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能为力。没准这十年里,滕捕快一直琢磨着怎么报仇。只是林百柳回来的太突然,不得不让他把计划提前进行了。滕捕快怕林百柳动手杀人,所以只好提前杀了许氏。如果再有点时间,计划的周全一些,恐怕又是一桩悬案了。”
赵邢端没说话,半天才说:“如果十年之前你就在这里,或许当时李家的案子就不会变成悬案,也没有这么多让人叹息的事情了。”
楚钰秧羞涩的说:“端儿,你这么信任我,我真是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了。”
赵邢端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免疫他的不正经了,都没有侧头瞧他。
楚钰秧说:“可是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找到张老爷作案的一点线索。”
赵邢端说:“的确,当时李家小姐已经嫁给了姓张的,那他为什么又突然要杀了李家全家的人,还有那个丫鬟许氏。”
楚钰秧说:“如果李小姐惹张老爷不快了,休了便是,再狠点毒打一通,也犯不着杀了人全家。我猜,或许是张老爷的秘密被李小姐发现了也说不定。”
“秘密?”赵邢端一怔,说:“会不会是……”
楚钰秧明白他想说什么,“说不准,或许就是呢。”
一说到张老爷的秘密,赵邢端现在只能想到他和神秘组织之间的瓜葛了。
楚钰秧说:“难道李家小姐发现了他书房里的秘密?所以张老爷怕他泄露,杀人灭口?”
赵邢端刚要开口,忽然楚钰秧停住了脚步,抓住他的袖子。
“怎么?”赵邢端问。
楚钰秧兴致勃勃的说:“不如我们去问春苑吧!”
“什么?”赵邢端傻眼了。
问春苑,不就是城里寻欢作乐的青楼?之前滕捕快还提到过,赵邢端可没忘了。
赵邢端脸色顿时就青了,就算自己需要人伺候,那也不需要往青楼跑,都无需招手,自然会有人贴上来。
就比如……楚钰秧?
赵邢端忽然想到总是跟屁虫一样的楚钰秧,脸色更不好了。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楚钰秧的名字。
他堂堂端王爷,大白天往青楼跑,让人瞧见了还成什么样子。
楚钰秧已经挽住他的手臂,说:“我还没有去过呢,端儿你去过吗?里面是什么样子?”
“谁知道。”赵邢端说着推开他的手,说:“我还有正经事。”
楚钰秧不让他走,说:“我们去问春苑也是正经事啊。”
楚钰秧说的声音颇大,一口一个问春苑,咬字清晰铿锵有力,路人都用鄙视和不屑的眼光瞧着他们。
赵邢端头疼欲裂。
楚钰秧已经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我们去查案,你不记得了,许氏本来是问春苑的一个小丫鬟,而且李家男孩的母亲是问春苑的一个花姑娘?我们去问春苑打听打听,说不定十年前的案子就有线索了。”
赵邢端略微皱眉,觉得楚钰秧的话倒是有道理。
于是路人就看着,少年露出一脸猥琐笑容,小声和青年公子说了几句话,然后两个人就结伴往问春苑走去了。
还不到天黑日落的时候,问春苑门前冷冷清清的,寻欢作乐的地方当然是天黑了才开门。虽然现在天气变冷了,不过这下午时分,天还大亮着。
他们往问春苑门口一站,楚钰秧就挺胸抬头,上前抬手叩门。
“砰砰砰”好几声,楚钰秧的手都敲得酸了,问春苑的大门才“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
来的人打着哈欠,看起来还没睡醒,嘴里不客气的嚷嚷着:“敲什么呢,天还没黑怎么就来了,懂不懂规矩啊。”
赵邢端脸色不愉,他本来就不想过来的。
那来开门的是个高壮男人,看起来像是打手护院一类的,他说完了眼睛才勉强睁开,然后在楚钰秧和赵邢端身上一扫,顿时露出惊讶的神色。这种地方的人,最拿手的本事就是分辨有钱人。打手一看赵邢端的行头,顿时觉得坏了,这位爷看起来可不是一般的富贵,就身上那玉佩,恐怕值钱的不得了。
打手的态度一下子就变了,打了个哈哈,客气的说:“两位爷,真是对不住两位爷,刚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两位爷别见怪。姑娘们还在休息呢,不过不要紧,两位爷想找哪位姑娘,我立刻就让人去叫。两位爷快请进。”
楚钰秧站在门口不动,严肃的摇头。
打手心里咯噔一下子,难道是这位小爷不高兴了。
楚钰秧说:“只有一位爷。”然后伸手指着旁边的赵邢端。
赵邢端也不明白楚钰秧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太阳穴隐隐有些疼,恐怕接下来他要说的并不是什么好话。
楚钰秧说:“只有他是爷,我可不是爷。”
打手笑的尴尬,说:“您是……”
打手上下一打量楚钰秧,的确没有旁边这位爷穿的好,但是一身打扮也还不差,长得也颇为不错,气质也是不差的。要说是小厮,他肯定是不信的,哪有小厮穿的这么斯斯文文的。
楚钰秧笑眯眯的说:“我是这位爷自带的……”
“自带的……”
打手显然愣住了,到青楼来自带,他还是头一次听说,而且到青楼来能自带什么,打手第一反应不就是姑娘吗?
打手瞪着眼睛打量楚钰秧,难道这位看起来还挺好看的少年,其实是女扮男装?
的确仔细一看是挺好看的,脸蛋白白嫩嫩,眼睛又大又水灵,嘴唇也红艳艳的,脖子细细的,弧度也很好看,就是……脖子上好像有喉结……?
打手顿时如遭雷劈,再打量了楚钰秧好几眼,的确是个小少年,并不是姑娘。然后他忍不住用诡异的目光开始偷瞄赵邢端,难道这位有钱的爷好南风?
打手有点为难了,他们这里是青楼,虽然做那种生意,但并不是南风馆。
赵邢端被他看得极为暴躁,干脆抬手将门一拽,然后自己走了进去。
楚钰秧这才笑眯眯的跟着赵邢端走进了问春苑里。
打手都被搞糊涂了,干脆上楼去把老板给叫了出来。
人一走,赵邢端就瞧着楚钰秧说:“一会儿由我来问,你不需要说话。”
楚钰秧委委屈屈的闭上嘴巴,眼巴巴瞧着他。
赵邢端可不想让他再胡说八道了。
老板很快就来了,是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子,打扮的倒不是很花哨,看起来很有品味。老板笑呵呵的说:“两位爷来的太早了,有没有中意的姑娘,我去给两位爷叫来。”
赵邢端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子来,放在桌上,说:“我有话问你。”
老板一瞧那金子,顿时眉开眼笑的,这小地方哪里见过这么多金子,恐怕问春苑卖了都不值这么多钱。
老板搓着手,却不敢上前拿,恐怕这两位爷是大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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