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分卷阅读299

    庄莫愣了一会儿神,忽然说:“楚大人,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

    赵邢端一听,面色有点不好了。屋里就三个人,庄莫又说单独,这不就是让他出去的意思?

    庄莫并不知道赵邢端是皇帝,不过以他的个性,恐怕知道了脸上也还是这幅表情。

    楚钰秧觉得现在庄莫和赵邢端的表情,竟然有点神同步啊。这两个人都喜欢面瘫着脸,一副我什么表情都没有,我什么心事也没有的样子。不过越是这样,其实心事才越是多,只是这些复杂的心事不想让别人发现罢了。

    楚钰秧无辜的看向赵邢端。

    赵邢端挑眉等着他说话。

    楚钰秧眨眨眼,说:“端儿,你可以出去一下吗?你放心吧,他很丑的。”

    赵邢端听了这话,又好气又好笑,不过最后还是出去了。出门之前,说道:“我在门外。”

    楚钰秧对他摇了摇手,说:“你放心吧,有情况我立刻叫你啊。”

    赵邢端点了点头,关门出去了。

    庄莫对于楚钰秧的调侃并没有什么反应。

    楚钰秧觉得,其实庄莫比赵邢端还要无聊,或者说庄莫其实现在是心如死水?

    楚钰秧问:“你要跟我说什么?”

    庄莫的声音毫无语气而言,说:“楚大人,案子不用再审了,我愿意认罪画押,人是我杀的,和别人毫无关系,今日就可以结案。”

    楚钰秧并不惊讶他会这么说,因为从他的眼睛里就看出这种答案了。

    楚钰秧说:“我遇到过很多人,很多我觉得不可思议的人。很较真的人,很讨厌的人,很自私的人,很善良的人,当然了我喜欢有趣的人。我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心甘情愿为人顶罪的人。”

    庄莫越是坚定的认罪,楚钰秧越是对这个案子怀疑不已。庄莫的情况让他想到滕衫,当初滕衫也是这样,为了不让他们查出是林百柳杀了人,心甘情愿的到他们面前认罪。

    人总有什么,让他们觉得这是比生命还重要的。

    楚钰秧说:“你是为了顾长知?”

    庄莫终于有些反映了,眼睛里有一丝的波动,他看起来有点激动,说:“楚大人,你是公子的朋友,你应该知道,公子绝对不会杀人的!公子不是凶手,我可以发誓。”

    “那可不一定。”楚钰秧笑眯眯的说:“谁说你家公子不会杀人的?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我敢保证,你家公子醒了之后,一定很想冲过来杀了你啊。”

    这个时候楚钰秧还不忘了开玩笑,不过庄莫笑不出来,只是说:“公子是个可怜的人,有楚大人这样的朋友,或许是一种幸运。”

    楚钰秧不满的说:“你是把我当开心果了,还是把我当马戏团里的小丑啊。”

    庄莫听不懂他说些什么,不过他显然并不在意这些。

    庄莫说:“楚大人,我知道你也关心公子。就当是为了公子,今日就将这个案子结了,庄某感激不尽。庄某并不怕死。”

    楚钰秧说:“那我问你三个问题,你全都答出来,我就答应你今天结案。”

    庄莫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惊喜,点头说:“楚大人请问。”

    楚钰秧说:“第一,为何用段匕首杀人。第二,第一目击者人的妇人是何时到现场的。第三,顾大公子口中的‘顾长知’是什么意思。”

    庄莫摇了摇头,说:“楚大人,何必为难我?”

    楚钰秧说:“我真是搞不懂,你在钻什么牛角尖?顾长知很重视你,你难道感觉不到吗?他不希望你不明不白的就死掉了。我觉得如果让顾长知选择,他并不需要我这样的朋友,他更需要你留在他身边。”

    “楚大人,你不用劝我。”庄莫说:“你不用劝我,我是为了公子好。公子以后会明白的,等他明白了……”

    庄莫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的眼睛里有点复杂。

    楚钰秧皱了皱眉,似乎在仔细的思索,然后忽然一句话不说就开门出去了。

    楚钰秧打开门,就看到赵邢端站在院子中间,背着身儿,不知道在瞧什么。

    楚钰秧跑过去从后面扑到他背上,说:“庄莫太讨厌了,嘴巴那么紧,我撬不开啊,还被气了一肚子的气儿,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啊,非要装深沉。端儿你要记得啊,有事情一定要和我说,千万不能瞒着我。”

    赵邢端笑了一声,说:“那庄莫还真是好本事,能把你给气成这样。”

    楚钰秧嘿嘿嘿的一笑,说:“不过我也发现了一点问题呢。”

    “什么?”赵邢端问。

    楚钰秧说:“这件事情肯定和顾长知有关。庄莫说是为了顾长知好,而且顾大公子死的时候,也说了顾长知三个字。不过这三个字是不是完整,就不得而知了。”

    赵邢端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楚钰秧说:“我再去找顾长知问一问,然后去再问一下其他的当事人。”

    顾长知不久就醒了,楚钰秧找他问,他就仔细的回忆,但是根本想不到任何新的线索。

    顾长知扶住脑袋,摇头说:“我真的想不到别的了。那几天我很烦躁,因为我不想陪着顾夫人过什么生辰日。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比的事情。那天庄莫说要给我去拿披风的时候,还是好端端的,也没有什么异常。”

    楚钰秧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逼自己,想到什么告诉我。那我先去问一问别人了。”

    顾长知点头,然后开始瞧着茶碗发呆,努力的回想着。

    楚钰秧和赵邢端从顾长知的房间出来,然后就准备去找第一目击者的那位妇人。

    那位妇人住在城郊的地方,昨天已经被接过来了,就安置在大理寺里。不过昨天楚钰秧被赵邢端给带走了,所以没来得及问她。

    他们找到了那妇人,妇人看起来已经不年轻了,头发花白了一般,有点唯唯诺诺的样子,穿的是粗布的衣服,手露出来看着也有点粗糙。

    妇人说道:“我夫君死了之后,我才到京城外安顿的。听人说那边有个寺庙特别的灵验,所以我就过去拜佛上香。不过因为路不熟悉,所以到的晚了,才决定在那里留宿一夜,第二日再回家的。”

    楚钰秧问:“就你一个人吗?”

    妇人老实的点了点头,说:“夫君死后,家产全被人占了去,我没有儿女,就我一个人住,那日去拜佛也是只有我一个人。”

    楚钰秧又问:“那天你是怎么瞧见顾大公子被杀了的?”

    妇人回忆了一下,说:“那日住在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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