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分卷阅读74

    续说:“我觉得卢老庄主显然是被人威胁了,有人让你杀人灭口,然后再自尽是不是?”

    卢铸不开口,紧紧的咬着牙。

    楚钰秧说:“你们都死了,那个秘密才能永久的长埋地下。你不能不听他的话,同意杀人,甚至同意自尽,说明他抓住了你的把柄,成功的要挟了你。”

    卢铸双手紧紧握着拳头,整个人看起来压抑又隐忍。

    楚钰秧说:“把柄到底是什么?其实这个比较好分析,因为你都肯答应自尽,说明把柄并不在你的身上,是你很重视在意的人。”

    楚钰秧说着,目光就落在了地上昏迷的卢之宜身上,说:“我想来想去,恐怕是那个人拿卢少庄主威胁你了吧?”

    卢铸身体一哆嗦,目光跳跃了两下,像是被楚钰秧戳到了痛点,整个人变得暴躁,却又无能为力。

    赵邢端警惕的看着他,对楚钰秧说:“看来你猜的是对的。”

    楚钰秧说:“煮雪山庄就这么一个少庄主了,卢老庄主一把年纪,自然不能放着这最后的血脉不管,也是合情合理的。那个人同意,秘密守住之后,他就会放过卢之宜和煮雪山庄剩下的人,是不是?”

    卢铸“哈哈”的轻笑起来,笑声听起来非常的疲惫,说:“你很聪明,的确如你所说。我不得不杀了那三个人,然后再自尽,一切都是被逼的。所以……为了卢家最后一点血脉,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楚钰秧并不在意,说:“强有的瓜不甜,我们只是请你听我说,你可以闭着嘴巴,只听。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楚钰秧还有后话,说:“要挟你的人,让你杀三个人。第一个是编号为廿的魏伯坪,第二个是编号为十五的朱兴常,然后是编号为十七的吕深。你一直说‘杀了那三个人’,而现在吕深还没有死,却多死了一个煮雪山庄的管家,他身边写着一个十字。”

    楚钰秧略微一笑,说:“卢老庄主,我觉得你并不是一个会说假话的人。看来管家并不是你杀的,而且他身边的编号十也和这件事情无关吧。”

    卢铸紧紧闭着嘴巴,艰难的吞咽了一下,机械而颓废的重复着说:“我什么也不会说。”

    楚钰秧说:“如果我猜的没错,管家是自杀的吧?”

    卢铸猛的睁大眼睛,一瞬间的表情出卖了他心中所想。他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好像被楚钰秧拨开了面具,甚至是整张面皮,变得毫无掩藏。

    楚钰秧说:“管家跟着你很多年,估计也略微知道一些你做的事情。卢之宜刚才说,他并不知道卢家的宝贝是什么东西,他根本就没有看过,而这个宝贝只有卢老庄主和管家两个人知道,足以见得,管家其实是知道一些秘密的。所以管家就成了一个不安定的元素,如果不死,无辜的人就有危险。吕深说,那个编号十的,早就死了。而管家死的时候,身边留了一个‘十’的字样,也足以说明了,其实他知道的并不多。留了个‘十’字在身边,只是想要误导大家而已。”

    卢铸胸口快速的起伏,好半天,忽然说了一句话:“管家跟着我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

    卢铸似乎只是说给自己听的,他似乎只是在回忆而已。

    楚钰秧说:“卢老庄主,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除了自尽之外,还有第二条路可以选。”

    “不!没有!”卢铸反应很激烈,说:“你不用劝说我,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这个秘密,我不能说给其他人听,这不只是害了我,而且也是害了别人。我劝两位,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楚钰秧撇了撇嘴吧,说:“就算你冥顽不灵,但是你也要动动脑筋啊。现在那个人觉得该死的人只死了一半,吕深还活着,你还活着,就算你现在抹脖子自杀,但是吕深不会死啊。你的任务其实根本没有完成,你觉得他会放过煮雪山庄其他的人吗?”

    卢铸震惊的瞪大眼睛,整个人像是一片枯萎的落叶,忽然就跪倒了下去。他颓然的坐在地上,嘴里喃喃的说道:“怎么会这样……我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赵邢端冷眼看着他,他对卢家上下都没有好感,但是他必须要知道那个神秘势力相关的事情。

    赵邢端开了口,说:“你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可以保住煮雪山庄上下的安全。”

    卢铸没有说话,楚钰秧反而在他旁边插嘴,说:“端儿,我觉得你不能。”

    赵邢端差点被楚钰秧的话给噎死,转头瞪了楚钰秧一眼,竟然这个时候蹦出来拆台。

    楚钰秧无辜的眨眨眼,说:“我说的是实话。”

    赵邢端脸色都黑了,大有一种再多说一个字就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的架势。

    楚钰秧不怕死的继续说:“他刚才一直称呼你端王爷,所以显然知道你的身份很高啊。但是他又一口咬死了谁也不会告诉,说明威胁他的人,能力更大,比你这个王爷还要厉害呢。”

    他这话一出,赵邢端就皱了眉,忍不住沉吟不语,楚钰秧分析的确实有道理。

    卢铸有“哈哈哈”的轻声而笑,说:“你实在是太聪明了,你猜的没有错,就算是端王爷您出马,这件事情恐怕也是摆不明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楚钰秧说:“我家端儿虽然也有摆不平的事情,但是好歹是个王爷,是不是?你如果据实说了,没准还能九死一生,如果不说,你就可以现在准备棺材了。”

    卢铸被他说的脸色越发难看了,恐怕如果不是有赵邢端在他身边,卢铸已经扑上去发难了。

    楚钰秧的说完,房间里就安静了,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只听到从门缝窗缝里溜进来的风声,呜呜的好像鬼夜哭一样。

    卢铸的身体终于动了动,慢慢的站了起来,说:“这件事情……其实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是……只要知道一点,足以性命不保。”

    楚钰秧睁着大眼睛点头,等他继续说下去。他站的腿都酸了,而且刚中了迷药,现在还有点头晕心慌,伸手拽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来托着腮听他说。

    卢铸开始讲故事,竟然追溯到了好多年前。一算起来,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

    卢铸本来是小地方穷苦人家的孩子,因为家里实在养活不活那么多人了,他才被迫离开家乡去别的地方逃生活。谁也没想到,几年之后卢铸竟然当官了,然后可想而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家里人也跟着有好日子过了。

    卢铸当了官,油水也多,渐渐也有了底气,然后结交了一些其他大大小小的官员。后来就有人慕名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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