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楚钰秧说:“刚才我光盯着满桌子的菜了,其他的都没有注意。”
赵邢端也没有再问,这事情和他们关系本身就不大,他也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楚钰秧说的对,反正不是他们几个。
管家让护院们守住了门口,开始把厅堂里里外外的找了一遍,就连花瓶里面也全都找了,还拿了梯子登高爬上的把大吊灯上面也找一遍,桌子底下椅子底下是必须要翻的,不过什么也没发现。
管家倒是没要求搜身,那东西估摸着块头不小,身上是肯定藏不住的。
不过就是这样,才觉得更奇怪,那宝贝东西就莫名其妙的凭空消失了?
大家被困在厅堂里,寿宴早就吃完了,桌上也没有可以添加的酒菜了,还有护院在旁边搜来搜去,任谁的心情也不怎么好。
楚钰秧用手捂着打了个哈欠,吃饱了就是容易困,供给大脑的血液全都流到胃部去消化了,楚钰秧开始双眼皮打架。
也有人开始犯困了,不满意的大叫,说:“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丢了东西,就不让我们离开。有没有那东西还不一定呢,凭什么不让我们走啊。”
那人喊了一嗓子,其他人就跟着起哄。场面有点越发的不好收拾了。
说来也是,他们被困在这里已经有差不多一个时辰了,大伙坐的屁股直疼,想去出恭也不行,简直跟囚犯一样。
管家眼看着势头不妙,但是东西还没找到,脸上露出了焦急的表情。
好在去而复返的少庄主卢之宜很快就回来了,低声问:“情况如何?”
管家小声的说:“少庄主,并没有找到东西。”
卢之宜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不过却说:“祖父说先让大家回去休息。”
管家一脸为难,如果真是被在场的人拿走了,这么放人离开,恐怕东西就找不回来了。
卢之宜说:“是祖父的意思,祖父说不要得罪人。”
管家只好点了点头,赔笑说道:“众位贵客,刚才多有得罪,请大家不要介意。现在时间已晚了,辛苦各位,各位贵客可以自行回房休息了。”
众人一听可以走了,脸色稍微好了一些,不过嘴上还是唠叨了几句,然后纷纷站起来准备往住的地方去。
楚钰秧困得快要直接趴在桌上睡了,听说可以回去睡觉了,特别积极,说:“我们快走罢,这顿饭吃得真够辛苦的。”
赵邢端也有些面色不愉,站起来准备带着人离开厅堂。
厅堂里参加寿宴的客人很多,现在终于让离开了,一下子呼啦啦全都站了起来,都争先恐后的往门口走,门口就那么大的地方,门全都打开了,也显得特别拥挤。
楚钰秧本来是站在赵邢端身边的,他们的位置也在门口附近,说起来应该很好往出走。
不过大家的动作都很快,楚钰秧站起来,就被人从赵邢端身边给挤开了。
楚钰秧被挤得一个趔趄,他原本就有点犯困,差点摔倒了。
赵邢端见状皱眉,想要伸手把楚钰秧给拉回来,不过正巧的又有几个人挤过来了,从他们两个中间硬挤过去。
楚钰秧被人撞了一下,这还没站稳,又忽然被人撞了一下肩膀,好在他反应快,扶住了旁边的桌子。不然这么拥挤的地方要是摔倒了,脸还不被人踩花了。
“哎呦!”
楚钰秧听到耳边一声尖锐的痛呼声,里面倒是听不出来有多痛苦,倒是充斥着浓浓的刻薄。
楚钰秧一回头,就看到第二次撞自己的是个年轻妇人,看起来二十出头,长相倒是还不错,就是刻薄都挂相了,一看就是不好说话的人。
年轻妇人声音尖锐,穿金戴银,看起来是有钱人家的夫人。最主要的是,女人一手托腰,一手捂着肚子,她的肚子微微隆起,虽然还不是很显形,但是努力的挺起来,也足以让人知道她怀孕了。
她周围的人一瞧,赶紧躲得远了些,不敢再站在她身边。这有钱人家的夫人都娇贵,还怀着孕,若是被碰一下,肯定不得了啊。尤其那女人一看就是刻薄刁钻的模样,就更没人敢惹了。
年轻妇人恐怕是一向娇惯,所以又高傲又目中无人,扬着下巴等着楚钰秧,不客气的说:“你不知道我怀孕了吗?”
“孩子不是我的。”
楚钰秧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的飞快接口。
年轻妇人一愣,显然被楚钰秧说懵了。
周围的人本来打算看好戏的,结果也全被楚钰秧一句话给说懵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有人忍不住的笑起来。
那年轻妇人哪知道楚钰秧会这般回答,顿时脸色涨红,气怒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听到旁边人都在笑,更是羞恼非常,恨不得扒了楚钰秧的皮。
一个男人赶紧扶住年轻妇人,说:“算了吧,就是碰了一下,也没有什么事情。”
年轻妇人本来就有火气,一听那男人开口,立刻就不干了,大有种要坐地撒泼的架势。
楚钰秧仔细一瞧,那男人不就是之前给他们道歉的那个?因为才见过没多久,所以还有点印象。
男人估摸着是女人的夫婿,不过显得很惧内,那女人被他说了一句,就来了火气,当着众人的面,就说:“我被人撞了,孩子差点撞掉了,你反而帮着外人说话?你怎么这么窝囊啊?我怎么嫁给你这么个没用的男人。”
女人开始大骂,管家见了赶紧过来劝解,毕竟这是煮雪山庄的地方,而且厅堂里还有不少人没离开。
赵邢端喜静,听着吵吵闹闹声音极为不悦,当下就将楚钰秧一拉,然后带着人出了厅堂。
楚钰秧出来之后,被冷的一哆嗦,赶紧把衣服拉紧披风披好,拍了拍胸口,说:“端儿,刚才真是好险啊。”
赵邢端都没看他。
楚钰秧大言不惭的说:“端儿,你看我多抢手,你要把我看牢啊,不然改天我又要被陌生人拉去当孩子他爹了。”
楚钰秧说着不害臊,听得人都想捂脸了,赵邢端已经被他给磨练出来了,竟然能保持严肃的表情。
对于这种情况,还有比较淡定的就是淮水了,谁叫他跟着楚钰秧的时间比较长了,总是会习惯的。
林百柳和楚钰秧认识的时间不长,所以他还不太了解楚钰秧的说话做事的风格,此时从厅堂里出来,还迷迷糊糊的样子,恐怕还没从楚钰秧那句震撼人心的话中醒过梦来。
滕衫拍了拍林百柳的肩膀,说:“楚先生就喜欢开玩笑,你听着一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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