划都被她毫无道理地驳回,几个通宵的心血就此白费。最吃不消的是,这位老师一会儿一个主意,上午开会的时候还是这么个说法,不过吃了顿午饭,立刻就换了另一番说辞,整个学生会被她折腾得人仰马翻,疲于奔命之际还捞不着一点好。糖糖气得同她理论了几次,学生和主管老师之间不平等的差距注定要无功而返,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委屈得眼圈都红了。秦央这边厢好言劝慰着她,那边厢强压在心底的烦躁就一股脑地习惯性地倒给了沈晋。高兴的时候第一个想到他,不高兴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他,习惯成自然。

    沈晋听着秦央对那位老师的形容,枯黄的头发,蜡黄的脸,精瘦精瘦的身形,不由脱口而出:"不就是个巫婆么?"

    两人"噗哧"一笑,"巫婆"就成了两人私底下对那位老师的称呼,如同那个总是刁难沈晋的"姓唐的"。

    沈晋神秘兮兮地告诉秦央:"我看到你们那个小宋同学坐在姓唐的的车里。"

    秦央好心情地纠正他:"人家叫唐逸。"

    那边就故意再重复一遍:"姓唐的。"

    秦央身体后仰靠向椅背,一脚踩上他的尾巴:"沈晋,你越来越向糖糖靠拢了。"

    "不要把我和那个八卦精托世的搞在一起!"

    果然,炸毛了,秦央心满意足。

    沈晋那篇被判不合格的作业又重做了一遍,姓唐的似乎有意跟他过不去,又点名要他做课堂展示。沈晋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半夜三更在手机那边抱怨:"死老头!伪君子!难怪没老婆!难怪身边没女人!美国回来了不起啊?"

    秦央迷迷糊糊地听着他讲:"他还不老,三十多,四十不到,有没有老婆是人家的自由。"至于受不受女人欢迎的问题嗯看看那个一提起唐逸就口水哗哗的糖糖就知道了。算了,这两个都是他的眼里针,不说了。

    那边绵绵长长地喊着:"秦央秦央"

    秦央揉了揉眉心抵挡睡意:"专业不对口,我帮不了你。"

    于是听到一声悠长的叹息。

    隔天还是逃了一下午的课又转了三部车跑去了新校区,讲台上的男子神采飞扬意气风发,一副新世纪的精英模样,丝毫想象不出昨晚电话里那个不断喊着"秦秦"的孩子气的声音是出自他的口。

    "哟,漏底瓢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嘛。"同来的糖糖斜觑着讲台上的人,"哪里抄来的讲稿?"

    秦央抱着臂膀浅笑:"他自己写的。"

    糖糖狐疑地看着他:"你没插过手?"

    "没有。"秦央顿了顿,"就是帮他改了些词语。"

    他写得太张狂,天上地下就他一人明白似的,难怪教授会不让他过。

    "切"大小姐看沈晋的目光于是又贬了三分。

    身边一阵掌声,沈晋捏着皱巴巴的讲稿迳直往这边走来,脸上是惊喜的神色:"你怎么来了?"

    秦央指着糖糖道:"她想看看你们的唐副教授。"

    沈晋脸上一阵挫败:"哦。"

    明晃晃的幌子暗地里伸过手来狠狠地掐他的胳膊:"你们就装吧,掐死你们两个算了!"

    两个校区距离很远,回家的路线也不一样,秦央坐着地铁二号线从中山公园到陆家嘴,中间途经人民广场,许多人下车换乘,又有许多人上车。秦央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沈晋艰难地从人堆里挤了过来:"找我?"

    "没有。"伸手接过他的包,秦央歪着头道,"算得很准啊。"

    沈晋就站在他面前挤眉弄眼地炫耀:"天才的智慧。"

    秦央把一直捂在手里的奶茶递给他,了然地说道:"来回乘了几遍?"

    "喂,不要说得这么直接好不好?"奶茶还是能暖手的温度,带着秦央的气息,沈晋咬着罐子,眼中隐隐闪过一丝羞涩,"五遍。"

    上了车就从车头到车尾仔细地找一遍,然后就赶紧下车返回,害得维持秩序的大叔以为他是在车上发小广告的,盯着他看了许久。

    秦央垂着头不说话,这个人上一次是六遍,再上一次也是六遍,第一次是七遍他是下午两点三十分下课,这家伙从两点起就开始频繁地在地铁站之间来回,真是下次整顿地铁秩序的时候,会不会把他和发小广告的、乞讨的、卖报的一起整顿了?

    地铁上总有衣衫褴褛的小乞丐,一个车厢挨一个车厢地乞讨,跪在秦央面前的小女孩有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面无表情的脸上却早早失了稚气。秦央掏出零钱放进她手里的破罐子里,手指不经意地碰到了另一个人的,触感是温热的,熟悉而令人怀念。秦央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手指擦着手指,撩起一串悸动。

    小女孩低声说了句:"谢谢。"

    秦央回给她一个笑脸,继续低着头,仿佛沈晋脚下那双球鞋更有研究的价值。

    "秦央"尴尬的沉默之后沈晋终于开口,声调有点低,期期艾艾的,"我觉得嗯那个"

    秦央垂着头仔细地听:

    "南京东路站到了,请到站的乘客依次从列车右边车门下车"甜美的女声盖住了他的迟疑,真是能挑时间。

    秦央身边那个一直在打瞌睡的学生摇摇晃晃地起身下车,沈晋顺势坐了下来:"上个月在忙那个姓唐的就是唐逸的,那个唐逸的作业,他判我不合格。"

    列车重新关门、启动。秦央道:"我知道,你说过了。"

    沈晋顿了顿,继续支吾着:"那个他说我没用心,我又看了看,是没用心。"

    难得听他肯承认自己的错,秦央竖起耳朵听,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因为那个因为我老想别的。"人高马大的男生把脸涨得通红,两手仿佛怎么放都觉得别扭,喝剩一半的奶茶跟着车厢一起晃荡。

    "谁叫你胡思乱想。"忍了半天没忍住,秦央轻声斥他。

    沈晋就"嘿嘿"地笑,笑得好似偷了腥的猫。

    坐在沈晋身边的中年大妈又招呼来一个大妈,只能坐六个人的长椅硬是挤进来第七个人。身体挨得更紧,沈晋顺势半搂半抱地揽住了秦央:"秦央、秦央、秦央,你不理我,我挺不习惯的。"腻得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秦央挺起腰杆,一肘击向他的胸膛,脱开他的怀抱:"久了就习惯了。"

    你不说,我不说,彼此怀柔着,也被怀柔着,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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