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姿江景程栀子欢》第149章 给她泡脚

    “谁和你两情相悦你别自作多情!”余掌珠从床上坐起来,对着江延东反驳。

    “非要我在手上握一颗明珠,才知道掌珠在我手”江延东又淡淡地说。

    余掌珠的脸上实在挂不住了,她拿起枕头来,就要朝江延东的方向扔过去。

    “被人说中了心事,便这般反应。这么乖张任性,又这么刁蛮,谁容忍得了你”江延东问。

    “容忍不了,就别娶我。你娶我干吗”余掌珠这下有些气急败坏了。

    “吃饭去了,你周姿阿姨也回来了,就等你了。”江延东拉着余掌珠的手。

    余掌珠一直嘟着嘴,从楼上走下来,撤着身子。

    仿佛刚刚和父母生完气,被大人哄劝的孩子一般。

    吃饭的时候,周姿说,明天想回一趟江城,前段时间给爸爸换了块碑,这次想回去正式祭拜一下爸爸,还说,江家人都去。

    余添刚才在楼下说了,他就在中国待一天,可能明天下午就走。

    掌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

    “掌珠要不要去”江景程漫不经心,可问得又若有深意。

    言下之意,就是问掌珠是不是江家人

    这层意思,江延东自然懂,便说,“问她。”

    这层意思,余掌珠也懂,她说,“我哪知道,问你喽。”

    “去”江延东侧脸看向余掌珠。

    余掌珠一直在低头吃饭。

    默认。

    仿佛是求婚的前兆,余掌珠低眉顺目地问江延东,江延东顾及余掌珠,让她去,也没说破,用的询问的口气。

    这波狗粮,撒的实在是始料未及。

    江景程在淡淡地笑。

    周姿在想,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好成这样的看起来,他们也不是一类人啊。

    “那掌珠,你在江家待几天,我明天先回去了。”余添说到。

    余掌珠点了点头,一直在低头吃饭。

    很害羞的样子。

    周姿用微信知会了江延远,说明天回江城,全家都去,问他去不去。

    江延远说明天反正也没事儿,自然去。

    “那机场汇合。”周姿说。

    第二天,一家人乘坐飞机去了江城。

    今日,周显荣的墓碑前,还有另外两个人——乔正业和乔诗语。

    今天是周末,乔正业便和乔诗语来了。

    乔正业没说什么,只说去看看故人之父的墓。

    乔诗语看见崭新的墓碑上写着的周。便知道是谁了。

    她没说破。

    父亲没有任何对不起她的地方,她没必要和父亲对着干。

    相反,父亲是她最亲最亲的人。

    两个人刚刚把小雏菊放到墓碑前,后面就来了浩浩荡荡的江家人。

    这是余掌珠第一次来到江延东外公的墓碑前。

    江延远已经看到了乔诗语的背影,心中各种不快,反感。

    大家都看到了,周姿比较震惊。

    乔正业回头,看到了江景程不善的目光。

    这么多年,他和江景程比起来,的确连尘埃都不如。

    他进不了江景程的眼,也是正常。

    乔正业对周姿说,想来看看,便带着女儿来了。

    周姿点点头,侧头看了乔诗语一眼。

    听江延远说过和乔诗语的冲突,不过,周姿认为,那都是小孩儿过家家一般的矛盾,不值一提。

    江家的正主来了,乔正业和乔诗语自然要往后面站。

    江延远站在最后面,乔正业便站到了江延远的一侧,乔诗语站在他的另一侧。

    余掌珠侧眼看了江延东一眼,江延东没看余掌珠。

    “你到底什么目的”江延远悄声对着旁边的乔诗语说。

    乔诗语不答话。

    有些事情,她一旦放开了,便懒得去搭理。

    对江延远是这样,所以,江延远现在在乔诗语面前,被视若无物。

    “你来我外公的坟前,是什么打算”江延远又浅声问到乔诗语。

    乔诗语没做声,懒得搭理。

    特别高贵的视死如归。

    “是不是又存了什么坏心思”江延远又问。

    旁边的乔正业看到了,说,“没有,当年我和你外公多少也有渊源,想来看看。我女儿并没有对你企图不轨。”

    既然乔正业发话了,江延远便不说什么了。

    乔诗语整日跟个哑巴一样。

    而且,乔正业这样一说,显得江延远特别小心眼。

    江景程听到后面传来动静,回头看了一眼,接着对旁边的周姿说,“从墓地回去,直接回丰城。”

    周姿只答应了一个“好”。

    如果连江景程这点心思都看不明白,可真是枉费和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

    真是不明白了,这么多年了,他还吃这种干醋。

    江家一家人祭拜完,便去了机场。

    乔正业和乔诗语落在后面。

    乔正业没问乔诗语和江延远发生了什么,乔诗语很感谢乔正业刚才替她解围,她的胳膊挽着乔正业,头靠在乔正业的肩头。

    这是从来,她关系最亲密的一个人。

    江延东和余掌珠回去,今天晚上回了芳甸堂。

    江延东是余掌珠抱回去的,余掌珠说今天走了一天,感觉好累,不想洗澡了,想泡个脚睡觉。

    “你意思让我给你打洗脚水”江延东问。

    余掌珠坐在沙发上,抬起头来看着他,“你也可以不打,你若是不打,我走了便再也不回来了!”

    刁蛮任性,还不讲理。

    江延东脱了自己的外套,去洗手间给余掌珠用木盆打了一盆热水,还在热水里放了干玫瑰花瓣,这些玫瑰花瓣是余掌珠离婚前买的,上次她没有拿走。

    把水端到了余掌珠面前,余掌珠已经脱了自己的袜子。

    江延东蹲在她面前,拿起她的脚。

    两只小脚,很白皙,很秀气,不大,涂着红色的指甲油,很凉。

    女人的手脚,总是容易冰凉。

    看到江延东拿着自己的脚,余掌珠本能地要缩回来。

    江延东抬起头来,看着余掌珠。

    她的脸微微泛红,眼睛里含着秋波。

    这种眼神,离婚以前,江延东很少很少看见,基本上算计、奸诈的时候多。

    一旦褪去了那层算计,余掌珠这般楚楚可人的模样,特别惹人怜,让人疼爱。

    江延东把余掌珠的脚放到水里,水有些烫,余掌珠说了句“好烫”,本能地把脚拿出来。

    江延东没作声,去了洗手间,端了些凉水过来,倒了进去。

    “还烫”他抬起头来问余掌珠。

    “不烫了。”余掌珠轻声应道。

    那种陷入热恋中的小女子的娇羞之态,仿佛两朵红霞飞上了她的脸,又正是谈恋爱的好时候,一切,都刚刚好。

    洗完了脚,余掌珠把脚缩在沙发上,江延东把木盆收拾了,抱着余掌珠便上了床。

    今天晚上,余掌珠的脚暖暖的、热热的,如同今天晚上和江延东的这一场情事,像是发酵好的桃花,桃花酿,微醺,甘甜。

    夜半的时候,余掌珠缩进了江延东的怀里。

    江延东抚摸着余掌珠的头发,她的发质很好,乌黑柔亮。

    以前的时候,她虽然总在他面前装,可如同这般听话的时刻很少。

    这次江延东感觉到她的顺从了,心里很痛快。

    他一点一点地进入她。

    余掌珠不看江延东,但是额上都是汗。

    男人和女人做这个的时候,水声是最暧昧也最**的。

    余掌珠感觉到她和江延东的一种密不可分。

    她在他身下,用娇的声音轻声呢喃,“延东,ethan。”

    差点儿就要喊“老公”,可余掌珠知道,现在他不是她的老公。

    所以,纵然想喊,也没有喊出来。

    江延东唤她“珠儿。”

    他亦喜欢把她压在身下,喜欢这种男强女弱。

    男人和女人,阴和阳,柔和弱,健硕和柔软,在江延东和余掌珠的身上,表现得特别明显。

    她是娇柔的小鸟依人,他是高大的阳刚之气。

    余掌珠很喜欢江延东。

    此时的余添,刚刚回到美国。

    在丰城机场的时候,余添给殷觅发了微信,说他下午回来,让她来机场接他。

    殷觅气的有些哭笑不得。

    她已经为人妻,凭什么去接他

    他为什么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面对这条微信,殷觅自然不理会。

    “不理吗那我把和你总共发生过二十三次关系的事情告诉你老公如何”余添又加了一条。

    殷觅心惊肉跳。

    冯麦冬只知道余添和她暧昧,但是发生关系的事情,冯麦冬真的不知。

    如果让他知道了,这个家,真的别要了。

    冯麦冬对殷觅有恩,她不希望这个家就这么散了。

    殷觅在家打扮了一番,戴上了丝巾,不希望有人看到她。

    她现在这种样子,跟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她恨极了余添,把她弄到这种地步。

    她问清楚了余添的航班,打车去了机场。

    余添一出来,便看到殷觅在等着他,他微笑了一下子。

    那种笑容,带着淫邪的意思,让殷觅看了害怕。

    余添东西不多,只有一只小小的行李箱,他左手拉着。

    走到殷觅跟前,他扣住殷觅的左手,牵着她便走。

    “余总,您别这样。”殷觅在后面,极其难为情地说到,一边要把自己的手缩回来。

    “别哪样我还想在机场来一次,不过牵一下你的手,怎么了”余添回头,对落在后面的殷觅说到。

    话怎么难听他怎么说,那么直白,那么狂妄。

    狂妄到殷觅想杀了他。

    余添的司机在门口等他,余添让殷觅上了车,殷觅不想上车的,而且还是他的车。

    她在车上,一直低着头,毕竟已婚妇女的身份并不好听。

    她在余添的车上抬不起头来。

    把余添送到自己的住处,余添让司机送殷小姐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可以了。”殷觅急切地说。

    余添又笑,那种看透一切的淫邪的笑,“会送你到后面的小区,你自己走回家。”

    殷觅便不做声了。

    殷觅羞于和司机说话,她觉得,余添已经成功地让她成为了一个荡妇。

    结了婚却和另外一个男人保持着性关系的荡妇。

    目光看着窗外,唇角凄凉地笑了笑。

    到了后面的小区,殷觅下车。

    恰恰让开车经过的冯麦冬看见。

    冯麦冬自然认识余添的车。

    他冷哼了一声。

    回到家,冯麦冬又折磨殷觅,但他不正经折磨,他动不动提起余添,让殷觅心里动不动就收紧一下,殷觅受不了这种感情折磨,于是,她决定去找世亨集团的掌门人。

    最主要的,他虽然知道殷觅和余添暧昧,但是暧昧成了什么样,他不知晓。

    虽然殷觅从余添的车上下来,但不能说明什么,他没有捉奸在床,多少理亏。

    殷觅觉得,她不能这样了,不能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

    她想要自己的家庭,想找个人管管余添。

    殷觅不是商场中人,她不知道余世中已经退休半年了,现在管理世亨集团的人是余掌珠。

    隔行如隔山。

    余添的大哥和二哥好像都没有余添厉害,而且,余添往日说话的口气,他的大哥二哥不管这些事,也管不了。

    殷觅就想,直接找世亨的掌门人吧。

    那日,她去了世亨,却在世亨的楼下碰到了刚刚停好车的余掌珠。

    殷觅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余掌珠看到自己的女神,自然很开心。

    殷觅问,“你在这里上班吗”

    “是。”余掌珠回答得很开心,毕竟遇见自己的女神了。

    “你们总裁,日常也在这里上班吗”女神又问。

    余掌珠又笑了,看起来女神还不知道她就是这里的总裁,便说,“是,估计一会儿就上班了。”

    余掌珠没告诉她自己就是总裁,是怕吓着她。

    女神低着头想了好久,还是觉得这件事情羞于启齿,她在那里站了片刻,最终说到,“算了,我先走了。”

    转头便上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余掌珠在原地站着,看着女神娇好的背影,怅然若失。

    殷觅最近心里总是忐忑,毕竟她已经把自己定位成一只过街老鼠,整日提心吊胆。

    她想来想去,这件事情还是得告诉世亨的总裁,让他管管自己的儿子。

    余添那么桀骜不驯的人,一般人是驯服不了的,殷觅又羞于报警,也不敢让自己的丈夫知道,唯一能够说的人就只有余世中了。

    殷觅从世亨集团的网站上,看到了总裁的邮箱。

    她先试探性地发了一封邮件您好,请问您是世亨的总裁本人吗

    因为好多的总裁邮箱,都是秘书来打理和回复的。

    余掌珠刚刚从私房菜吃了饭回来,自从上次在私房菜给江延东定过饭以后,私房菜的老板和她关系不错,像是老朋友,经常给她打折,她知道老板的名字叫曾湛了,但是,并不知道曾家和周姿的渊源,曾湛也不喜欢炒剩饭,不提过去。

    余掌珠从私房菜回来,心情不错,看到这样一封邮件,挺奇怪的,不过,她还是回是,我是世亨总裁。

    那头,殷觅一直在等着总裁的回复。

    看到foxail上的这封邮件,她很开心,终于投诉有门了。

    她详详细细地把第一次见到余添的事情,之后每一次见到他的事情,都详详细细地写了,不过情事,她写的比较隐晦,毕竟她认为对方是余世中,隔辈人谈论这个,还是挺不好意思的。

    说余添总共拉着她发生了二十几次性关系,让殷觅在自己的老公面前抬不起头来。

    殷觅旧事重提,写的时候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写完了,抒发了心中的苦闷,心情不错。

    一个小时候以后,这封信到了余掌珠的邮箱。

    余掌珠很奇怪,这个人今天下午给她发两封邮件是什么意思。

    打开了,先是惊诧于这个人的文采,把一件这么阴暗猥琐的偷情事宜写的这么生动有文采,同时,余掌珠也惊讶于三哥的大胆。

    后面署名写着殷觅。

    这是余掌珠第一次听到殷觅这个完整的名字,以前,她只知道和三哥在一起的是姓殷的,而且,已婚妇女搞这种事情,多少让人看不起,余掌珠也懒得知道。

    她原先以为,三哥只是和殷觅搞暧昧,毕竟人家结婚了。

    三哥太狂野,太过桀骜,胆子太大。

    竟然发生了二十几次关系。

    余掌珠只给殷觅回了几个字这件事情,我会处理。

    她当即给余添打了电话,不是以妹妹的口气,是以余家当家人的身份来一趟世亨!

    “我现在没空。”余添说到。

    “我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余掌珠说到。

    “掌珠!”余添说了一句。

    “余添!”余掌珠也怒气冲冲的样子,“你小心着点儿,二哥要对付你了。你不来,你后悔!”

    余添放下手机,把手头的会议往后推了一天,来了余掌珠的公司。

    ……

    这件事情,冯麦冬也和余元说了。

    冯麦冬认识余元,两个人是生意上的伙伴。

    正因为认识,余元才给冯麦冬下这个蛆。

    所以,余元自然不是什么好人。

    可冯麦冬不知道,以为余元是好人。

    又因为余元是余添的二哥,所以,冯麦冬来找余元,让他管管自己的三弟。

    两个人在余元的公司里说的。

    冯麦冬义愤填膺。

    余元假装忧心,其实内心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余总,您的三弟,好像又跟我的夫人在一起了,我看见殷觅坐着他的车回来了。”冯麦冬一筹莫展。

    “是么这个老三,我跟他说过好多回了,他不听,他从小叛逆,老爷子的话估计还能听一听,旁人的,都是耳旁风。”余元说到。

    冯麦冬攥了攥自己的掌心,“殷觅是我的老婆,无论是从法律上,还是从道德上,您弟弟都没有半分道理可言,对不对”

    “是。我看老三是闲的,最近,财富排行榜上,已经超过我和大哥了,更不把我们看在眼里了。”余元说到,“所以,我爱莫能助啊。”

    这句话,看似说得特别无心,但却提醒了冯麦冬。

    “他闲,那我就不让他闲着。”说完,冯麦冬就走了。

    余元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晃了晃腿,看起来自己的提醒没有错么。

    ……

    余掌珠的办公室。

    余添刚刚进来,余掌珠办公桌上的书“嗖”地就飞到了余添的面前。

    余添眼疾手快,躲过了。

    “这么大火气”余添一边说,一边坐到了沙发上,“这么着急把我找来,余元又想怎么样”

    他在沙发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点了一根烟。

    余掌珠在用手机操作自己的邮箱,把文字都发到了余添的微信上。

    余添看了两眼,又看了看后面的落款殷觅。

    “文采不错。”余添说到。

    “三哥,你的脑子是被门挤了吗你没事和这个有夫之妇搅缠在一起干什么你和她是成不了。现在殷觅已经给我发邮件了,她肯定忍受不了了,二哥更会拿这件事情大做文章!我以为只是传说,现在当事人亲口说了,三哥,你好大的胆子!”余掌珠抱着双臂,站在办公桌前,看着二哥。

    “有什么办法我也希望她没结婚。”余添说到。

    “总之三哥,你必须和殷觅分手!”余掌珠转回到自己的办公椅那边,“我不希望这件事情影响余家的声誉,你现在就有些声名狼藉了。”

    余添站起来,要走,没表态。

    “三哥!”余掌珠在后面怒喊了一句。

    余添说到,“让你和江延东分手,你干吗”

    余掌珠愣了愣,没说话。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掌珠,这就是我的回答。”余添开门。

    “可是三哥,能够左右我们的,除了爱情,还有道德的力量,对婚姻的尊敬!你和殷觅是一回事,当第三者又是一回事!”

    余添没做声,走了。

    余掌珠在办公椅上坐了好久,目光出神地看着电脑屏幕里映出的自己。

    好久才长喘了一口气。

    没多久,她给江延东打电话。

    那头,江延东的第一句话是“想我了”

    “开始操盘吧。让二哥的股票下跌,我的钱都给我撤出来,但是别让二哥的股票掉的那么严重,让他知道厉害就好了。”说完,余掌珠就挂了电话。

    刚刚和三哥吵了一架,余掌珠没有心情谈情说爱。

    江延东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心里有些不是味儿。

    好像余掌珠和他在一起,就是让了让他操盘一样。

    这种被余掌珠利用的感觉,特别不好。

    江延东,生平被谁利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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