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找人。
就在郭夫人出去找人的时候,耿执把那个更夫也找来了,带进了郭府,听说他们在灵堂,就把更夫也带了过来。
现在已经天黑了,灵堂外面挂着惨白的灯笼,让这里显得特别阴冷,更夫哆哆嗦嗦的走进来,看到棺材吓得被门槛绊住了脚,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爬不起来了。
宴北一瞧,就把那个更夫拽了起来,说:“你还记得我吗?”
更夫一看到宴北,立刻抓住宴北的胳膊,瞪大眼睛说:“是你,你要相信我啊,我没有骗人,真的,有人被杀了,到处都是血。”
宴北本来不相信他的话,但是现在看到郭大人的尸体,就有点相信了。将他拉到棺材前,说:“那天死的是不是这个人?”
更夫往棺材里一望,大叫一声,“啊”的就晕了过去。
宴北吓了一大跳,赶紧把人拎着抓起来,说:“他不会是吓死过去了罢?”
好在更夫只是昏了片刻,马上就醒过来了,不过吓得不轻大嚷大叫的说:“死人了!又死人了!”
更夫缓了半天,情绪终于好一些了,说:“我,我也不知道。当时天那么黑,我就看到一个人倒在地上,旁边都是血,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而且他连脑袋也没有……”
郭大人的头不见了,熟悉的人还能从他的身体上辨别,不过不熟悉的人,还是主要瞧脸的。
楚钰秧说:“你给我讲讲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爬到郭家的墙头上去了?”
更夫支支吾吾的,不过最后还是说了。
他负责这一片的打更,这天寒地冻的晚上实在不好过。更夫一般冷的不行了就找个地方偷懒,选的就正好是郭家的一处墙根下面。
因为郭家的墙高,所以能挡风,所以他走几圈就过去坐一会儿,有的时候就睡个觉。
有一天刚过了子时,更夫打完梆子,冻得不得了,就蹲在那处墙根休息。因为天太冷了,所以他也不敢睡了,怕给冻死了。
过了一会儿,更夫就听到有个女人在说话的声音,还有哭声。更夫吓了一跳,女人的哭声在伴随上嗡嗡的风声,实在是太可怕了。
更夫以为活见鬼了,抬屁股就想跑,不过他又听到了男人的说话声。这一听更夫就愣住了,他也不跑了,原来不是半夜见鬼了,而是有一对男女半夜偷情私会。
更夫仔细一听,原来就隔着一堵墙,那男女竟然就在郭大人府里。
更夫也不走了,就蹲在墙根地下听,不过因为风大,所以听不太清楚他们说了什么,只能听到两个人时不时的窃窃私语。过不多时,竟然还有传来了隐忍的呻吟声。
更夫觉得这对男女实在是太大胆了,竟然幕天席地就开始干起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后来更夫天天到墙根地下去听,发现隔几天那男女就来私会一次,还挺频繁的,而且每次都不知耻的干那事情。
更夫听着娇滴滴的姑娘声音心里痒的不行,就想瞧瞧那狗男女是个什么模样,没准抓住了他们的把柄,还能威胁他们一下,也就不用大冷天的打更了。
所以那天晚上,更夫算着估计是私会的日子了。还不到子时的时候,更夫就偷偷的爬上了郭府的墙头。
可是谁知道,等他爬上去的时候,忽然就看到满地都是血迹,还有一个人影倒在地上。
因为天色太黑了,所以看得不清楚,更夫还伸着脖子仔细看了一眼,他还以为是那狗男女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滚在院子的地上。
结果他一定眼,顿时吓得要死,就看到了地上一片一片的血迹,好像是喷溅的模样。他吓得差点尿裤子,好像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儿,“嘭”的一屁股就从高强上掉了下来,摔得差点没站起来。
更夫站起来就跑,一边喊着救命一边跑,跟没命似的。
后来他就遇到了宴北,然后拉着宴北去了郭家,可是谁想到刚才那一片一片的血迹和死人都不见了,而且毫无痕迹可寻,好像是他做梦一样。
更夫和宴北被轰走了,更夫也不敢晚上打更了,躲在家里头好些天不敢出门,估计是被吓怕了。
更夫给他们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虽然有点语无伦次,不过大体上他们都听明白了。
正巧的,郭夫人带着一个年轻美貌的女人进来,正好听到了更夫的话,气得脸色都青了,说:“你胡说八道,郭府怎么会发生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郭大人死了,尸首都不全已经是很大的事情了,结果又有人说郭府里半夜有人厮混偷情,这要是传出去,他们谁也没脸见人了。
更夫说:“千真万确!千真万确!”
郭夫人说:“什么千真万确!一准是你说谎。要不然就是你认错地方了,大黑天的,你又神神叨叨的,谁知道你是不是把别人家的府邸认成我郭家的地方了。”
郭夫人又说:“楚大人,你可要仔细的查,不能轻信他一面之词,要让我们老爷瞑目啊。”
郭夫人说着,又指了指身边美貌的女人,说:“就是她了,这些天都是她去伺候老爷的,是老爷新纳的小妾。”
那小妾实在是年轻貌美,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看着我见犹怜的模样。
小妾立刻抹着泪,噗通就跪下来了,却跪在了赵邢端脚前,哭着说道:“楚大人,一定要查出凶手啊,老爷死的实在是太惨了。老爷这几天不舒服,我也没有多想,每天都送药送饭给老爷。不过都只送到外间的桌上,老爷都没有让我进去,我哪里知道,里面的那个人,竟然不是老爷。”
小妾哭得梨花带雨,楚钰秧先是一愣,然后醋缸都打翻了。
大家都是一愣,没想到这小妾把人都给认错了。
小妾瞧赵邢端仪表不凡,而且气度也好,还以为他就是楚大人。她都没瞧楚钰秧一眼,还以为楚钰秧是哪里来的小公子,一点也不像是大理寺卿的模样。
郭夫人一瞧,脸也青了,立刻将人强硬的拉了起来,说:“这位才是楚大人。”
小妾一愣,有点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说:“贱妾是伤心过度了,请楚大人不要介怀。”
楚钰秧横了一眼赵邢端,心说下次出来办案不带着赵邢端了。
楚钰秧说:“时间不早了,你把你前几天怎么照顾‘郭大人’的都写下来,想好了再写,千万别写漏了。写完了就让人送到大理寺去。”
那小妾不敢有异议,低着头答应了,不过余光还在描着赵邢端。
赵邢端也没瞧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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