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和你绝交,因为我这是我欠你的。可是哪天你要走了,一定要走得干脆。
周清没有,他当然不会走,他没办法死心,他觉得赫连没有点明他对他的那些心思,就表明还有挽回的余地。所以他们仍然是外人眼中要好的朋友。
只是时到今日,周清也会觉得自己贱,自欺欺人地犯贱。可是有什么办法,面对赫连,他就是甘愿臣服,甘愿这么犯傻犯贱。他对这个人也毫无办法。
周清推开门,震耳欲聋的嘶吼声非常刺耳,但他看见角落里独自喝酒的赫连,嘴上却掩藏不住笑意。赫连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其他人都热情地和周清打了声招呼,唱歌的那位哥们继续声嘶力竭地唱着《死了都要爱》。
死了都要爱,多么凄美决绝,但是放在自己身上却可悲可笑,周清忍不住这么想着,仍然坐在了赫连身边。
周清本想说骨折不能喝酒之类的话,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还记得赫连早上说的那句话。于是心里不由得感到一阵微微的苦涩。
身旁的朋友拿了一杯啤酒塞到周清怀里,问他怎么现在才来,周清立马戴上笑脸,嬉笑着解释被小孩子缠着没法脱身。只不过他最后还是被推搡着唱了一首歌以示“赔罪”。
歌唱到一半的时候,周清转身看到其他人都在玩自己的,也没什么人在听,周清依然唱完了。然后他给自己点歌,一个人在灯光打下的角落里唱歌。包厢里的气氛也很high,偶尔会有人注意到独自唱歌的周清,叫好几声鼓个掌。
赫连被拉近划拳游戏里,输了两盘,喝了两瓶啤酒。其他人也渐渐亢奋起来,觉得光是输了喝酒没意思,就想到其他的玩法。比如赢的人可以命令输的人做任意一件事情,没有限制。周清唱得嗓子有些哑,于是扔掉了麦克风也加入进来。
第一场是他和那个唱《死了都要爱》的哥们,周清赢了。他指着和男人坐在一起的女人说:“喂她一口酒。”
“这太简单了。”男人立马如释重负地拍了大腿说。
周清笑了笑补充道:“我还没说用什么喂呢。”
“快说!”有人等不及知道答案。
周清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然后笑着挑眉看着男人。
“我艹!亏你想的出来啊!”有人惊叹。
其他人都跟着起哄,输的男人颇为为难地看着自己身边的女人,女人也不好意思,低着头说不要闹了。周清看向赫连,见对方只是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坐在一边低头看着手机,周清忽然拉下脸,觉得非常无趣。他拿了一瓶酒塞到男人怀里不耐烦道:“愿赌服输,不要婆婆妈妈的。”
男人本来还很不情愿,被这么一说像是被刺激到了,瞪着眼睛说:“谁他妈怕输了,喂就喂。”说完也不等女方有所准备,喝了口酒就按着人家后脑勺吻下去。淡黄的酒液从两人唇间不断的溢出,那场面看上去有些色情。周围人起哄的声音更大了。
惩罚结束了,男人似乎还意犹未尽,女人却是红了脸,拿着包包匆匆忙忙地跑去厕所了。
周清甩手说他不玩了,男人立马抢声道:“赢了就不玩,也太没品了。”
周清笑道:“输了可别后悔。”
“谁怕谁。”男人信心满满。
结果周清又赢了。
“说吧,要我干嘛?”男人别扭道,有几个人笑着拍着他的肩膀说他太逊了。
周清做出思考的样子,忽然挑起嘴角,一股邪笑:“和刚才一样?”
男人有些意外,其他人也觉得没惊喜,纷纷说周清太没创意。
周清瞥了一眼赫连,笑得坦荡无畏:“别急,因为这次你不是喂她,而是喂我。”
此话一出,男人吓得目瞪口呆。
“怎么样,后悔了么?”周清一副“我知道你不敢”的表情笑道。
有人给男人倒好了一杯酒,说了一句:“闭上眼睛,也没区别。”
男人愤怒地瞪了对方一眼,然后气急败坏地一口喝掉了一杯酒。
有人提醒:“你把酒喝了干嘛?”
男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泄露了心底的紧张,于是连忙又低头灌了一口酒,他看了周清好一会,对方一脸坦荡的表情,反而让他无法退缩。于是男人干脆闭上眼,心想不就是个男人么,亲一下怎么了,于是探过身抓着周清的脖子就吻了下去。
温暖的液体渡到了周清的口腔中,他微微皱起眉,余光瞥见赫连依然低着头,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到正在发生的一切。周清忽然觉得愤怒又委屈。于是他主动攀附上男人的肩膀,探出舌头伸到对方口中。
灌酒变成了舌吻,这么活生生的香艳场面顿时让所有人都愣住了,男人自己都傻了,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猛地推开周清骂了一句:“我草!”
周清却仰头大笑起来。其他人都是一头雾水,就连被恶心到的男人也一脸无语地看着周清笑出了眼泪。
没有人唱的歌曲独自播放着,却好像事先安排好似的,唱起了令周清似曾相识的歌词。
“你眼泪都笑了谁还会哭呢
来不及完美的就唱首骊歌
想起你的时候我不是卑微的
反而我没有遗憾 因为我已爱过你
深深的”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总觉得把周清洗白的= =
其实我不太会写那种所谓的反派,只是觉得人都会自私和犯蠢。
可惜周清的名字就注定他不会是主角了,不然我其实很喜欢这种性格的小受
☆、14
一行人东倒西歪地走出酒吧,在路边拦了几辆的士就各自道别离开了,最后只剩清醒的赫连和周清各自站在路旁。
“你开车来的?”周清问。
“没。”赫连说。
周清侧头看着赫连,目不转睛,赫连本来是不想在意的,但是周清却一点都没有移开视线的意思,于是赫连转头对上周清的目光说:“有事?”
周清笑了笑,赫连不明所以,皱起眉头。
“你今天晚上一直在看手机,和‘新朋友’发短信?”周清笑道,但是心却在抽疼。那些赫连关系暧昧,即将发生关系的人,周清都统一称作为“新朋友”。
“……我在玩游戏。”
“……”
赫连看周清忽然背过身去,弯着腰就大笑起来,他实在不知道笑点在哪,无聊地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毫无预兆地,昨晚夜空下林阗的身影浮现在眼前,赫连低头“**”了一句,余光瞥见一辆空的驶来,连忙招手示意。
“上车了。”赫连提醒了一句,径直坐上了副驾驶位。
周清抹掉笑出来的眼泪也上了车,一路上两人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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