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分卷阅读59

    好久没人碰了。”

    “箱子里有东西?”赵邢端说。

    楚钰秧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不过不要打草惊蛇,我们悄悄的再回去看看就好了。”

    赵邢端同意,两个人悄悄的又回到打更人临时的小屋子去。

    田六已经走了,回去睡觉了。所以他们过来的时候,房间里没有人,房间也不会上锁,只是掩上门而已。

    他们推门进去,关上门之后就走过去查看那些箱子。

    楚钰秧说:“端儿,上,小心点,别弄出手印来。”

    赵邢端皱眉,不过还是走过去,用长剑挨个敲了一遍木箱子,说:“都是空的。”

    楚钰秧眨眨眼睛,说:“那也打开看看吧。”

    赵邢端很无奈,王爷竟然沦落到打下手的地步了。不过看看楚钰秧那小身板儿,估计连木箱盖子都搬不动。

    赵邢端只好走上前去,然后打开一个木箱,将盖子放在一边。木箱子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开,里面的确全都是空的,不过有点脏,不知道以前是装什么用的。

    楚钰秧忽然说:“等等。”

    赵邢端还要继续开箱子,问:“怎么了?”

    楚钰秧说:“这个箱子有点奇怪。”

    赵邢端问:“哪里奇怪?”

    他一回头,就瞧见楚钰秧挽了袖子,抓着衣摆艰难的跳进了那只木箱子里……

    木箱子非常大,楚钰秧跳进去之后只能露出一个脑袋来,稍微蹲下一点,就完全没影了。

    赵邢端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然后走到木箱子旁边,生怕里面有个密道,楚钰秧就会突然不见了。

    不过楚钰秧在木箱子里面还好好的,没有突然消失。他蹲在里面,仔细的盯着木箱子箱壁瞧。

    赵邢端说:“有什么发现?”

    楚钰秧说:“有几个脚印。”

    “你踩的?”赵邢端挑眉。

    楚钰秧一脸委屈,说:“这个脚印明显比我的大!不是我踩的。”

    赵邢端皱眉,说:“代表什么?”

    楚钰秧说:“有人向我这样在箱子里呆过。也不对,我觉得这个人肯定不是蹲在箱子里,也不是坐在箱子里,而是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跪在箱子里。”

    外面一阵冷风,小房间的门发出“呜呜”的声音,楚钰秧说完了这话,赵邢端觉得后背有点凉。

    赵邢端说:“跪在箱子里?”

    楚钰秧点头,说:“你看这个脚印,在箱子壁靠下的位置,虽然只有一半脚印,不过不难看出是鞋头冲下的,肯定不是蹲在箱子里或者坐在箱子里能弄成的啊。”

    赵邢端往里看了一眼,果然看到那个脚印,虽然不太明显。

    楚钰秧盯着脚印半天,转头看向箱子对面的内壁,说:“如果是跪着,应该是面朝这边。”

    他的目光瞬间就移到了箱子的角落,说:“这里有血迹。”

    楚钰秧脑子里飞快的转,眼珠子也在动着,说:“难道是藏尸体用的箱子?”

    赵邢端一愣,说:“什么?”

    楚钰秧说:“你还记得吗,我说魏家那个人起码死了好几个时辰,是早就被人杀死的。”

    赵邢端点头,说:“记得。”

    楚钰秧说:“如果早就死了,那么他的尸体被藏在了哪里?一直没有被人发现?我觉得很可能是被人放在了这个箱子里。这间屋子只是打更的用,白天不需要打更,所以没有人会进来,白天杀了魏家的那个人,把尸体放在这里,是很安全的。晚上等到打更的巡逻,这里又没有人了,再把尸体搬出去。”

    赵邢端说:“的确有可能。”

    楚钰秧说:“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子时,打更的声音。”

    赵邢端说:“的确,两个人都是子时死的,都在打更的梆子声之后。这的确很诡异,但是打更声说明了什么?”

    楚钰秧飞快的接口,说:“说明了是子时啊。端儿你想想,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杀人竟然有特定时间,这是为什么呢?”

    赵邢端皱眉,想不通为什么。

    楚钰秧说:“因为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才是凶手啊。他要制造不可能犯罪,这样才能洗脱自己的嫌疑。”

    赵邢端说:“你可以自己说。”

    楚钰秧大方的说:“其实不可能犯罪都是很简单直白的原理。之前的密室,就是其中之一。还有足迹消失、不可能嫌疑犯、不可能消失,和不在场证明。这个凶手,现在就玩弄了不在场证明的小把戏。”

    楚钰秧讲的眉飞色舞,说:“两次打更的声音,都很明确的指给我们,凶手杀死死者的时间,是子时。第一次有好多人作证,第二次也有好多人作证。”

    赵邢端点头。

    楚钰秧说:“凶手想让我们坚信肯定他子时出现过,他在子时没有不在场证明。而子时是睡觉的时间,好多人根本没有不在场证明,因为大家都在休息了,但是这个时候,又有一部分人,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

    赵邢端挑眉,说:“你的意思是,其实我们被误导了?子时和打更的声音,只是凶手误导我们的时间。”

    楚钰秧点头,说:“晚上负责打更,肯定是很辛苦的,天气又那么冷,这片巡逻的地方又不长,没必要总是来回的走。估计田六走两圈就会回到打更的小屋子去偷懒,没准还会躺在箱子上睡觉。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偷偷的在漏壶上做了手脚,沙子的漏壶很简陋,很好做手脚,只需要往里多放一些沙子,或者拿出来一些沙子,‘时间’就被改变了。打更人醒来之后,再看到的时间已经是凶手策划好的时间,打更人按照这个时间再去巡逻报时,我们听到的子时就已经不是真正的子时了。”

    赵邢端听得心中一凛,的确有这个可能性。

    楚钰秧说:“而且这个子时,只是迷惑我们一部分人。因为打更人只负责咱们这一片,其他地方和我们的子时可能并不一样。”

    楚钰秧顿了顿,似乎在思考,然后继续说:“凶手如此费尽心机,他的意图就在于混淆我们的时间,他想用‘子时’来洗脱自己的嫌疑。”

    “所以说,”赵邢端说:“在子时有确切不在场证明的,才有可能是真的凶手。”

    楚钰秧用力点头。

    “卢家的那几个人?”赵邢端回忆了片刻,说。

    第一次魏家老大死掉的时候,好多人全都没有不在场证明,大家全在睡觉,第二天才发现人死了。那天有不在场证明的很少,几乎全是卢家的人,因为当时卢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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