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夏流年纪事》分卷阅读68

    绝对不会提起“厨房”两个字,即使舅舅没说,我也知道这个是他的心结,他自觉惭愧,没照顾好我,而我觉得一个懂事的孩子是不应让大人难过的。

    身有缺陷的人,性格很难得好到哪里去,不说扭曲吧,潜在地,多多少少带点儿乖僻。总会记得我们不健康,不是一个完整的人,我们是异类,活在正常人各种各样的眼光里,心情真是很暴躁啊。

    假如没有首长爷爷及时的开导,我不晓得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估计会令别人很讨厌吧。

    之所以顺着首长爷爷的教导,约束、控制脾气,努力让别人感觉自己很好,是因为他说执拗、刚性的女孩子会生活在不幸之中。

    我不想生活在不幸里,我渴望幸福的生活,异常强烈且超乎寻常地渴望能够非常非常地幸福,为了幸福,我会去控制自己的脾气,小心避免乖僻的性情。

    会控制脾气,不代表我能够控制自己的坏心眼,耳朵没废之前,我肯定不提“厨房”,废了之后么……

    三年里,每次电话,我会控制不住地,有意无意地,去刺一刺舅舅,小小地欺负一下这个老实巴交的舅舅,听他在电话那头关心的话语,我还是挺乐的。当然,我没有告诉舅舅,耳朵的事情,事情已是定局,说了又能怎样呢,无非是多了一个为我伤心的亲人啊,我何必让他去伤心,让他以为我在北京生活得很好就够了。

    舅舅嘀咕了一阵“厨房”,紧接着问:“你在那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你奶奶待你好吗?你妈那会,她就没待见过,要真受欺负了,你给舅舅说,舅舅接你回去住。小帆跟我说了好几次想去北京看你,你舅妈也说想去看看你,我们都惦记你呢。小帆今年考大学,他说要考到北京去,到时候就近照顾你,你走了多久,他就念了多久。你这孩子,也不回来看看。”

    小帆是我的表哥,我住舅舅家时,他可没少欺负我,舅舅叨叨说的这些,我觉着有些好笑,另一方面,我也心有暖意,毕竟舅舅是一番关爱的心意,我要是说些其他话,真是太那个啥了。

    于是,我说:“舅舅,你让表哥好好考试哦,到时考到北京的大学,你也过来看看,我陪你们去玩。”

    我这样说,舅舅果然很高兴,接着又在电话里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让我好好学习、注意身体健康一类的话,才把电话给挂了。

    刚放下电话,冷不丁,脸颊被两片温软的嘴唇贴住了。

    我吓一跳,转眼一看,原来是程可青这个臭家伙!

    最近,他老是喜欢偷亲我,这个坏蛋,吓唬我很好玩吗?

    拍他脑袋一记,我撅嘴说:“又来吓我!”

    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说:“偷袭成功!”

    看他那得意的小模样,我郁闷啊,哭笑不得地说:“有什么好偷袭的,你想亲我,难道我还不让你亲吗?”

    他的样子可真坏,乌乌的瞳仁贼亮亮,眉毛高高地提起,一双手臂揽着我的肩,等于是把我囚着啦,“那不行,不好玩,我就想吓唬你,然后继续亲你。”

    “你神经!”我看他两眼,然后,给他下了一个评语。

    这下,他更来劲儿了,嬉皮笑脸地,看得人直想拧他一把泄愤。

    我忍,大过年的,不和小孩子计较。

    “楠楠,我不吓唬你,你还让我亲吗?”他的脸凑到我面前。

    “那就亲呗。”真是磨叽,我凉凉地斜睨他。

    我的这句话让他脸上突然一亮,我发誓,他脸上闪过小狗见到肉骨头的光彩,“楠楠,你闭上眼睛。”

    “要亲就亲,哪里来这么多穷讲究啊。”以往我和他哪次不是想亲就亲,亲了对方一脸口水的,需要闭什么眼睛?

    “你不闭,我不亲你。”他威胁我。

    “不亲拉倒,饭厅还没上菜呢,我忙去了。”我送个白眼给他,又没求着他亲,他自动黏过来的。

    谁有需要,谁就孙子,孙子得听大爷的,我是大爷,这个主次关系要分明。

    挣开他,作势要走……

    “坏东西。”他咕哝一声,抱住我。

    他今天怎么古古怪怪的?

    我张嘴要说话,他的嘴刚巧凑上来,也张嘴,就那么一下,那么近,想不准都难……

    他啃住我的嘴唇啦!

    啊——

    这个混蛋,发的什么疯!

    好痛哇!

    痛哇……

    第四十五章:接吻和亲脸颊是不一样的

    程可青低头啃住我的嘴,我除了嘴痛,还羞死啦,羞得没脸啦。

    我不是小学生,我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外面满大街的电影电视演的都是那种卿卿我我的男女恋爱,我要不晓得程可青在干嘛,我白痴了我。

    心中又羞又慌,我嘴里一阵乱呜呜,一手撑开他,一手拍他的头,噼里啪啦地乱拍,怎么还不放开,松开嘴,我的脸都要烧没啦。

    “嗯……别乱……动……”,他含含糊糊地说,改啃为吸,吸住我的嘴唇不松口,两只手还妄想缚住我。

    怎么挣都挣不开,被他吸着一片唇瓣,脑袋都快麻晕啦……

    天,好不要脸!

    我急了,整个人羞得没边,想也不想,一巴掌给他呼了上去。

    “啪——”,脆响响的一巴掌,终于迫使他离开了我的嘴唇。

    他捂着脸,眼神又委屈又可怜,乌乌的瞳仁浮着一层潋滟水色,红润润的唇像描了色似的,泛出诱人的光泽,“楠楠,你干嘛打我?”

    羞赧使我忽视他的漂亮容光,我声色俱厉,“你怎么学得那么下流?”

    相较于我的色厉内荏,他笑得促狭,横流的眼波只绕着我转,手臂一伸,想来拉我的手,我身子一缩,避开他,“离我远点,今天大年三十,我不和你计较。”

    说着说着,我来气了,我快羞死了,他脸皮怎么那么厚,还没事人一样地笑。

    我不信他不晓得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别给我装大尾巴狼!!!

    我恼火地说:“学得这么不要脸,以后不理你。”

    “别。”他慌张地拦住我,抓住我的手,不让我离开,“楠楠,你不是让我亲的嘛。”

    甩两下甩不开他的手,紧得像铁箍儿似的,我更是气恼,“我是让你亲脸颊,没有让你亲我的……”,说到这里,那个“嘴”字无论如何说不出口,硬生生给憋回去。

    于是,我只能用眼睛瞪他,使劲儿瞪,表示我的气愤。

    “楠楠,今天是你生日哦。”他说了一句和目前的事很没关系的话。

    我一向过农历生日,因为爸爸说合家团圆的日子,我过生日最有意义,不止是家里,外面也在给我放鞭炮庆祝,这么盛大的喜庆,有谁的生日比我更好呢?

    程家不兴给小孩子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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