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夏流年纪事》分卷阅读73

    二哥尽管讨厌,但不能否认,他脸皮子和身型长得漂亮,这个我得实话实说,要不然怎么解释春节期间许多追到北京的女生电话呢。

    程家的孩子长得都很漂亮,各有特色,大哥是文雅书生型的,三哥是健康阳光型的,但是这俩位的漂亮程度遇见程可青和二哥要打个折扣。

    程可青的漂亮不必说,有时,我看他看久了,人迷叨叨的会产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怪念头,想着就是被他杀了,心里也是乐意。

    二哥的漂亮,与可青那初出萌芽的美少年清隽而细致的漂亮,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类型,二哥身材高大,已经是个青年男子,他的漂亮更多归属于男性阳刚的力量美,犹如海浪拍击岩石发出壮丽的轰鸣声。

    他的五官深刻而鲜明,带着喷薄的氤氲热力,仿佛你看他就应该记住他似的。他的身上带着特殊家庭环境养出的特有傲气和狂气,“桀骜不驯、目空一切、眼高于顶”这三个词都可以贴在他身上做标签。

    有些人天生知道自己的魅力,二哥无疑是个中翘楚,惹来的桃花不知烂到了几里地去,但凡有自称女同学的人给他打电话,他通常会在我们面前自得一阵子,说自己是畅销的抢手货。

    抢手?

    哦,是哦,你不仅抢手还很美呢,臭美的美,“美”二哥。

    二哥不光是“美”,脾气也很“臭”,狂傲的臭脾气。

    特殊家庭养出的孩子,没有傲气,几乎是不可能的,区别只在于傲气的多少,明显不明显。别以为程可青没有傲气,只不过他对事不对人,他以自己的家庭和姓氏为荣,学习成绩门门第一,出色得让周围同龄人自惭形秽,便是一个证明。

    二哥这人可恨之处在于,他不仅傲气,还狂气,他的口头名句是,“只有我看不看得上的,没有我得不到的”。

    哼,幸亏他生在一个好家庭,不怕得罪人,要是换个环境,就他这脾气的,得罪一筐子人拿着菜刀追杀他,那还算是少的。他有把人惹疯的本事,看他那句“小废物”令我记恨至今,就知道了。

    二哥不但可恨,还很可恶。他喜欢寻事惹人,把人惹得疯狗样地朝他乱咬,他就开心了,这一点仅仅针对我,不包括其他人,所以说他很可恶,捉弄我就那么好玩?

    去年暑假,他没有回老家,赖在北京不走,不走的后果自然是赖在程家。

    那天,他又说要去外面拍照,罕见之至,他乐意带着我和程可青一同出行。

    这可太稀奇了!

    我们能有这个荣幸?

    往常,程可青提出随他去拍照,他总是一口回绝,理由是小屁孩跟在屁股后面转,碍手碍脚,照顾人好麻烦,自个去动物园逛逛多安全。

    别说我怀疑人,这人以前推开我们俩个小的还来不及,现在怎么那么好事?吹的什么邪风?

    显然,程可青也觉得不可思议,他直接问二哥怎么改性子了,二哥没有隐瞒,理由很简单,首长爷爷让他带我们出去转转的。哦,既然是首长爷爷让他带我们出去转转,那就出去转转呗,还有一个免费司机,何乐不为。

    我们坐着二哥开的小车上路,一路到了某个即将拆迁的四合院胡同口。

    车子靠边停,二哥让我们下车,他说随意去周边转转,拍点照片,担心我们碍事,放我们在胡同口等他拍照完毕,再回来接我们。

    我和程可青傻眼了,这算什么事嘛?喂,你要么别带,带我们出来,你是有责任的,怎么说扔下就扔下?再说了,你拍你的照,我们坐在车子里,能碍你什么事?

    二哥这疯子,根本不理会我们的抗议,一手一个,直接把我们拎出车子,自己开车绝尘而去,我和程可青气得不打一处来。可即使再气,我们俩拿疯子二哥是没有办法的,谁让他不仅年纪比我们大,连身体力量也比我们强,我们一个12岁小男孩,一个15岁的小女生,和他对上,是纯找揍的。

    四合院胡同是拆迁地,附近的住户早已搬空,剩下就是等待施工队的到来,能路过这里的,有苍蝇、有蚊子……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人……

    我和程可青想借地打个电话,叫人接我们回去都不可以。

    况且……

    别以为生活在北京,你能把北京的每条道给摸熟了,二哥开车载我们,左拐右拐,我们叽叽喳喳说话去了,哪里还记得回去的路怎么走。

    要是不等他,自己回去了,他到时候回来,去哪里找我们?

    除了等他,还是等他,别无他法。

    见程可青一脸的郁闷,打着破除盲目崇拜的目的,我趁机诱导他,让他以后不要再用那么恶心吧啦的崇拜目光看二哥。

    嘻嘻,我忽悠的效果不是盖的,程可青崇拜二哥的症状果然减轻不少,至于剩下的最后一小部分嘛,以后逮着机会,我继续忽悠,总有一天把二哥从他心里给忽悠没了。

    我高兴没多少时候,渐渐发现等人是个苦力活,心里窝火不算,还浪费时间,以后谁要我去等人,打死也不等,找个借口溜走,哼哼。

    饿着肚子等人,快饿疯了,中午、下午没吃过任何东西,早上即使吃过,也早排出去了,尿急就跑旁边的小废屋去解决问题,假如等的那个人及时出现还好,问题是等的那个人,左等右等等不来,心里那个烦,即使我脾气比以前收敛许多,也依旧令我很有杀人的冲动。

    在我诅天骂地,天色快要黑的当口,该杀的疯子二哥,终于开着车出现了。

    心中的暴怒早已泛滥成灾,车还没停稳,我挣开程可青,立马给扑到驾驶车窗旁边猛敲。

    车窗徐缓下降,露出二哥那张英俊的脸,训我,“你干嘛,我刚才车还没停稳。以后急着坐车,见车停稳再上车。”

    “怎么这个时候才来,我们等你好久。”我质问他。

    二哥闻言,眼睛微微一眯,脸色也沉了下去,“你在质问我?”

    遇见二哥这种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上辈子得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儿,今生才能遇见这么个货色!你无缘无故,半路抛我们下去,好歹给我们一个交代吧,哪有人像你这么天经地义的?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还有脸皮给我沉脸,你甩脸子给谁看呢你!

    即使说到首长爷爷那儿,也是你的错,你凭什么甩脸色!!!

    我大声而肯定地说:“我就是在质问你,我和可青等你多久,你自己算算。”

    显然,二哥没把我当盘菜,他身子一歪,换了一个坐姿,手肘撑在方向盘上,懒懒地耸了一个肩,“我忘记了,开车回到家,才想起把你们俩给落下了。”

    瞬间,我的动作大于理智,而先于大脑,我的手用力一扣,车门打开了,猛一下扑到二哥身上,一通乱拳给他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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