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日,陈露微信告诉苗锦,说她带苗锦去个地方,苗锦本来没什么兴趣,最近都没有什么兴趣,总觉得心里很乱,她和江行云说了,今天要跟陈露出去。
江行云说,“好,晚上早回来。”
苗锦答应了。
她是坐着陈露的车走的,陈露今天打扮得特别漂亮,喜滋滋的模样。
和苗锦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苗锦便问她,“今天到底怎么了”
“好事,去表白!”
“表白跟谁啊”苗锦诧异地问。
“我跟谁表白你不知道啊我又不是朝三暮四之人!”陈露又说。
苗锦一个机灵,“聂以恒”
“自然啊,前段时间,我就听说,他要调到纽约来,没想到,这么快,才不到一个月!给你拍的那些照片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找人才拍到的,他不知道。还有啊,今天我们去军事基地,今天是一个月中唯一能够探视的一天,他下午休假。”陈露说到。
苗锦的心便跳起来,她并不是故意见聂以恒的,上次,她心里有好多好多的不解,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说,想告诉他很多她的感受,可是陈露在,她不方便说。
苗锦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套说不得又解不开的三角恋中。
这种关系,让她很苦恼。
陈露的车到了郊外的基地,陈露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条探视条,轻松地进了大门,这是苗锦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她知道这种地方,她不该来,可既然都已经迈出这一步了——
苗锦环视四周,出操的军人并不多。
但是两个长相俊美的女子,走在人群里,还是非常显眼的。
“他在训练新兵。”陈露说到。
因为前面有一个军人的背影,让队列里的士兵报数,他穿着的特别显身材的军装,帅气非常。
苗锦转身,“我还是走吧!”
“你走什么走啊你来可是扛着任务来的,你替我表白。”陈露拉住了苗锦的胳膊。
“我我不合适。”苗锦说到。
她自己知道,让她来替陈露表白,这对聂以恒是很大的伤害。
她只是来看看他,不是伤害他。
“我不替你表白。”苗锦说到。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你脸皮薄。你在身边,给我点儿安全感也行啊。”陈露说到。
尽管对新兵的要求非常非常高,可是,面对远远地走来的两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对新兵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不过聂以恒背着身子,没有看见。
可能是下午休息,陈露也是掐着点来的,所以,聂以恒解散了新兵,说下午休假半天,自由活动。
聂以恒刚转身要走,陈露便又着急忙慌地叫住了他,他还没有看到她们。
聂以恒站住,看到了背后的两位美女。
“有事”他微皱了一下眉头,好像满腹心事,他说。
苗锦一直都不曾看他,假装看着脚下的地面。
心里紧张到要命。
曾经对江行云的动心,不及此时的千分之一。
陈露看到聂以恒皱眉头,心里便打退堂鼓,本来想好的要表白的话,在他严肃的光芒下,也变得特别苍白了,她开不了口了。
“没事。”陈露失望地说了一句。
刚说完了“没事”,聂以恒转身就走了。
“你去,苗锦,你去,我得到进来的机会多么不容易,被他一说,我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你去啊,他回了寝室,我这个月可就没机会了,他们一个月可就休息一天。快点啊——”陈露焦急地拉着苗锦的手。
苗锦好像很冲动一样,被心里一股气促使着,小跑了几步,在后面叫了一句,“聂以恒。”
时隔了一年的时间,再次说出来聂以恒三个字,苗锦下意识地欣喜,知道他没死,知道他从危险处回来,苗锦特别欣慰,这种欣慰还带着想哭的冲动。
聂以恒在前面,微侧着头,“你看完了看完了就回去!”
很冷静地声音。
“我——”苗锦绝不会开头替陈露表白。
内心深处,她觉得陈露配不上聂以恒,她更不会做这种让聂以恒伤心的事情。
聂以恒好像根本不想说他假死的事情,苗锦猜,他该知道了,至于苗锦怎么知道的,他不关心。
“好了,我时间到了。你回去。”说完,聂以恒侧过头去,转身回了寝室的方向。
他走起路来,威风凛凛,步伐非常快。
苗锦站在那里,怅然若失。
陈露和苗锦离得远,没有听清苗锦说的什么。
苗锦回来的时候,陈露急切地问,“表白了没有”
苗锦摇了摇头,“没有,他很忙,要回寝室。”
“那我白来了啊!”陈露眼看就要哭出来,那种见不到,又摸不着的感觉,一等就要等一个月,一个月又一个月地等下去,说不定聂以恒就是别人的了。
陈露特别失望,看着聂以恒的背影,觉得特别凄凉。
苗锦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出不来。
从几何时,他开始这样对着自己说话了呀
可她结婚了,不是吗他定然认为她是来纠缠的吧
苗锦也十分想哭,曾经的亲密无间,如今早就变成了冷冷清清,被一句“回去”阻隔,好像千言万语,曾经的亲密无间,都被埋藏在了冷风之中。
苗锦和陈露两个人心情都特别不好,回去的路上,陈露的手一直咬在自己的口中,苗锦一直目光看着窗外,想起年少的时光。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还不到二十啊。
最美的青春岁月,都在和这个人恋爱了。
他给予了自己,别的男人不能给予的一切。
曾经的苗锦,很爱很爱他。
那时候,她也知道他的心,他爱她。
只是,万千的情愫,都隐藏在了他冰冷的面目底下。
苗锦哭了,任由眼泪直流,却不落不来,怕擦眼泪会让陈露看出来。
“这个男人,辜负了多少女人的眼泪。”陈露怨气满满地嘀咕了一句。
苗锦没应声。
苗锦误以为陈露说的是她,她也觉察出来自己失态了,慌忙擦了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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