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罢了。”赵邢端说:“一直都是那些个事情。”
赵邢端说的轻巧,他的确见惯了边关的战事,他曾经也是上战杀敌的将军,在他们这样的人眼里,打仗在正常不过了。
楚钰秧托着腮,皱着眉,说道:“严峥要走了,陈季晚也要走了,他们就这么分开了啊,感觉好可惜啊。”
赵邢端说:“别人的事情,你是操不过来的心。不是所有人都有缘分相见,还有缘分相守的。”
楚钰秧突然觉得自己挺幸运的。
陈丞相提了辞官,赵邢端也没犹豫,立刻就给他批下来了。丞相府一片忙乎,老丞相决定收拾东西,越快离开越好。
严峥走在街上,他不知不觉的就走过来了,不过只是远远的看着,他听赵邢端说了,陈季晚怕是很快也要离开京城了。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因为不管陈季晚在哪里,他们都是见不着面的了。
严峥有些个唏嘘,他想再见陈季晚一面,但是想到往后的无数日子,又觉得就这么不见了,恐怕才更好罢。
严峥一走又走了回去,眼看着天色就好黑了,他的行李还没准备好。
他回了自己的侯府,到门口,就有小厮说道:“侯爷,有客人到了。”
严峥兴致缺缺的挥了挥手,也没问是谁,估摸着可能是楚钰秧罢,或许皇上也一同来了。
他就往花厅去了,远远的还没走近,就看到一个身影。那个人显然在花厅里面也瞧见了他,立刻就站了起来。
“陈季晚?”严峥一愣,快步走过去,说:“你怎么来了?”
严峥看似没心没肺的笑了笑,说:“来给我送行的吗?”
陈季晚瞧着他,咬了咬嘴唇,问:“我想跟你去打仗。”
严峥一愣,觉得不可思议,瞧了瞧陈季晚的小身板,忍不住抬手拍了拍他的头,说:“你太小了,不适合。”
陈季晚说:“可是听说侯爷,比我年纪小的时候就上战场了。”
严峥被他说的又一愣,他好久都没回忆过以前的事情了。
他并非皇家血脉,不过是太后最疼的侄子。他爹是在战场上死的,听说是救了他义父一命,结果严峥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却被义父收养了,一下子变成了太后的侄子。
严峥从小身子骨就好,学武也快,跟着义父就上了战场。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无牵无挂的人,所以上战杀敌才那么无所畏惧。
太后之所以疼他,或许是有瞧他可怜的想法在里面,但是最大多数,应该是看在他的军功上面。他为皇帝守着一边的疆土,的确是功不可没的。
陈季晚说:“虽然我可能身体有点弱,但是我可以做文职啊。”
“你……”严峥当然想带着陈季晚走,可是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又犹豫了,万一陈季晚到时候有个三长两短,恐怕他一辈子都会后悔的。
陈季晚说:“你现在不答应没有关系,不带我走也没有关系,反正以后我们还是会见面的。”
陈季晚说的见面,自然是在边关。
“你怎么这么倔。”严峥叹了口气,说:“那里太危险了,真的不适合你。”
陈季晚说:“我可以慢慢适应的。”
严峥说:“你这是何苦?”
陈季晚一咬牙,说:“我想留在你身边。”
严峥愣住了,有点不敢置信,说:“你说什么?”
陈季晚不说话了。
严峥觉得自己在做梦,心脏猛跳不止,陈季晚刚才说了什么,他忍不住冲上前去,一把将人抱住了,说:“我没有听错罢,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陈季晚哪肯再说,咬着牙偏过头去不说话了。
严峥看到陈季晚泛红的脸颊和脖子,一阵欣喜若狂,说:“陈季晚,我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我知道我以前有点混蛋,不过我以后肯定会改的。”
陈季晚脸更红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严峥看到他红艳的嘴唇,几乎近在咫尺,让他心里痒的不得了。
严峥扶住他的后颈,说:“我想吻你。”
陈季晚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瞧着他,嘴巴也略微张开了。
严峥立刻低下头去,就吻住了陈季晚的嘴唇。
陈季晚全身僵硬,不过也没有躲开,反而紧紧抓着他的胳膊,看起来有点紧张过度了。
严峥安抚的拍着他的背,温柔细致的吻着他的嘴唇,并不急于深入,等陈季晚紧张缓和一些,才慢慢的将舌头探了进去。
陈季晚没有反抗,渐渐放松下来,体会着严峥带给他的快感和战栗。他忍不住回忆起他们第一次接吻,身体不住的颤抖起来。
严峥本来只是想吻他一下,但是他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他开始喘粗气,抱着软下去的陈季晚,在他脸颊和脖子上不断的亲吻。
陈季晚已经迷迷糊糊了,软在他怀里,一口一口喘着气,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
严峥瞧着他迷离的样子,喉结滑动着,他已经忍不住了,将人抱进了后面去。
陈季晚被他压在床上,两个人又纠缠着亲吻起来。
严峥觉得自己应该停下了,不然真的一发不可收拾。只是陈季晚却一只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好像在邀请他进一步侵占一样。
最终,严峥也没忍住,还是将人彻底吃干抹净了。
陈季晚没有像第一次那样抵抗,反而迎合着他的动作,青涩却又努力的配合着。
严峥觉得自己都要疯了,身体里的热血沸腾起来,他有种想要把陈季晚弄哭弄坏的冲动。
两个人折腾到了深夜,陈季晚实在没有严峥那么好的体力,最终哭着就昏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大早,楚钰秧和赵邢端都起的挺早的,今天严峥要进宫来辞行,然后就要离开京城了。
楚钰秧左等右等,还以为自己起晚了,但是吃了早饭后还迟迟不见严峥进宫。
楚钰秧问:“端儿,你是不是记错时间了,严峥不是今天走吧?”
“就是今日。”赵邢端说。
“那他怎么还不来?”楚钰秧问。
赵邢端摇头。
楚钰秧无赖的趴在桌上吹茶碗里的茶叶子,说:“不知道刘大人那边审的怎么样了。其实这个案子还有好多疑点,而且最主要的是,是谁杀了陈大公子呢?”
陈大公子死了,仵作验尸之后,发现了细微的伤口,凶器很特别,但是他们一筹莫展。大公子死的这么蹊跷,但是老丞相竟然不打算再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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