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起来。
江旬义在旁边瞧着,说:“在下已经让人到官府去报官了,两位可看出了什么端倪?”
楚钰秧说:“不是因为吃了什么东西才中毒的,而是更直接的,毒素进入了血液里,可以说是见血封喉呢。”
江旬义有些吃惊,不知道楚钰秧是如何看出来的。
楚钰秧看起来年纪不大,穿着也不差,瞧上去像极了不谙世事的小公子。尤其赵邢端对他的宠溺庇护之意又丝毫不加掩饰,让人更觉得其实楚钰秧并没有什么本事,反而需要很多的保护。
楚钰秧指着他脑袋上被砸破的地方,说:“这里。”
江旬义探头去瞧,果然就瞧那伤口的地方血色不对劲儿,不只是发暗发黑,而且带着一股墨绿之色,显然是中毒了。
赵邢端皱眉,看了看被搬到一边的大吊灯,说:“你的意思是,吊灯上淬了见血封喉的毒?”
楚钰秧说:“很有可能是这样的。”
楚钰秧点了点头,然后走过去想要查看吊灯。
江旬义更是吃惊了,说:“什么?吊灯上淬了毒?这……这真是闻所未闻。那么吊灯掉下来就并不是偶然了?是有人故意为之的?”
如果在吊灯上淬毒,吊灯一直挂在屋顶上,淬毒有什么意义?除非吊灯砸下来,这样才能致人于死地。如果这么说下来,这个吊灯早就被人做了手脚,并非意外掉下来的。
“难道有人设计好了,要杀我叔父?”江旬义脑子里一团糟。他虽然经商是一把好手,但是从没遇到过这样奇怪的命案。
楚钰秧蹲在地上仔细的查看吊灯,并没有立刻回话,屋里一时间很安静。
外面有脚步声,却不是赶来的官差,而是去而复返的苏桦絮。苏桦絮神色匆匆,走了进来。
江旬义说:“你怎么回来了?没有陪着玲儿?”
苏桦絮说:“我有点担心……玲儿有丫鬟陪着,我特意让两个丫鬟陪着她,应该不会有事情的。”
江旬义听到他说的话,眼神忽然亮了一下,不过苏桦絮没有发现,他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官老爷!就在里面!”
大家听到外面尖锐的女人声音,都有点惊讶,目光均向着门外瞧去。就瞧见那苏家的小妾趾高气扬的带着几个捕快官差走进来了。
江旬义更是吃惊,他是派了人去报官的,却不想那苏家的小妾却带着官差来了。
苏家小妾被人轰出去,气得脸都青了。她怎么甘心就这么咽下这口气,在门口徘徊者想办法,准备继续找江家的晦气,不能让苏桦絮真的风风光光嫁给江旬义,万一以苏桦絮有了靠山,回来争夺他儿子的家产怎么办?
就在苏家小妾一筹莫展的时候,竟然听说里面死人了,而且死的还是江旬义的叔父江东儒。
小妾喜出望外,立刻就跑到衙门去报案了,带着捕快官差风风火火的赶过来。
一进了门,苏家小妾就指着江旬义的鼻子,扬着下巴叫起来:“官老爷,就是他,凶手就是他。”
“你胡说些什么?”苏桦絮一惊,立刻说道。
“你吼什么吼?啊?”苏家小妾恼了,伸手就要给苏桦絮一巴掌,尖锐的指甲往苏桦絮脸上抓去。
江旬义立刻伸手挡住那小妾的手,说:“这是我江家,江家出了事情,也轮不到别人来插手。”
“哎呦!”苏家小妾冷笑,说:“官老爷,这江东儒肯定是江旬义杀的,而且这个苏桦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肯定是帮凶。”
江旬义听了她的话,脸色瞬间就变了,看起来也被她给惹恼了。
“说话要讲证据。”楚钰秧出了声,说:“你这么肯定,是亲眼瞧见了他们行凶吗?若不是就是诬告。”
“你是什么东西!”苏家小妾横了楚钰秧一眼,说:“我看啊,你和他们也是一伙的,你也是凶手!”
楚钰秧眨眨眼,说:“你知道恶人先告状这个道理吗?”
“你什么意思?”苏家小妾指着楚钰秧的鼻子,说:“你的意思是,我是凶手?”
“有嫌疑。”楚钰秧点点头。
苏家小妾冷笑,说:“江东儒死了我有什么好处,啊?你倒是说说啊。倒是江东儒死了,江旬义的好处可大了!江家的财产本来都是江东儒的,他这一死啊,江旬义全都占了!”
那女人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是一级棒,简直不能和她说理的样子。
楚钰秧也瞧出来了,干脆闭嘴不说话了,继续看他的吊灯。
“怎么不说话了?不说话了!心虚了罢!”苏家小妾得意了,冷笑连连,说:“官老爷,您看到了,他可认罪了,快把他们都抓起来罢!对,还有他,也是帮凶!带回去给我狠狠的用刑,狠狠的打,看他们招供不招供。”
苏家小妾作死技巧已经满点儿,最后还不忘了把站在一旁冷眼不语的赵邢端给捎上,也指着端王爷的鼻子说。
官差们也为难,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不过苏家这女人向来惹不得,嚣张跋扈是出了名的,所以官差们并不想惹她,就打算把他们全都带走,回去慢慢审了再说。
一个官差伸手就要去拽楚钰秧,赵邢端胳膊一抬,就将腰间的长剑合着剑鞘顶了出去,撞在那官差胳膊肘上。
官差手臂一下子就麻软了,嘴里“嘶”的抽了一口冷气。
“谁允许你动他的?”赵邢端说话声音不大,不过冷飕飕的。
那官差被打了一下,刚想要张嘴谩骂,但是竟然被赵邢端的声音给震慑住了,愣是半天缓不过神来。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拒捕!”为首的捕快恼了,大声喝问。
赵邢端并不多言,伸手取下一块令牌,在那捕快面前翻了一下。
为首的捕快一愣,脑子里“嗡”的一声就开了锅。
这地方虽然不是很富足,不过离着京城很近,所以消息并不算太闭塞。他们这些做捕快官差的,在京城里也是有些许朋友的。他打眼一瞧那令牌,整个人都懵了,一眼就认出来,这是皇帝赏赐给端王爷的令牌。
那捕快腿一软,差点就给跪下了。
楚钰秧摆摆手,说:“别跪别跪。”
捕快立刻膝盖上用劲儿,没跪下去,麻溜的站直着,心中还有些感动,觉得端王爷或许是没有官架子的。
楚钰秧又说:“这是案发现场,你一跪,把地上的碎渣滓沾走了怎么办?”
捕快:“……”
小捕快不认识端王爷的令牌,不过他们全都是听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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